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十分的疏離陌生。
顧凌皺了皺眉，顯然她說的問題，讓他有些難開口。
“無所謂，我倒覺得現在很好。我從來沒想過要去找親生父母，我希望你們也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雖然不知道慕家和顧家在隱瞞什麼，特別是剛纔她問顧凌的母親是不是還在世時，他們奇怪的反應，不過她也沒有要追根究底的興趣。
不知道反而更好。
顧凌也知道這樣一件事很難讓人一下子接受，受了那麼多苦，現在她好不容易長大成人，卻有人跑來對她說：我們是你的親人，你應該回到我們身邊。
不管換做是誰都會一下子難以接受吧。
而且，據他了解到的，她會那麼早有個孩子，還是戰家的，這當中她受了很多苦。
雪大的有些大了，沒一會兒兩人頭上肩上都被染白了。
戰擎東站在不遠處看着兩人，眸底一片幽暗。
如果秦與歡真是顧家的人，那麼……這件事肯定沒那麼簡單的。
慕家夫人他記得也是A城挺有名望的大家族來着，藍氏。
“這件事，其實我們也想再調查清楚的，可是茵茵等不及了，就認定了她就是妹妹的女兒。”慕辰走過來，認真的說。
“我會讓人送一點她的頭髮過去，你們還是做個DNA鑑定吧。”戰擎東看向慕辰，神情冷肅：“可是，我想知道，你們之前爲什麼沒有尋找，反而現在纔開始找。再者，當年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慕辰雙手插在口袋裏，俊美的臉上有着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沉穩和成熟：“之前一直以爲她不在世了，至於發生什麼事了我也不太清楚。當年似乎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吧，然後顧家的千金下落不明。”
“孤兒院那個去世的女人呢？就是阿姨的妹妹嗎？”戰擎東又問。
慕辰搖頭：“茵茵的妹妹現在好像在一個地方療養，植物人，那個女人有可能是當時和顧家千金一起失蹤的藍家的傭人。”
戰擎東正要問什麼，口袋裏的手機卻在震動，他拿出來一看是本家那邊的管家金來打來的。
直覺可能是出什麼事情了，他趕緊接了電話。
“大少爺，老夫人出事了，她從樓梯上摔下來，現在正在醫院呢。”
“什麼？哪裏的醫院？情況嚴重嗎？”
“方家的醫院啊。”金來有些莫名其妙，“現在還在搶救，情況還不知道。”
戰家一向有什麼生病之類的都是去方家的醫院的。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怎麼，有什麼事嗎？”慕辰見他掛掉電話，問了一句。
很少能看到戰家這位年輕的當家會露出這種着急又擔心的表情的。
“嗯，是有點事，我要先走了。”戰擎東點點頭，朝秦與歡走了過去。
“歡歡，奶奶出事了，我們先走吧。”走過去，也沒有說太多拉着她就走。
“臭小子，走了。”找到正和慕如星兩兄妹玩瘋了的小傢伙，他直接一隻手將人拎了起來。
“爹地，我
“那麼早走做什麼，反正明天是也是假期。”慕南耀看着他，一臉你是老頭子嗎的表情。
“就是啊，這纔開始呢，而且下雪了誒，東哥哥你就讓歡歡和肉糰子再多玩一會兒嘛。”慕如星趕緊附和。
她還想和肉糰子多玩一會兒呢，一想到肉糰子可能是自己的小侄子就高興的要命。
兩隻手都拿着焰火棒的慕夫人藍茵茵也興致正盛的說：“難得新年，那麼熱鬧，你們回去了也不好玩嘛。”
說着，她帶着溫柔的笑看向秦與歡。
秦與歡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這份別樣的溫柔，只能抿脣笑了笑。
“奶奶摔了，我們得去醫院。”戰擎東皺眉說，心裏着急的要命。
要是奶奶這個時候出了什麼事，他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什麼，嚴重嗎？要不我也和你們去吧。”慕南耀一聽，也着急了。
“不用，我們先去醫院，先走了。”戰擎東搖搖頭，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拉着秦與歡就走。
剛走了兩步，慕南耀趕緊吼道：“那我可提醒你一句，你現在坐車估計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到了，到處都堵的要命。”
聞言，戰擎東皺了皺眉，直接打電話讓人準備了直升機。
他倒是沒想到這一層，這個時候要是坐車，確實會很堵。
“爹地，祖奶奶不會有什麼事吧？”上了直升機後，戰聞熙擔心的問，他可是好喜歡祖奶奶的。
“不會。”戰擎東回道，可他眉頭緊皺的厲害。
秦與歡也擔心起來，老夫人怎麼說年齡也大了，從樓梯上摔下來，真的挺嚴重的，只希望不會出什麼大事的好。
因爲坐的直升機很快就到了方家的醫院。
再次走進方家這醫院，秦與歡渾身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可只能忍着。
找到管家金來，老夫人還在急診室。
急診室外，還有戰家的二夫人和戰擎東的父親，戰明權。
戰擎東看都沒看兩人一眼，只是抓住問金來什麼情況。
“老夫人從老爺房間出來，下樓的時候可能是沒注意，然後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金來戰戰巍巍的說。
面對自家大少爺現在可以喫人的神情，饒是誰都不能鎮定自如。
“真的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戰擎東顯然是不太相信。
奶奶身體不錯，也經常去爺爺以前喜歡呆的書房裏，怎麼會這次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那你以爲是怎麼回事，我們有人推她下去的不成？”坐在那邊椅子上的戰明權冷着臉說。
“呵，我就是這麼以爲的。”戰擎東轉身，以一個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自己父親，眼神陰鷙森冷，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個仇人。
“戰擎東，我是的老子！”聞言，戰明權轟的站起身。
可卻因爲起來的太猛了，腦子一陣發昏，一下子沒站穩差點倒了下去。
袁秀瑩趕緊起身扶住了他，勸慰道：“你自己身體也不好，動什麼怒。別母親還沒出來，你又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