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四爺如果有事的話,我們可以換張桌子。”
越如歌此刻心情不好,不想和喬雲來有太多的牽扯。
喬雲來忽然彎下身來,湊近越如歌的臉,若不是越如歌往後撤了撤,估計這會已經親上了。
就算是靠得這麼近,喬雲來的這張臉,還是毫無瑕疵。
就是一雙上挑的狐狸眼讓越如歌有點討厭。
“非也非也,”喬雲來搖了搖手指,“小歌歌,往後啊,只有你和我,才能合併成爲我們,別人,都是不能和你比肩的。”
這一番情話,盧風清給九十七分,還有三分,用來給喬雲來默哀。
下一秒,喬雲來就被二狗子狠狠扯了一下,跌在了旁邊。
而一枚玉片則打着轉打進了柱子上 。
要是喬雲來還站在原來的地方,此刻怕是已經性命不保了。
二狗子對慕容止怒目而視,喬雲來卻拉了他一下。
“二狗子,爺和你說什麼來着”
二狗子仰起脖子來,字正腔圓道:“爺說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罵,罵不過就跑跑不過就給錢”
周遭的人都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喬雲來自覺面上沒臉,一巴掌扇在了二狗子的後腦勺上。
“咄胡說什麼記住了爺告訴你在喜歡的姑娘面前,永遠都不能落了下風”
“好的爺”
二狗子說着,就昂首挺胸往前跨了一步。
喬雲來往前,一巴掌捂在了二狗子的臉上,然後就把他扒拉到了一邊去。
喬雲來轉了轉脖子,整了整衣襟,一身紅衣分外耀眼,像是要當場出嫁。
“別擋了爺的風頭。”
喬雲來壓低嗓音,滿是魅惑。
他知道,慕容止是不敢殺他的,雖然,慕容止是肯定敢打他的。
但是就算是喫點苦,他也要在越如歌的面前,顯現出自己男子漢的一面。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越如歌忽然飛身而起,一把把喬雲來給推遠,然後站在了慕容止的面前。
“你是慕容止。”
越如歌曾在越厲升的書房裏,見過慕容止的畫像。
雖然那畫像和慕容止並不相像,可以說,沒有顯現出慕容止風華的萬一,但是越如歌那一刻還是堅定地認爲,這就是慕容止。
慕容止亦是怔怔地看着越如歌,一時間,他無言,幾乎連呼吸都屏了去。
站在慕容止後面的影二有點興奮。
在他的腦海裏,已經模擬出了好幾種,越如歌和慕容止久別重逢的畫面。
“慕容止我記得你”
“越如歌,我愛你。”
不行不行,好像不夠深刻。
“慕容止你來了”
“如歌是我”
不,好像九千歲也不會說這種話。
“阿止,我們成親吧”
“好,今晚就洞房”
意識到自己越想越不好描述的影二趕緊甩了甩頭,把自己的思緒拉回到正常的地方來。
越如歌微微眯了眯眼睛。
只在一個呼吸的時間,越如歌的手已經握在了她腰間的刀上。
快如風是烈風刀
風捲狂雲,看不清真身和影子,不過是瞬息,已經衝上前來
躲無可躲慕容止眼看就要喪命越如歌的刀下
不過,這不是慕容止第一次看見烈風刀。
他左右閃避,沒有回手,但是也沒有讓越如歌傷到自己分毫。
不過烈風刀的破壞力實在是很大,雖然越如歌控制得很好,但是還是架不住旁邊的看客都不敢相信越如歌。
因爲生怕自己被越如歌傷到,所以那些食客都尖叫一聲開始逃跑,於是桌子凳子倒了一地,杯盤狼藉盡數被掃落在地,掌櫃的尖叫聲被堙沒在尖叫聲裏,誰也沒聽清楚他的喊叫聲。
“別打了啊我們客棧不許鬥毆啊沒給錢呢別走啊”
但是越如歌根本就聽不見,她一心只盯着自己面前的慕容止。
在刀鋒閃動之中,越如歌似乎看見了慕容止眼神裏一閃而過的哀傷,卻並沒有在意。
慕容止哀哀地看着越如歌。
這是第二次,你用烈風刀相對。
上一次,你說,上窮碧落下黃泉,爲他報仇。
那麼這一次呢,越如歌,又是爲了誰
盧風清終於站了起來,以手中長刀挑開了越如歌的刀。
刀鋒相撞,盧風清虎口一疼。
他一直就打不過越如歌,幸好越如歌沒有殺紅了眼,對他也痛下殺手。
“盧風清你做什麼”
越如歌對盧風清怒目而視。
盧風清安撫着越如歌坐下。
“少將軍,這是怎麼了”
那掌櫃的帶着小二,氣勢洶洶衝上來,卻在看見上面的人的時候,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娘哎,一個是喬家的掌中寶,一個是越將軍新認的義女,另外幾個雖然自己不認得,但是肯定都是惹不起的啊
今天的生意又白做了
喬雲來努了努下巴,二狗子朝那掌櫃的丟過去一錠金子。
那掌櫃的喜笑顏開,“諸位爺請自便,拆了這樓也不要緊。”
客人已經都撤了出去,盧風清安撫着越如歌坐下。
越如歌咬牙看着慕容止,喝道:“盧風清,這是慕容止”
慕容止看着越如歌,眸光一片清冷,內心卻痛如刀絞。
就算你還是宋小九的時候,也不曾如此咬牙切齒地叫過我的名字。
你有多恨我。
“盧風清你怎麼能和這種人廝混在一起他是慕容止啊”
喬雲來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後挑眸道:“是啊怎麼可以這樣”
喬雲來一邊說着,一邊默默站在了越如歌的身後。
很好很好,越如歌和慕容止吵架了,自己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少將軍,戰爭本就是”
盧風清以爲,越如歌是因爲晉國和楚國之間的戰役,所以才憎恨慕容止。
“技不如人的事情,我從來只會怪自己,”越如歌擰眉,死死地盯着慕容止看,“可是,他傷了我父親”
盧風清稍微睜大了眼睛。
慕容止也震驚了。
越如歌想起來了想起來自己一刀,砍向了越厲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