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也試圖去勾引過他,可是卻迎來的是他飽含警告和危險的眼神。
這人真的行事怪異極了,把她從地下賭場買回來,對她百般遷就,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給,說什麼他都會替她做。
所以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我有我的規則,破壞我規則的人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他又道,語氣又冷了幾分。
季顏低頭道:“是。”
如果注意看,會發現她的手隱隱在顫抖。
“你打算什麼聯繫戰擎東”想到什麼,赫連唐文仰頭看了一眼上面。
“在等等吧,讓他們先着急一段時間,這樣拖着他們豈不是更好。”季顏這才又掛起了笑容,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想了想,點了點頭,便沒多說了,繼續往樓下走。
季顏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雙手不由得緊緊攥緊。
她得想辦法拴住這個男人的心纔是,不然有一天他失了興致還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悲慘的結局。
屋頂上,戰聞熙縮在椅子裏,一動不動的。
他咬了咬牙,覺得不動好像更冷了,索性起身在屋頂上亂跳。
哼,他纔不會像那個壞叔叔石服軟呢。
跳了半天,確實沒那麼冷了,也跳累了,小傢伙倚着牆角便睡着了。
等了一個晚上沒等到信號的赫連唐文有些失望,天剛一亮就跑去了樓頂。
一打開門,就見到小傢伙在牆角縮成了一團,一動不動的。
昏倒了
他想着,走過去看了看,戰聞熙兩頰緋紅,顯然是有些不正常,人也是半昏迷狀態。
在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燙的快能煎雞蛋了。
“嘖。”赫連唐文嘖了一聲,皺眉將人抱了起來往樓下走。
這小子橫的可以啊,還真是一點都不服軟。
“歡歡,我想你,想要歡歡抱”戰聞熙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溫暖的東西,臉一個勁的往男人胸口蹭。
可不像是以往柔柔軟軟的,反而是硬邦邦的,他就不蹭了。
“挺會撒嬌。”對於一個臭小子蹭自己胸口的事情,赫連唐文只感覺一陣奇異的惡寒感。
來到樓下,讓人叫來了醫生,果然是着涼發高燒了。
而且燒的挺厲害,剛給他了打了一針,小傢伙就又吐又拉的,弄個的好好的一張牀又臭又髒,赫連唐文更加嫌棄了。
“讓人趕緊換了牀單,還有給他洗個澡,不要弄髒了我的地方。”赫連唐文一邊捂着鼻子一邊冷着聲音說,嚇的傭人們換的喚牀單,抱着肉糰子去洗澡的洗澡。
戰聞熙的情況很不好,高燒一直退不下去,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喂下去的東西又吐了出來。
赫連唐文有些惱火,把醫生都罵了一通。
“唐,沒必要管他那麼多,只要死不了就可以了。”季顏看不下去了,覺得赫連唐文有些在乎戰聞熙了,她心裏有些不安,怕他突然改變主意。
 
;“死不了”聞言,赫連唐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道:“他這個樣子我看也是離死不遠了。”
“他一直都這個樣子的,要死不活的,真的不用管他。”季顏又說。
赫連唐文沒再說話,只是走到牀邊掛着吊瓶的戰聞熙。
燒沒退,所以他的臉一直紅的,小眉毛因爲難受皺着,嘴巴微微嘟起,好像是在說話。
他聽了一會兒,聽不清楚,便低下頭將耳朵湊到他嘴邊。
“歡歡媽咪爹地我要抱抱”
誒好不容易聽清楚小傢伙的呢喃,赫連唐文忍不住額頭一陣黑線,一掃他黑幫大佬的風範。
這小子在家怕是嬌貴的很,又喜歡撒嬌吧。
“你們趕緊給他退燒退燒,燒在退不下去估計會燒成一個智障。”赫連唐文瞪着一旁的醫生說。
醫生擦了擦冷汗,道:“就是奇怪,他的燒退不下來,給他打了退燒的針,也一直貼着退燒貼,硬是吃了藥也不行。”
“退不下來你們是怎麼做什麼的”赫連唐文怒吼,更是嚇得醫生弓着身子顫抖着。
“讓方解之來吧,方解之對他的情況最熟悉,他經常都是這樣的。”門口的季顏皺了皺眉又說道。
這樣的話,也能讓方解之從刑房放出來,少喫點苦頭,要是有一天赫連唐文真的對她沒興致了,方解之還能算是她一條後路。
赫連唐文側頭看着她,看了片刻後沒說什麼,只是讓人將方解之帶過來。
一連幾天戰聞熙的燒都沒推下去,人也是出於昏迷中。
秦與歡這邊,那麼多天一直沒有追蹤到戰聞熙的下落,越發的寢食難安。
戰擎東臉色也是凝了起來,別說小傢伙的下落找不到,連一直追到美國這邊來的戰瀾也沒找到。
“我看戰瀾就是因爲手裏抓着聞熙,料你也不敢輕易對他母親做什麼,所以才一直這麼按兵不動的吧。”西澤在一旁分析的說。
“這個說不準。”戰擎東從電腦視頻裏移開視線看向西澤問:“她的眼睛是不是就這麼失明瞭,沒救了”
是的,秦與歡自從戰聞熙被劫走那個晚上眼睛看不見後,這幾天一直沒有再恢復過,雖然一直接受治療卻不像之前那樣短暫的失明後又恢復。
“不知道,她最近情緒很不好你也知道的,因爲擔心聞熙又睡不着,每天晚上都是藥物輔助才能睡着,這種情況在繼續下去,對她真的只能是越來越惡化了。”
西澤對於這個也很苦惱,他都沒遇到過這種病症,只能慢慢找方法了。
“說來也奇怪,方解之把人劫走後居然一直沒有聯繫過,也找不到他到底藏到了哪裏去,是真的有赫連唐文的人在幫他吧。”西澤又說。
戰擎東沒答話,背靠着椅子,眸光晦暗深邃,裏面翻涌着濃濃的黑色情緒,陰鷙駭人。
他就不信了,就算把整個美國翻過來他都要找到人。
“他們會不會已經跑到歐洲那邊的國家了”西澤問。
“有可能,可即使跑到歐洲那邊,如果要對付我就該聯繫我的。”戰擎東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