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鸞紅着臉坐回地毯上,把之前被他丟開的衣服撿回來。
慕遇城含笑看着,沒有迴避的意思。
蘇鸞一咬牙,都老夫老妻了,大不了被他多看幾眼,合法的,她又不喫虧。
慕遇城飽了眼福,心情不錯。
蘇鸞剛起身準備穿褲子,就聽到外面江蔓葉淮彥說話的聲音,隱隱還有小綿咿咿呀呀的聲音,嚇的腿一軟險些跌到地上去。
“別急,慢慢穿。”
慕遇城揚眉,湊近低聲說了一句,順便把她驚嚇中丟到地上的上衣撿起來幫着往頭上套。
“都怪你”
蘇鸞臉皮薄,想到被爸媽和女兒堵到嬰兒房裏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自己嚇自己,門關着他們又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慕遇城笑着幫她整理衣服,又把有些凌亂的假髮整理一下。
蘇鸞強行鎮定下來,房間裏沒有水,翻出一包嬰兒用的溼巾拿了一張擦去臉上的紅潮,然後開始整理薄毯以及其他小綿用的東西。
慕遇城看她故作忙碌,走過去打開門用微微驚訝的聲音道:
“爸媽,你們怎麼回來這麼早”
“坐着沒什麼事,小綿又坐不住,就乾脆回來了。你在嬰兒房做什麼”
江蔓抱着小綿奇怪的問。
“我們從醫院回來見沒什麼事做,就想着把小綿的房間整理一下,看看有什麼要換洗的。”
慕遇城走過去把小綿接到懷裏,低頭吻了吻她的小臉,小綿樂的喊了聲爸爸,小手捧住他的臉,也在臉頰上親了一口。
“劉姐每天都有換洗的,有什麼好忙的鸞鸞的傷還沒好徹底,有時間還是休息一下。”
江蔓皺眉,往嬰兒房走去。
“明天就要回z市了,之後還得參加沈涼陌他們的婚禮,還要去a國一趟。這至少又要半個多月不見小綿了,總想給她做點什麼。”
蘇鸞已經調整好了情緒,聞言笑着從房間裏走出來。
“不帶孩子”
江蔓有點喫驚,畢竟是回去祭拜小綿的爺爺奶奶,不帶孩子去不合適吧
“小綿還小,年後天氣變化又太大,帶着來回跑終歸不好。我們想等小綿大一點再一起去祭拜。反正每年至少都要走一趟的。”
蘇鸞沒敢明說是怕現在局勢太緊張,出點意外承擔不起。
“那也行,你們自己小心點。去a國幹什麼”
“希利亞已經確定了半個月以後繼位,她邀請遇城去觀禮,遇城想帶我一起去。”
“女王登基,你們畢竟不是政府的人,去觀禮沒關係嗎而且遇城”
葉淮彥不贊同的皺一下眉毛。
且不論他們的身份不夠分量,就是慕遇城去年和希利亞的訂婚鬧劇,他們出場也不合適啊。
“希利亞敢邀請我們就敢去。哎呀爸媽,你們就別擔心了啊。她繼位遇城是有功勞的,邀請遇城也是情理之中。”
蘇鸞水眸含笑,對兩位老人解釋。
“哎,你們自己有分寸就好。孩子今天晚上你們帶還是我帶”
江蔓嘆氣。
老這麼跑來跑去,蘇鸞也絕對對不起女兒,所以在慕遇城開口之前道。
慕遇城有點抑鬱,剛喝了點肉湯,晚上多了個超亮的電燈泡,估計想喫肉沒戲了。
難道這就是在女兒房間胡來的報應
不過等回了z市補上就是了。
第二天一大早,慕遇城就帶着蘇鸞和筱語出發了。
同行的還有尚北尚南,安容安易被他們留在葉家保護了。
目前不知道那個梟龍是什麼目的,打算怎麼行動。
而a國那邊大局已定,蘇鸞就很危險了,所以還是防範一點比較好。
一路上,筱語顯得很侷促,對爺爺的印象仍舊覺得可怕,而對於要看到爸爸媽媽興奮之餘又顯得不安。
蘇鸞勉強把她哄的睡了,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心裏焦躁不安,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昨天咬到的舌尖睡了一晚上有點潰瘍的跡象,慕遇城給她買了藥帶着,偶爾抹一點清清涼涼的舒服一點,但那若有若無的疼還是擾的她心神不寧。
下了飛機,有人開車來接。
在久違的北江九號門口停下,蘇鸞和慕遇城剛下車就從不遠處衝出一道白色的身影。
尚北尚南連忙上前攔住,對方卻不是什麼殺手,而是看起來有點狼狽渾身青紫的白靜柔。
“慕大哥,救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
被尚北尚南攔住,白靜柔普通一下跪在地上,滿臉倉皇絕望。
慕遇城和蘇鸞對視一眼,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
這幾天他們過得太滋潤,根本沒關心過白靜柔他們過得怎麼樣,路少庭那邊估計也只是確保他們不會對蘇鸞慕遇城動歪心思,別的根本不會管,所以也就沒有通知過他們。
“你是路家三少奶奶,遇到事情不求路家,來求我們幹什麼路三少奶奶,你應該知道路家和慕氏現在水火不容吧”
蘇鸞上前一步擋住白靜柔看向慕遇城的視線,冷聲道。
“嫂子,以前是我不對。我求求你救我一命,讓我當牛做馬都行”
白靜柔白着臉咚咚磕頭,聲音悽慘。
尚北尚南厭惡的皺眉,盡職盡責的擋在她面前,不給她接近蘇鸞他們的機會。
蘇鸞擰眉,記得剛認識的時候慕遇城讓她喊自己嫂子。
當時她不樂意喊,總是叫自己蘇小姐,撕破僞裝的時候直接叫蘇鸞。
現在倒是喊嫂子了,這人還真是現實的很。
可白家姐妹都是白蓮花,戲精上身,不管她看起來有多慘她都不敢相信。
“不敢當,我可不配當你嫂子,你還比我大兩歲呢。”
蘇鸞拉着慕遇城轉了個方向,讓開她的跪拜,又保證隔開她和慕遇城的視線。
這三跪九叩是拜什麼呢,她可消受不起
“嫂蘇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路少宇他就是個畜生,我後悔不該聽慕大哥的安心找個工作,我後悔不該嫁給路少宇。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白靜柔聲淚俱下,額頭上已經磕破了皮,往外滲着血,可她卻像是不知道疼似的把頭磕的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