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你身邊的每個人，我都要調查一下。”喬雲來邀功一樣對越如歌笑。
可是越如歌又眯了眯眼睛，臉色一沉，她最不喜歡有人無緣無故侵入自己的領地，她像是一隻野獸，只要有人敢走進自己的圈子，她就會狠狠衝上去撓他一下。
“不是不是，我就是關心你”喬雲來小聲開口。
“也不是說他是個壞人，就是覺得他有點奇怪，齊國也比較神祕所以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喬雲來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差點都要哭出來了。
剛剛越如歌把自己的臉按到牆上的時候，真的好疼啊
自己是晉國出了名的美男子，多少姑娘喜歡自己都來不及，更是捨不得自己的臉受一點傷害，可是小歌歌居然這麼心狠
“以後別這麼關心我”越如歌垂下眉眼去，低聲開口。
喬雲來癟了癟嘴，有點委屈，“小歌歌，我對你一腔真心”
“閉嘴，”越如歌甩了喬雲來一個眼刀子，“我想起來一件事，也許你知道。”
喬雲來抖擻了精神，目光灼灼看着越如歌。
“你說，只要我知道，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喬雲來感覺，這是自己對越如歌表忠心最好的時機。
就算越如歌問自己最後一次尿褲子是在什麼時候自己也會告訴她的。
“那天，我們去月氏那邊，我見到了一個姑娘，叫宋小九。”越如歌一面說着，一面緩緩轉頭，直到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喬雲來的臉上。
她清楚看見，喬雲來在一刻，目光忽然閃躲了一下。
果然，這個宋小九，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你對她有多少了解，”越如歌一直盯着喬雲來的眼睛看，“全都告訴我。”
越如歌咬重了“全”這個字的讀音。
喬雲來的目光下意識就要閃躲，可是下一秒，越如歌就掐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越如歌的動作飛快，喬雲來根本就閃避不開。
“說吧。”越如歌抿脣，盯着喬雲來看。
喬雲來燦然一笑，縱然此刻有點狼狽，但是眉目流轉之間，也是萬種風情，“小歌歌，我希望你掐住我下巴，是想親親我，而不是想問我什麼問題。”
“我覺得你怕是腦子想裂。”越如歌獰笑開口。
喬雲來又抖了抖。
但是喬雲來並不覺得虛，他在心裏默默鼓勵着自己，打是親罵是愛，如今小歌歌對自己，可以說是十分疼愛了。
又疼又愛的。
喬雲來輕輕扯了扯脣角，發出了一聲低嘶。
“我的確知道這個宋小九。”
有些事情，是躲不開的。
喬雲來最開始調查到宋小九的時候，其實也是十分震驚的。
他希望越如歌永遠都不要受到傷害，但是看起來，只要越如歌靠近慕容止，就一定會受到傷害。
偏偏，就算是她嘴上說着自己很討厭慕容止，卻還是忍不住被他吸引，然後慢慢靠近。
sp;在喬雲來看來，慕容止就像是一個暗夜之中的旋渦，吸引着光，毀滅着光。
越如歌，就是喬雲來眼中的光。
所以，喬雲來希望越如歌能和自己在一起。
但是好像，這縷光，並不願意爲他而停留。
“你不會一點了解都沒有吧，”喬雲來扯了扯嘴角，“那邊有個茶樓，我們去找個包間坐下，邊喝邊說。”
越如歌想，喬雲來知道的事情恐怕不少，要是站在這裏，還不知道要說多久，被有心的人聽到也是麻煩，便點了點頭。
喬雲來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小歌歌，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應下我的邀請，和我約會，爲的是，知道一個和慕容止有關的，女人的消息。
唉，愛情這種事，真的是讓人沒辦法。
喬雲來擡手給自己和越如歌都倒滿了茶。
“宋小九從前，乃是楚國的一個錦衣衛，後來不知怎麼的，和慕容止越走越近。”喬雲來輕笑一聲，“具體怎麼發展的，誰也不知道，但是慕容止知道了宋小九是個女人，而宋小九在宮中的情形，也並不算好，那時候楚元帝還在，太子楚玄胤也還活得好好的，楚玄凌身在邊關，誰也不知
道他手上兵力如何，慕容止雖然是楚國一等一的九千歲，但是其實日子，也並不像外界看起來那麼好過。”
“身處黑暗中的兩個人啊，彼此扶持，慢慢就有了感情。”
喬雲來慨嘆了一句，順便偏頭去看越如歌的反應。
越如歌仍舊在慢吞吞喝茶，沒有對喬雲來的這句感嘆做出任何的反應。
“繼續說。”
“後面也沒什麼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最開始宋小九好像是某一方特意派到慕容止身邊的，後來兩人的關係倒是越來越好，也算是榮辱與共，肝膽相照了。”
說完，喬雲來才反應過來，好像這兩個成語不太像是形容情侶的。
“那時候，宋小九和慕容止”喬雲來說着，忽然停頓下來，“小歌歌，你怎麼了”
越如歌此刻正抓着自己的左胸口，看起來有幾分痛苦。
越如歌微微擰眉，緩緩擺了擺手。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得喬雲來的話，居然有幾分心痛。
“你真的有這麼喜歡他嗎”
喬雲來桃花眼裏的神色黯淡了幾分。
“和喜歡他無關。”越如歌啞聲開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種痛苦到底是從何而來的，但是肯定和喜歡慕容止無關。
“和喜歡他無關”喬雲來輕笑一聲，“那麼也就是說，你是真的喜歡他了”
“繼續說。”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喬雲來甚少這樣在越如歌面前咄咄逼人，但是這一次，他就是想知道答案。
“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也就是說你是真的喜歡他了”
“不喜歡。”
“小歌歌，你剛剛停頓了好一會兒，你在撒謊。”喬雲來看着越如歌的眼睛，笑意一寸寸掩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