“叮!”
芙箋手裏的飛劍被撞開,因爲慣性,她無力的撲倒在一邊,顯得更加狼狽。
看到這一幕,樂琪拖着下巴有些不滿,此時此刻她只想說,謝大神,你這一手功夫就像你的人一樣俊俏,但是要是能稍微失手一點就好了。
華胥劍飛回謝江樓手裏,他冷冽漆黑的眸子掃過芙箋沈祁陽,語氣冷如寒潭:“此事我會詳查。”
那邊的兩人打了個寒顫。
就在氣氛陷入一片沉寂的時候,他們後面的潭水就像受到什麼召喚似的猛的往上衝,在半空中劃出一條粗長的線,掀起一陣溼潤的冷風。
所有人都在注意這一異像,這個時候瀑布上面漆黑的天空突然之間翻滾了起來,朵朵烏雲盤旋在空中,就像漆黑的野獸在咆哮,忽而烏雲中照下一道金色的光來。
四面頓時亮了起來,但其實最不可思議的是,衝到半空的潭水被金光一照突然之間就形成了一座朦朧巍峨由兩根玉柱形成的門。
剎時白霧似的雲氣繚繞着百米來高的漢白玉柱,玉柱上雕刻的蟠龍張牙舞爪,顯得仙氣十足。
隱約的鐘鳴從空中傳來,就像在無聲低呤着古老的語言。
“是祕境!祕境開放了!”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沈祁陽還是忍不住露出驚喜,他看着面前的景象,儼然一副難以掩飾的狂熱。
謝江樓的表情倒是平靜,也不見他如何揮手,手裏就出現了數張傳訊符,他注入靈力,符紙閃過幽藍的光暈,猛的全部飛了起來。
它們盤旋了數圈,最後飛向了高處,直到消失不見。
他剛傳完訊,就見天上數道亮線的劍影飛來,不過片刻就落到了地上。
這些人樂琪都不認識,不過當頭的那名女修士卻格外引人矚目。
嗯……準確來說是她那雙水藍色的眸吸引了樂琪。
那女修士模樣清麗,膚色白皙,一襲素淨的白衣穿在她身上顯得有仙氣飄飄,而水藍色的眼眸水靈奪目又神祕十足,更顯得有女神風範,無可質疑,她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女修士看到謝江樓的時候,那雙水藍色的眼眸裏忽而就盪出一絲漣漪,她走進幾步臉色微紅的向謝江樓行禮道:“見過江樓君,沒想到江樓君也在此。”
見她一副報赧羞澀的模樣,樂琪坐直了身體,心道:這裏面肯定有貓膩!
謝江樓淡淡的瞥了一眼眼前這貌美如花的女修士,他微不可見的頷首,卻沒有理會她。
女修士後面的兩個修士一聽她稱呼“江樓君”頓時面上閃過一絲明顯的震驚,他們立馬便衝謝江樓行禮道:“琨峒劍門人見過江樓君。”
這語氣這態度實在是恭敬的不能再恭敬了。
樂琪一聽這兩人說出琨峒劍門,心下想了想,唔……一片空白……估計又是哪裏冒出來的炮灰。
天上又飛來數道飛劍。
看到這個現象,樂琪表示很理
那!怎麼會不吸引修士前來呢?樂琪想。
一干修士落地之後,依舊沒有一張熟悉的面孔,三路人馬彼此左右相顧,然後最後來的修士驚呼:“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雪域聖女,實在是我等之幸!”
說罷他們齊齊朝着藍眸女修士一拜。
樂琪:“……”雪域聖女是什麼鬼?她怎麼沒有聽說過?
不過她見芙箋和沈祁陽兩人都是一副你說啥,我不懂的小樣,鬱悶的心情稍微好了點。
嗯……是心裏平衡了不少。
她這裏正在思慮這些傢伙的身份,那裏懸在水潭中百米來高的兩根玉柱裏突然卷出一個白洞來,一股純淨的靈氣從中洶涌而出,頓時讓在場的人面色微動。
就在有些人已經蠢蠢欲動的時候,天邊再次劃過數道影子,但這次御劍飛來的那夥修士很明顯有點不和諧。
靈術的光暈在御劍趕來的那批人裏此起彼伏,似乎是一場十分激烈的比拼。
雪域聖女“噌”的一聲御劍而起,和她同來的那些修士也一同御劍而上。
謝江樓看了眼老老實實坐在一邊的樂琪,手心一轉,一瓶丹藥就出現在他修長的手裏。
他把這一瓶丹藥遞給樂琪淡淡道:“服下一顆,其餘收好。”
聽他說完,樂琪愣了一下,所以這一整瓶丹藥就都給她嘍?
樂琪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大驚喜,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她接過謝江樓手裏的丹藥瓶,眉眼彎彎,就像一隻偷腥的貓。
謝江樓掃了她一眼,然後突然御劍而起,竟然同雪域聖女那夥人一起飛往天邊打鬥的那些修士之處。
樂琪:“……”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喫丹藥調息吧……
謝江樓一走,站在旁邊的數名修士就紛紛小聲的說起了話來。
一人疑惑道:“剛剛那御劍而起的白袍修士怎麼如此熟悉?”
另一人謹慎道:“看起來似乎是靈雲仙門的江樓君。”
先前那人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喫驚,他突然把目光放在了樂琪身上,猛的訝然道:“她……快看她額間的那抹紋,難不成是火雲紋?”
後那人隨着他的目光看去,更爲喫驚:“是靈雲仙門掌門坐下的那位弟子!記得那日靈虛子的真言以浩瀚靈力輸傳各大修仙衆門,當時我曾聽到以火雲紋爲其正身,她額間的可不就是火雲紋?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看到她,她不在靈雲修煉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樂琪斜斜瞥了說話的兩人一眼,這兩個修士面上齊齊露出尷尬的神情,不甚自在的閉上了嘴。
樂琪吞下一顆靈丹,體內死寂的靈氣的頓時就像活了過來一樣,變得涌動了起來。這讓她一驚,沒想到這靈丹這麼厲害,估計已經到了玄階。
不過她還來不及調息,沈祁陽扶着芙箋已經在衆目睽睽之下走了過來。
樂琪戒備的看着他們,也顧不上調息,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