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幫你教訓他們,出口惡氣!”於鑫很仗義地出聲,把厚實的胸脯拍得砰砰響。
周小寶在江承宗和萬東昇的生拉硬拽之下,很快被拖回到了後臺的大門口。
而萬東昇和於鑫看到周小寶的手裏果然拿着一個金紅色盒子,頓時兩眼放光。
一進大門,保安和保安隊長立刻恭敬地走上前,對萬東昇行禮:“萬總!”
他們不認得江老和於鑫,但卻認得自家的老闆萬東昇的。看到老闆跟着幾人突然跑出去又突然跑回來,正不明所以呢,但看到老闆身後的周小寶,忽然心頭一顫。
再看看老闆忽然變得很不好看的臉色,登時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擦,這是個什麼情況……
兩人腦袋發懵之際,萬東昇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聲若雷霆的怒斥:“兩個混帳東西,瞧瞧你們幹了什麼!周先生這麼尊貴的客人你們也敢趕到外面去!”
看到老闆指着周小寶稱之爲“這麼尊貴的客人”,保安和隊長瞬間如墮冰窟:“老,老闆,你說他……”
萬東昇冷哼一聲,還沒說話,江承宗忍不住了。
他恨恨地掃了保安和隊長一眼,沉聲道:“我倒是沒想到,我江承宗的請柬還不如一張工作牌的份量了!”
實在不是他要拿自己的身份來壓人,只是這兩個保安做的也太過頭了。別說周小寶是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請來的貴客,就算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是這麼粗暴的趕法。
隊長沉默了兩秒,弱弱地爲自己辯解道:“這位客人沒有工作牌,我們也是按規矩辦事……”
江老冷笑:“規矩?我現在也沒戴工作牌,你是不是也要按規矩把我趕出去?”
“我……”隊長被這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呵,沒話說了吧?說到底還是以貌取人,看人家小兄弟打扮平凡,便狗眼看人低不肯放行。要是換做一個大富大貴的領導,即使他沒有工作牌,你們會不放?”質問聲卻是來自於鑫,神色激憤。
別看於鑫現在是個風風光光的老總,但實際上也是窮苦出身,年輕時當過學徒、業務員、推銷員,沒少受這些看門的門衛、保安的白眼,甚至還被保安放狼狗咬過。
對於這類狗眼看人低的人,他心中的憤怒和周小寶感同身受。
而且,現在可正是拉攏周小寶的好機會,只要能博得他一兩分好感,那他手裏的那支野山參到手的機率可是大了很多!
周小寶不知道於鑫心裏的小九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道自己跟他又不熟,怎麼來替我說話。
不過他也沒攔着,有人替自己撐腰幹嘛攔着,只管躺好,找臺階下就是。
“兩個死腦筋,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不確定人家的就不能打個電話給我們!”萬東昇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兩人一眼,又把隊長拎出來,怒道:
“特別是你,有沒有腦子!隊長的身份不是讓你耍威風的,是讓你維護場內秩序和給客人便利的。你倒好,把我的客人往外趕!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人道歉!”
而保安隊長則比較硬氣,擡頭看了周小寶一眼,眼神裏明顯有些抗拒,嘴脣蠕動半晌才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萬東昇見狀,頓時踹了保安隊長一腳,給了他一個“一會兒再收拾你”的眼神,然後對周小寶賠上笑容:“周先生,您看,他們已經道歉了,是不是可以……”
周小寶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能當着衆人的面得到兩人的道歉,他是頗爲解氣的。
不過呢,這個保安隊長一臉不服的樣子,道歉態度一點都不誠懇,就這麼放過他可不行!
必須得殺殺他的威風,否則以後還是這種狗眼看人低的臭毛病。
於是故意皺了皺眉:“這位保安隊長,你說什麼,剛纔風大我沒聽見!”
萬東昇頓時尷尬萬分,知道周小寶得了便宜賣乖呢,但人家也是誰讓是自己這邊
保安隊長頓時像吃了一隻蒼蠅,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內心在咆哮。
聽不見泥煤啊,湊到你耳邊說的啊,整個大堂都快聽見了啊!你耳朵聾啊!要不要拿個喇叭來啊!而且這大堂全封閉式中央空調,哪來的風啊!
老子不就是錯看了一回嗎,至於這麼得理不饒人嗎!
萬東昇看他愣在原地,眯了眯眼睛:“沒聽到周先生說的嗎,怎麼,你不願意?”
保安隊長臉色漲紅,低下高傲的頭顱,不得不用充滿屈辱的語氣拔高聲音重複了一遍:“對不起,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先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好好改正。”
看着保安隊長那張剛硬的臉龐寫滿了憋屈,周小寶心裏樂開了花,這才差強人意地點點頭:“那好吧,這件事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保安隊長不由鬆了一口氣。
然而,周小寶下一秒忽然一個箭步上前,探出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掀翻在地。
坐在地上足足三秒,保安隊長的腦袋都是懵的。
雖說這小子莫名其妙地出手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更關鍵的是——自己一個身強體壯、身懷功夫的大隊長居然被他偷襲成功。
沒錯,剛纔他的確沒有來得及擺好防守的架勢,但身體出於軍人的本能是時刻緊繃的,也就是其實是有防備的,居然還被這小子一下掀翻了!
力氣之大、反應之快,匪夷所思!
保安隊長訕訕地從地上爬起,擡起頭看周小寶的眼神終於露出了一絲敬畏。
而江老、萬東昇和於鑫都是看得悚然一驚。這身手……
特別是萬東昇,對保安隊長的身手是非常有數的,正規的退役特種兵,普通兵一打十的那種,平時站姿底盤也是穩如磐石,怎麼一招就被周小寶掀翻了呢……
不由陷入深思。
“咳咳,應該只是巧合。”江承宗和於鑫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