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那蠢狗在搞破壞,弄壞他的一些收藏品。
“哦,就來,等一等。”小傢伙應了一聲,就聽見他趕着二東往走廊走。
等聞熙將二東關好後,三人才一起出了別墅。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去參加葬禮,秦與歡還是怕等一下出什麼醜,一路都注意着自己的儀表,怕給戰擎東丟臉。
“不用那麼拘束,我們只是去一個沒人的地方。”男人從後視鏡裏看到她的模樣,忍不住笑道。
“沒人的地方,墓地嗎?”秦與歡問。
“嗯。”他點點頭。
誰的墓地?她挺想問的,但是又覺得不禮貌,畢竟這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事情。
戰聞熙倒是乖乖的,似乎還在生爹地的氣,拿着魔方玩着。
車子開了一段時間後就出了城,往郊區外開。
秦與歡看了看窗外,地方她還挺陌生的,公路上車輛也不多,一邊是還沒開發的樹林,一邊是一些荒草。
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子纔在一座拐彎處上了山。
山上的公路挺寬敞的,也規劃的挺好。
又開了半個多小時,纔到了山頂。
秦與歡本來以爲會看到滿山的陵墓的,卻沒有。
而是有一座華麗巨大的像是宮殿的建築,十多層樓高,特別像歐洲中世紀時期的那種華麗宮殿,房頂是圓頂的。
像是巴洛克和洛可可風格的結合,和戰家的那棟別墅的風格有些相似,只是更爲華麗奢侈。
停了車,戰擎東下車後,從副駕駛上拿了一束巨大的紅玫瑰下來。
看着那束玫瑰,秦與歡微微一怔。
先前上車的時候,她直接拉着聞熙坐到了後面,到沒注意副駕駛有玫瑰花。
雖然車子裏是有玫瑰花香味,她當是他身上的味道了。
那深紅的玫瑰一看便是他花園裏的,而且被他包紮的很好。
這個男人在這些方面,也是心靈手巧。
“走吧。”男人抱着花,往那座宮殿走。
秦與歡牽着聞熙跟着他,以爲是要進宮殿,卻是繞過了宮殿,往宮殿的後面走。
走到宮殿後面,秦與歡有些震驚眼前所看的景象。
眼前是一片清澈幽藍的湖水,很大的一個湖,也不知道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但是看形狀像是天然的。
湖面有淡淡的煙霧,像極了天宮裏的瑤池。
“歡歡,湖底的石頭真好看。”戰聞熙指着清澈的湖底說。
“哇,還真是。”秦與歡一看,清澈見底的忽地好多五彩的石頭,映的湖面都變的更加好看起來。
“這會兒太陽沒照過來,招過來的話,湖面看起來是五彩的。”走在前面的戰擎東淡淡的說。
“光原理嗎?”秦與歡問。
“嗯。”
男人沿着湖邊走,越過湖,就看到一片不大的玫瑰園。
戰擎東站在玫瑰園前,將手上的玫瑰花放在了那些玫瑰花中間。
這裏就是墳墓嗎?秦與歡看着這片不大的玫瑰園,大概就是比那種十個人坐的圓桌大了一些。
玫瑰園種成了一把展開的摺扇形狀,戰擎東的玫瑰花正好就放在了扇柄的位置。
母親!這裏居然是戰擎東母親的墓地嗎。
秦與歡十分驚訝,驚訝的不止是一個人的目的竟然在這麼美的地方,也驚訝於這墓地什麼都沒有,既沒有墓碑署名,也沒有所謂的照片,就是一片玫瑰園。
戰擎東真的對自己母親很深愛吧,將她葬在了這麼一個美麗的地方。
她記得大衛同她說過,戰擎東的母親喜歡玫瑰,所以戰擎東的別墅裏,到處都能看到玫瑰花,以及雕刻成玫瑰的東西。
“今天來是想同您說,我結婚了,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臭小子長的比較像我。”他又低聲說着。
語氣裏有着往常絕對不會聽到的悲傷。
秦與歡聽着,有些心疼,一直記得大衛跟她說的那些事情。
她靠近了他一步,伸手握住了他一隻手,不由自主的一個動作。
感覺到他手上傳來的溫度時,她才驚訝的發覺自己的動作。
男人微微一愣,轉頭看了她一眼,溫柔的笑了起來,反手將她的手緊緊握在了手心:“就是她了,叫秦與歡,秦朝的秦,與之歡喜的與歡。”
“還有我,還有我,奶奶,我是爹地的兒子,我叫聞熙哦。聞聲的聞,熙是熙陽的熙,溫暖的陽光的意思哦。”
戰聞熙聽到爹地的話,趕緊做了自我介紹。
也沒去奇怪,爲什麼奶奶的墓地會是一片玫瑰園。
戰擎東看着兒子,笑的越發溫柔,“是了,他就是您的孫子,您如果在世的話應該會很喜歡這個臭小子的,也會很喜歡你這個兒媳婦的吧。”
秦與歡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覺,呆呆的看着滿目深紅的玫瑰,就如同看到了那個優雅美麗的女子,拿着一把白玉摺扇,穿着白色的小洋裙,坐在玫瑰花園來,笑着欣賞着那些美麗的玫瑰花們。
她真的沒去想過,要一直佔着戰擎東妻子的位置不放,更沒想過有一天戰擎東會這麼鄭重的想他去世的母親介紹自己。
心裏滿溢的除了感動,就是心動,以及那顆被溫暖裏包圍的心,都讓她覺得此生,或許是逃不出這個男人給的蜜糖牢籠裏。
她卻也不想再逃了,想呆在他身邊,照顧他,照顧聞熙。
“今天就是想帶他們來給你看看,就算你不喜歡,也要試着去喜歡。然後,你就會發現,他們值得你去喜歡的。”男人又說,語氣以及眼神都裝滿了深情。
說完後,他看着身旁的女人,低聲說:“不給我們母親打聲招呼嗎。”
秦與歡擡頭望着他,望進他眼裏的一汪深情,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覺得自己從以後都逃不掉了。
不是他禁錮着她,而是她深陷沉淪了。
望了好一會兒,她才又看向那些深紅的玫瑰花。
嘴巴張了張,像是有什麼卡在喉嚨說不出話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掛起了溫柔的笑:“媽媽,您好,很高興見到您。我是與歡,嘴太笨,不會說什麼話,希望您不會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