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止的溫柔，只在越如歌的面前呈現。
“我沒有”越如歌趕緊自證清白，“我和你說正經的呢，我總覺得，我們好像很久以前就見過面了。”
“本來就是很久以前就見過面了，”慕容止朝越如歌的耳垂吹了一口氣，“不過現在重要的是以後，不重要的是一會兒。”
“慕容止”
“現下天都黑了，用過飯，咱們就可以施行家法了。”慕容止完全不爲所動。
“慕容止”見強硬行不通，越如歌又開始撒嬌。
慕容止握緊了越如歌的手，“夫人不喜歡本督嗎”
“不是”
“夫人不想嫁給本督了嗎”
“也不是”
“那夫人爲什麼不想接受家法”慕容止眨着眼睛看越如歌。
賣萌絕對是在賣萌越如歌氣得咬牙，在慕容止的頭上錘了兩個栗子。
慕容止捂着頭看越如歌，忽而愣住。
越如歌本來是在笑着，過了一小會兒見慕容止還在愣着，心中忽然升起幾分不安，小心翼翼開口道：“慕容止，你怎麼了”
慕容止輕輕搖了搖頭。
“你”越如歌擡手摸了摸慕容止的額頭，“你怎麼了”
慕容止一把抓住了越如歌的手，微微擰眉，沉默了一會兒方纔道，“越如歌，我們是不是真的很早以前就見過了”
越如歌微微挑眉，好像有點沒聽懂慕容止的話，慕容止卻仍舊握着越如歌的手，怔怔地看着她。
“慕容止”越如歌試探性想要用另一隻手摸一摸慕容止的額頭，卻被慕容止偏頭躲開。
“算了，”慕容止笑了一聲，“反正，重要的是我們的以後。”
剛剛越如歌擡手摸自己額頭的那一瞬間，慕容止心裏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很多很多年前，自己也見過這種情景。
可是到底是什麼時候見過，他卻想不起來了，那模糊的記憶只是在腦海裏一閃而過，然後就再也抓不到了。二人回去的時候，廚房剛好準備了飯菜，慕容止與越如歌一道坐下，越如歌看到桌上的飯菜，忽然笑了一聲，“最開始嫁給你的時候，你還說不知道我喜歡喫什麼，所以只按着你的喜好來準備，現在想想，
那時候我連這種話都信，當真是蠢笨至極了。”“夫人只是不好意思直面與本督相愛這件事而已，要不然，也不會一直以爲本督喜歡的是那宋小九了，”慕容止擡手，十分自然地給越如歌夾了一筷子菜，“更何況，本督本就喜愛夫人，夫人喜愛的飯菜，自
然也是本督喜愛的。”
“所謂愛屋及烏，大抵如此了。”慕容止擡起頭來看越如歌，眉眼彎彎。
像是隔了千年，那個溫柔的會笑的慕容止，終於又回來了。
其實剛剛他說的也並非是假話，在沒有遇見越如歌之前，慕容止認爲，這食物只不過是果腹的，喫什麼也都一樣，雖然樣樣都精細，樣樣都是珍饈，可是在慕容止嘗來，樣樣也都是一樣的。
所以，每日廚房做了什麼，他也就
喫什麼了，在和越如歌在一起以後，慕容止才知道，原來每樣食物，都有不同的味道。
“喫好了嗎”慕容止見越如歌放下筷子，問道。
越如歌點了點頭，今日也算是經歷了一場大戰，還不知道烏和可俊會如何反擊，心裏也有幾分緊張。
“喫飽了就好，今晚還有一場大戰呢。”慕容止輕笑一聲，眸子似是溫潤的春水，光是看一眼，就能讓人沉湎其中，無法自拔。
“慕慕容止”越如歌沒想到都喫完了飯，慕容止居然還沒忘記這件事。
“慕容止”越如歌一個不留神，忽然就被慕容止打橫抱起，她睜大眼睛，有幾分驚恐。
她自小就是上天入地的巾幗英雄，一直覺得這種被人抱起來的事情，十分屈辱。
可是她才掙扎了幾下，慕容止就輕輕拍了拍她，像是哄小孩子一般低聲說道：“別鬧。”
越如歌紅了臉，瞬間沒了氣勢，“慕容止，你這是要幹嘛”
“嗯。”
嗯越如歌一開始還沒理解慕容止的意思，等到反應過來以後，瞬間就變成了一隻煮熟的大蝦。
慕容止他他他他太不要臉了啊
慕容止擡腳踹開門，抱着越如歌進去，然後又把門帶上，屋中燭光搖曳，更添幾分旖旎氣息。
慕容止把越如歌輕輕放在了牀上，越如歌抓着慕容止的衣裳，有幾分緊張，磕磕巴巴道：“慕慕容止”
“夫人知道嗎”慕容止被越如歌拉着衣領，便只能彎下腰來，輕輕把越如歌的頭髮別到了腦後去，輕聲開口，“夫人每次喚本督的名字，都是對本督的一種誘惑。”
於是越如歌這回什麼也不敢說了，她張了張嘴，本想說慕容止一句，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慕容止俯下身去，忽而咬住了越如歌的下脣，而後後續的劇情，便不太好描述了。
像是夏天烈日炎炎，炙烤着多汁柔軟的葡萄，又有夏雨溼潤，慢慢濡溼。
多年拿刀的手，帶着幾分粗糙，像是清風颳過捲起幾分砂礫，摩擦着柔嫩的葡萄。
是誰在清風裏頭低吟了一聲，那風便得了鼓勵，颳得更迅速了幾分。
有力而溫暖的海水慢慢拍上了礁石，然後一寸寸滑落下去，積攢蓄力，等待着下一次的漲潮。
海水撲上去，沾溼了礁石上的牡蠣，牡蠣輕輕打開殼，顫抖個不停，海風颳過，海水輕輕拍打，如同有人在低笑。
海風颳過，空氣中一派溼潤鹹腥的味道，牡蠣終於打開了殼子，輕輕顫抖，內裏牡蠣肉沾上些許海水，更顯柔嫩。
海水徹底把牡蠣包裹了起來。
再是秋風起，不好描述的東西進去了不好描述的地方里，像是豐收的季節有人在歡樂地笑，像是秋風刮過旁邊樹葉瑟瑟地響，秋雨微落，一片泥濘。
春風夏雨秋收後，未見冬天。
慕容止從後面懷抱着越如歌，將臉埋在越如歌的長髮裏，感受着越如歌在自己的懷裏輕輕淺淺地呼吸着。他們倆終於完完整整地在一起了，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會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