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離婚?”
秦與歡沒答話,趕緊低頭繼續給他的腳按摩。
“秦與歡,回答我。”戰擎東微微俯身,伸手一把擡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我本來就是你拿錢換來的,你會離婚是很正常的吧,而且你好像之前也不願意和我結婚的。”秦與歡說。
她還覺得奇怪呢,他用錢把她買來了,沒必要非要和她結婚吧。
完全可以把她當做地下情人的。
秦與歡並不知道交易人是戰家老夫人,也不知道當初戰擎東和她結婚是被戰家老夫人逼的。
“所以呢?”男人聲音冰冷,“我這個買主都還沒想着離婚,你這個被買來的到想着要離婚,是因爲錢已經拿到手了嗎?”
戰擎東眉頭緊皺,他不想說這樣的話的。
可是,他發現用僱傭的關係,反而能將她圈在自己身邊。
“不離婚就不離婚,那麼嚇人的表情幹什麼。”聽到他這句話,秦與歡反而沒生氣。
別開他的手,她站起身:“好了,藥也上好了,你可以去上班了。”
反正她是被買來的,不需要別的理由。
“你在揮退奴才呢?”男人挑眉,聽她的語氣就想掐死她。
“戰少爺,藥已經爲您上好了,您可以去上班了。”於是,秦與歡換了一個更讓人想打她的語氣。
戰擎東氣結,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起身大步往外走。
“你走路的時候別老往右腳上使力。”秦與歡忙提醒。
男人頓步側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直接出了房間。
秦與歡看他出門了,本來之前還想睡覺的,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睡意了。
她伸了伸懶腰,走到窗戶前,趴在窗臺上看着華麗盛開的紅玫瑰。
這裏的玫瑰好像不懂的季節,所以總是不停歇的綻放着。
聞熙……聞熙不知道怎麼樣了,一個晚上了,燒有沒有退?
她今天還要出一次門,要把畫給那位畫框店的老闆送過去。
這麼想着,她去了洗手間重新洗漱了一番。
又上了電腦看了一下漫畫的事情,便拿着一個裝畫的畫筒出了房間,來到了她畫油畫的房間。
小心翼翼的將畫卷好放進了畫筒裏。
“少奶奶,我現在要去給小少爺和老夫人送些喫的,你要一起嗎?”
揹着包和畫筒下樓的時候,大衛叫住她問。
他看着她揹着包,以爲是她要出去看小少爺的。
秦與歡看了一眼他手裏提着的兩個保溫飯盒,搖了搖頭:“我不去了。”
她是該和聞熙保持一些距離了,真的不能去傾注一些不該有的感情。
大衛以爲她是在意寧芷蘭的話,忙說:“老夫人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真的只是氣頭上。”
“我知道,可是她說的也挺對的。”秦與歡笑了笑,“要不是我帶聞熙出去,也不會這樣。如果聞熙有什麼情況,你告訴我就好了。”
大衛看得出,也聽得出秦與歡話語裏的疏離,不是對他的疏離,而是對小少爺的疏離。
“好吧,既然這樣……”大衛本來想說的是既然這樣我先走了,發現不對,立刻又道:“那少奶奶您要去哪裏,
“我出去有點事,我漫畫的事情,我會同你們少爺說的。”
“不行,不管什麼事少奶奶都不能出去,您有什麼事可以吩咐我們幫您。”大衛態度堅決。
秦與歡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畫筒,點了點頭,“好吧,我不出去。”
說完,她轉身往樓上走。
反正大衛要出門,等他出去了她在出去。
“少奶奶,您可以別打什麼歪主意,這別墅四處都有保鏢的。”大衛怕她等一下偷跑,提醒着。
秦與歡沒說話,只是抿脣笑了笑,快步上了樓。
回到房間,她趴在窗臺那裏看了一眼,發現還真有不少保鏢,連那玫瑰花園裏都有。
這個戰擎東這次還真是鐵了心不准她出門嗎。
她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打了戰擎東的電話。
片刻後那邊就接通了。
“什麼事?”
“戰擎東我要出門。”秦與歡也不拐彎,直接說。
“出去做什麼?”電話那頭聲音冰冷。
“有事。”
“什麼事?”
“我漫畫的事情,過幾天s城有漫展,我要去看一下場地。”
不是故意想騙他的,畢竟是給他的生日禮物,她還是想保持一點神祕感。
雖然他不一定會喜歡。
“不準去。”毫不猶豫加斬釘截鐵的回答。
“戰擎東,你要我重複多少遍,我是人,不是犯人。你非要把我當做一直囚鳥不成?”
“秦與歡,我說了不準出去就不準出去!”戰擎東有些怒了,語氣有着拼命壓制着的怒火。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自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向你請示。”知道他態度堅決,秦與歡也堅決的說。
“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漫畫連個影子都沒有,更別說什麼籤售會了。”男人的語氣從怒火轉爲了陰冷。
隔着電話筒和電波都能感受那份冷意,讓人背脊發涼。
“我信。”秦與歡回了兩個字,直接將電話掛掉了。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她直接將手機關機了。
他不要她出去,她還就偏要出去。
她將畫筒掛在肩上,因爲以前時常出去寫生,所以買了一個背的畫筒。
電話那頭,戰擎東電話被掛掉後,怒的差點摔了手機。
好不容易纔控制住自己的怒氣,將電話回撥過去,聽筒裏傳來機械冰冷的聲音提示手機已關機。
他怒的一把將手機摔到了桌上,又打家裏面的電話。
“少奶奶,少爺讓您接電話。”沒多一會兒,秦與歡的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她沒應聲,來敲門的是一個女傭人。
想來大衛應該是已經出門了。
“少奶奶!少奶奶!”
沒聽到有人應聲,傭人的聲音變的着急害怕,又不敢冒然推門進去。
秦與歡走過去打開門,低吼道:“你直接跟他說,我不想接他電話。”
“可是……”傭人十分爲難,他們可不敢對自家少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