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和朋友一起來的慕南耀也因爲這突然的吵鬧將視線轉了過去,一眼就看到在給人道歉的許願。
他心頭一震,立刻起身朝那邊走過去。
“真的對不起,先生,您看您要怎麼才肯原諒我。”許願是真的不想把事情鬧大,將事情都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她現在已經學會了不會去鬧什麼了,不管什麼事她學會了先道歉,總歸能把事情最小化就最好。
“怕他做什麼,一頭油膩的豬,臥槽,不要慫”路露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現在是這個男人要給她們道歉她都不幹。
男子本來還想說讓路露陪他喝一杯就算了事,哪裏知道路露根本不給他好臉色看,作爲一個男人的自尊自然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他揚起手,就要朝許願呼過去。
“打女人,這可不個男人該做的事。”許願本來以爲會結實的愛這一巴掌,也準備好了接着一巴掌,哪裏知道一個她在熟悉不過的聲音突然響起。
她整個人一頓,身體裏流動的血液有一瞬間的凝固,儘管周遭吵鬧的要將人耳膜震破,可是她還是能清楚的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以至於她此刻根本不敢睜開眼去看他。
爲什麼要在這裏遇到他,爲什麼偏偏在最不想看到他的時候出現
她已經很努力的在去迴避他了,爲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主要到她呢
許願心裏如同巨浪拍打的海岸般,在狠狠的衝擊着她的思緒。
“你還想打人”路露見男子揚起手要打人,也沒去理會此刻抓着人的慕南耀,直接一巴掌就朝那個男人扇了過去。
慕南耀到是被這個火爆的女人嚇了一跳,她還真敢打啊。
男子更加憤怒了,正要發作,酒吧的經理就帶着人過來將他架走了。
“實在抱歉慕少,打擾到您了。”酒吧經理立刻討好的跟慕南耀道歉。
“好好教訓一下吧。”慕南耀沒有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一直盯着許願。
許願垂着眼簾沒看他,扯了扯路露的衣服小聲說:“露露,我們回去吧。”
“我幫了你,連聲謝謝都不說嗎”聽到她說要走,慕南耀立刻道。
她咬了咬脣,依舊沒看他,站直身子對他鞠了一躬,恭敬而又卑微的道:“謝謝慕先生出手相救,真是麻煩您了。”
聽到她的話,以及她這個姿態,慕南耀本來脣畔還掛着的一抹笑立刻消失無蹤。
他冷眸睨着她,神色難看。
路露看着這個突然出現幫忙的男人,她當然也認識,但是隻她單方面的認識。
那個時候這位慕少爺來她們學校代課可是引起了好大的一陣轟動,一直到他離開了學校裏都還有他的傳說。
只是當時他教的許願他們班,不是她的班級,所以他們算不上認識。
路露本來想說點什麼的,可看了一眼許願,見她一直低着頭,拽着自己衣角的手居然在微微顫抖,有些嚇到了。
她又看了一眼慕南耀,雖然不清楚他們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以前發生過什麼,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認爲你作爲一個男人佔了便宜,該好好負責。”
她看着慕南耀說。
“可她不給我負責的機會,能不能讓給我一個和她單獨說話的機會”慕南耀做出一個爲難的表情。
路露看了一眼許願,正要答應,許願立刻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服搖頭說:“我們回去吧。或者我先一個人回去吧,你一個人小心些,別太晚回去了。”
說完,她就拔腿就往出口跑,還不小心撞到兩個人。
“願願”路露叫了一聲,沒想到她真的這麼不願意面對慕南耀。
慕南耀見狀,趕緊追了出去。
路露怕出事,也跟着追出去。
許願來到酒吧外,一陣冷風就吹了過來,初春的天氣氣溫還很冷,乍暖還寒的,甚至有些刺骨。
冷風一吹,吹掉了酒吧裏的熱氣。
她快速走了幾步,正準備揚手打車,卻被一輛騷包的法拉利跑車攔住了去路。
車窗搖了下來,慕南耀那張俊美的臉出現在眼前。
她嚇得往後退了兩步,防備的看着他。
“上車”慕南耀看着她,語氣帶着冷意的命令道。
“不用勞煩慕先生了。”許願立刻道。
慕南耀又將車子調了個頭,開到了她旁邊,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的說:“我叫你上車,沒聽到嗎”
這個女人是有多不想見到他
從剛纔起就見沒她看過自己,一直低眉垂眼的,他有那麼可怕嗎
還是說過了六年後,她以前對他的喜歡都變成了厭惡,所以才放自己那麼大一個鴿子的
想到是這樣,他心裏就憋着一股氣,怎麼也順暢不了。
“我說不用勞煩慕先生了,您也沒聽到嗎”許願皺了皺眉,擡眸看着他,用力掙脫他的手。
爲什麼要纏着她不放
她都避着躲着了,他又何必來步步緊逼着自己。
他們之間早就已經兩清了,應該說,根本就什麼都沒有過,幹嘛他還這樣死拽着不放。
“許願,別試圖挑戰我的忍耐。”慕南耀極力壓制着自己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氣。
“慕先生誤會了,我怎麼敢。”她又垂下了眼簾,聲音很小,若不是他站在她面前,根本聽不到。
這樣的她看起來特別的溫順乖巧,纖瘦的身子裹在大衣裏,齊肩的短髮,清秀的面容,五官雖然不如剛纔和她一起的女子看起來美,可卻生的很是精緻秀麗。
像極了江南水鄉養出的溫柔女子。
慕南耀看着有些愣住,用一種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她像個小太陽,充滿活力與朝氣,特別愛笑,特別開朗自信,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像是盛開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