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衛又是疑惑又是驚訝。
晚上爲了消減一些戰大少爺的怒氣,秦與歡還是自己下廚弄了飯菜。
餐桌上,戰擎東的臉色依舊不好,陰沉可怕,沒人敢去招惹他。
用過晚餐後,他便進了書房。
秦與歡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招惹他,回到房間看書了。
書房裏,戰擎東望着花盆裏的玫瑰花發呆。
他在想,這段時間他是不是太過在意秦與歡了。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這麼費心。
在意到,一次次都讓他失去理智。
在意到,許多事情都違背了他的法則。
那朵毒花出現後,他就越發的不安,總會害怕秦與歡會離開他。
秦與歡一開始來的時候,就試過要逃走的。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這個認知他覺得心裏很不平衡。
戰擎東覺得自己需要做些什麼來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直接去了健身房。
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他是真的很享受秦與歡的照顧的。
秦與歡也有些心神不寧的,看書也看不進去,就直接去了走廊盡頭的房間,要給戰擎東的那幅畫,她一直沒畫好。
想着等畫好了,找個合適的時機給戰擎東好了。
她坐在畫前看着自己剛勾勒出的男人的輪廓,那麼英俊迷人。
不由得就想起在秦可心的訂婚禮上,他突然出現,宛如降世的神明,披着光華而來。
又想起顧弦羽的演唱會上,他別開人羣將自己抱起,擋去了所有的危險。
很多很多地方,他其實都做的蠻好的,雖然太過霸道專橫了。
“最好不要喜歡上你,不能喜歡上你的。”秦與歡喃喃自語着。
要是喜歡上他了的話,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不受控制的,她從來沒想過那顆名爲愛情的種子已經在心底發芽了。
將整副畫的輪廓勾勒出來後,秦與歡便就沒畫了,油畫不同漫畫,顏色對光影這些很講究的。
晚上畫的話,光影這些很容易出錯的。
她用白布把畫蓋上後走到窗前,夜晚的風帶着涼意。
大概是因爲在山上的緣故,綠化很好,空氣也格外的清新。
她雙手靠在窗臺上,看着寬闊的高爾夫球場地。
現在是晚上,看不真切,只能藉着房間裏的微微光亮看的到大概輪廓。
思緒從銀座出來就很亂,一會兒是顧弦羽俊美妖冶的臉在盤旋,一會兒又是在商場裏見到的方解之和那個坐輪椅的女子。
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在意方解之和那個女子。
總之他們都給了她不太舒服的感覺,明明對他們根本連認識都算不上的。
發了好一會兒呆,秦與歡甩了甩頭,想要將那些煩人的思緒甩掉,纔將窗戶關上。
然後出了房間。
剛要回自己房間,就看到穿着運動服,滿身是汗的戰擎東走了過來。
這個樣子顯然是去健身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戰擎東穿運動服的樣子。
有些緊
身的背心緊貼着身體,露出了結實的胸肌,再加上被汗浸溼了,更是將一副好身材脫顯了出。
深邃英俊的五官,被汗水映照的越發迷人。
她突然有點明白,爲什麼很多男人對溼身後女人衣服緊貼着的樣子所吸引了。
眼前這個男人此刻真是荷爾蒙爆發啊。
“你口水流出來了。”戰擎東發現她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得說了一句。
“怎麼可能。”秦與歡可不認爲自己是花癡,但還是不由得擦了擦嘴角。
只是這個男人真的太好看了。
“哼。”男人哼了一聲,直接進了她的房間。
“你的傷口還沒完全好,現在做健身會不會傷到?”她跟進去問。
“你是在關心我嗎?”戰擎東瞧着她。
秦與歡皺眉想了想,覺得他要傷口弄嚴重了倒黴的還是自己,便點頭。
男人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他又問:“我和那朵毒花都遇到了危險,你會選擇救誰?”
這問題……
秦與歡嘴角抽動了一下,這問題怎麼跟老婆問自己老公:我和你媽掉進水裏了,你會先救誰似的?
戰擎東怎麼突然變成了這種婆媽了?
可她真的給不出答案啊。
想了想,她說:“你們兩個的能力同時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不大,在說你們兩個都遇到危險了,我哪能救你們,我不去拖你們後腿就是萬幸了。”
“你不要管那麼多,先回答我。”男人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你們兩個身邊都有保鏢的,不用我去救。”
該死的!這個女人這個時候考慮這麼多做什麼,只要回答他就可以了。
“秦與歡!”
秦與歡被他這一聲吼的縮了縮肩膀,連忙道:“我覺得我遇到的危險可能性大一些。”
“那好,就算是這樣,我和那朵毒花你希望誰先來救你。”男人只好換了一個方式來問。
秦與歡:“……”
這算什麼問題?
還是說就那麼希望她遇到危險。
她猶豫着要怎麼回答,老實說這樣的問題她從來沒想過。
誰沒事會去想自己遇到了危險誰會來救她,她能想到的就是先自救了。
現在認真想起來,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去選。
“不準猶豫,不準想,必須立刻做出選擇。”男人表情可怕,看着她的眼神明顯是在說:你不選我試試。
我去,還不讓人想一想,猶豫一下嗎。
萬一她 選的人有事耽誤了,或者路上耽擱來不了,她豈不是就完蛋了。
“我不知道。”最後爲了不惹這個男人生氣,秦與歡做了個折中的選擇。
雖然說此刻這男人已經怒的頭髮都快燒起來了。
再者這種根本沒辦法去選擇吧,誰知道什麼時候會遇上危險,遇到危險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秦與歡在這些事情的思考上尤爲的冷靜理智。
戰擎東兩步跨過來,雙手捉住她的肩膀,斬釘截鐵的說:“秦與歡,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只能選擇我,只許選擇我!”
連這種事情都要霸道專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