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到處去看看，可是自身侷限太多。”說到底，其實還是她沒有勇氣邁出去這一步吧。
去法國肯定會得到顧弦羽的照顧，根本不用去擔心生活上的煩惱，更不用擔心會餓肚子。
可是，那始終是個陌生的地方。
“因爲戰擎東？”他問，問的十分直接，不帶絲毫隱藏。
秦與歡搖頭：“不是。”
“你和他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所以阿歡你如果想離開，我會幫你。”說起這個，顧弦羽放在咖啡杯上的手微微收緊。
他根本不知道她這幾年過的這麼糟糕的，如果知道，他早在幾年前就將她帶到法國去了。
這幾年裏，他們聯繫的很少，都是在MSN上聯繫。
連電話都沒打過，他不是個喜歡打電話的人。
恐怕她也是吧。
MSN上偶爾聯繫一次，她也總是說着一些開心的事情。
雖然那些開心的事在他看來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秦與歡正要端起咖啡杯的手也微微一抖，有些不太敢去看他的表情。
不知道他說的知道一些，到底是知道了多少。
“現在挺好的。”她淡淡的說。
“是嗎。”顧弦羽端起咖啡輕咀了一口，“我說過不會干涉你任何事情。”
“謝謝。”秦與歡對他笑了笑。
“你真的打算在這邊長住嗎？”不想在繼續剛纔的話題，她又轉了話題。
“大概是吧，反正我是閒人，在哪裏都差不多。”顧弦羽點頭。
兩人正聊着，一個美豔的女子走了過來。
秦與歡一看，心裏直呼不好，說不定要被誤會了。
“Eli，她是你新女朋友嗎？”美豔的女人一走過來就質問。
顧弦羽瞧了她一眼，淡淡道：“與你無關。”
“我們不是情侶嗎，我們明明很相愛的。”女子情緒有些激動。
“情侶？相愛，那是你自己覺得的吧。”顧弦羽依舊一副淡漠的神情，動作極爲優雅的用着可口的蛋糕。
爲什麼女人總是這麼自以爲是呢，一交往就想要用所謂的愛綁住對方。
拼命的向對方施加愛的壓力，以爲對方就是全部，要佔有對方的全部。
這哪裏是愛，是牢籠吧。
他不會愛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女子情緒越來越激動了，咬着脣，渾身都微微顫抖着。
秦與歡看了她一眼，想起之前在郵輪上跳海的那個女子，好像也是這副樣子的。
“你們先聊，我去個洗手間。”她可不想被殃及，找了個蹩腳的理由先走開了。
顧弦羽看了一眼她纖瘦的背影，脣畔的笑始終不搭眼底，“你把我的小可愛嚇跑了。”
“你就是因爲這個女人要和我分手的嗎？”女子似乎還抱着一點希望。
“與你無關，你也並沒有資格與她相提並論。”顧弦羽這才擡起高貴的眸，如同施捨一般看着她。
“如果你要選擇自殺的話，請不要在這裏，打擾我享用美味的咖啡了。”
最無情的話語，卻用了最溫柔的語氣說了出來。
此刻的顧弦羽，眼裏一片虛無，彷彿
女子雙拳緊握，眼裏噙滿了淚花，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邁開了離開的腳步。
顧弦羽拖着下巴看着窗外，午後的陽光依舊燦爛灼人。
忙碌的車流人羣，整個世界在他眼裏都彷彿是虛無一片。
秦與歡問了服務生，才找到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裏呆了很久，她站在洗手檯前，望着鏡子中的自己有些出神。
去法國嗎？
她確實從來沒有想過。
她雖然相信顧弦羽，可從來沒想過要依賴他。
更沒想過要依靠他的權勢得到一些，或者是去爭取一些什麼。
拍了拍臉，想着那邊應該解決了，她也進來好一會兒了，秦與歡出了洗手間。
一出去就撞上了一堵人牆。
正要道歉，在看來人的臉時，道歉的話語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秦與歡，你怎在這裏？”戰擎東望着眼前的女人，眼裏有冰冷危險的氣息。
這個地方……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秦與歡根本找不到什麼理由來搪塞他，這種高檔地方，她不可能說自己是來接翻譯的吧。
“和那朵毒花一起來的？”戰擎東卻先替她回答了，語氣寒徹。
剛纔在餐廳的時候，有看到那朵毒花，不過是和另一個女人。
秦與歡點點頭：“嗯。”
“呵。”彷彿是怒極反笑，只是這個笑尤爲的冰冷駭人。
“秦與歡，你是不是都喜歡將我的話當做耳邊風？”
男人俊臉陰沉，眼神隱隱帶着一抹陰狠。
“我們是朋友，爲什麼不能一起出來喝咖啡，聊聊天。”秦與歡對於他這點的霸道專橫真的很不喜歡。
“你不需要朋友，你有我就夠了。”男人霸道冷厲的說。
“你在開什麼玩笑。”什麼有他就夠了，他可以有無數個女人，可是她什麼都沒有。
難不成連個朋友她都不要了嗎。
戰擎東垂眸，眼簾垂的極低，眼底盡是陰霾：“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語氣讓從腳底到頭頂都感受一股寒意。
秦與歡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這樣的子的他真的很恐怖。
“你在怕什麼？”看到他的動作，男人脣畔揚起一抹嗜血森冷的笑。
“你不能這麼專橫，戰擎東。”
“爲什麼不能，你是我的，全身上下每一根頭髮，每一個細胞都是我的，我有權利做主的。”戰擎東朝她靠近，直接將她堵到了牆角。
秦與歡望着他，只感覺鼻息裏全是他的氣息，帶着一抹好聞的玫瑰花香味。
他伸手嵌住她的下頜，拇指在她脣上慢慢的撫着，彷彿在昭示着他現在很生氣。
“我是你買來的，可我也有人權吧。我說過我會努力將那個錢還給你的。”秦與歡別開臉，皺眉說道。
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僱傭關係，她一直很清楚。
明明是她比較喫虧吧，還了他的錢，可她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戰擎東本來還留有一絲清明的眼，卻因爲她這句話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巴，瞳眸彷彿都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