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搶個太監做夫君 >第262章 我既爲魔佛奈何
    第262章 我既爲魔佛奈何

    “和你有什麼關係。”影一冷冷看了影二一眼。

    影二被影一這一句話氣得喘不上氣來,瞪圓了眼睛看影一,然後冷哼了一聲。

    看來影一現在是徹底不願意告訴自己任何事情了,自己和他說幾句話,他居然覺得和自己無關?

    見影二這般生氣,影一又補充了一句:“前幾天不是你和我說,以後都不要和你說話嗎?”

    影二氣鼓鼓看着影一,然後直接摔門出去。

    今天少見的,慕容瑱也沒有來找自己,慕容止獨自坐在桌前,覺得放鬆了許多。

    他雖然手邊擺着不少的奏摺,但是卻一點也不想看,只是坐在那裏出神,眼前彷彿浮現出了誰的笑容。

    而此刻的慕容瑱,手裏還握着一張字條,緊張異常。

    菊香在外間忙活着,此刻桌前只坐着她一個人,慕容瑱背對着外面,緊張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張紙條。

    不過短短一句話,慕容瑱卻看了許久,好像根本就不認識這幾個字一般。

    “可以收網了。”

    慕容瑱明白,這是讓她按照原計劃行事的意思。

    可是楚元帝現在不是病重,躺在牀上嗎?

    這張字條,又是誰遞給她的?

    慕容瑱顫抖個不停,可是這上面的字,又實實在在是楚元帝的筆跡。

    從前按照慕容瑱的打算,是要摒棄楚元帝,成功和慕容止在一起。

    可是在知道了慕容止是個真的太監之後,慕容瑱就開始動搖起來。

    雖然說慕容止長得很好看,手上的勢力也很大,可是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那麼也就是說,自己要一輩子做他的姐姐,不能和他在一起。

    她纔不要過這樣的生活。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和楚元帝合作比較靠譜。

    慕容瑱深呼吸了一口氣,外面菊香搬動了椅子,慕容瑱手一抖,那紙條就掉落在了面前的火盆裏,火舌侵襲而上,將那張紙條舔舐了乾淨。

    慕容瑱微微出神,忽然想起楚元帝從前和自己說的事情來。

    在一片火海里,有人被燒得面目全非。

    那麼慕容止,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金玉其外……爛肉其中?

    慕容瑱又忍不住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

    “菊香,”慕容瑱在火焰裏的噼啪聲裏聽見了自己清冷的聲音,“準備好羹湯,我要去送給阿止。”

    那麼,就開始收網吧。

    慕容瑱輕輕勾脣一笑。

    菊香不敢耽誤,匆匆出門準備。

    慕容瑱也坐在鏡前,重新描摹起自己的眉眼。

    這一張好看的皮囊,終會給自己帶來滔天的富貴。

    而這富貴路上,有誰會死,有誰會從神壇跌落,與她何干。

    冬日裏的風一天比一天冷了起來,大雪也是一層一層地往下落,楚元帝的病一日比一日重,竟然已經到了臥牀不起,靠蔘湯吊着日子的地步。

    宮裏的太醫都說,楚元帝未必能熬得過這個冬天了。

    楚玄胤日日都去楚元帝處請安,擺出了一副孝子的姿態,與此同時,常婉柔倒是得到了幾分空閒,總算是不用時時刻刻都被楚玄胤給拎到面前去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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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接連三日的這場大雪,將整個楚國京城都變成了一片銀光素裹,多少人都被大雪封在了屋子裏,寸步難行,只靠在窗戶處往外看着,不知道雪什麼時候會化,也不知道這個冬天什麼時候能過去。

    因爲大雪封路寸步難行,邊關已經好幾天沒有傳來消息了。

    最近一次傳來的消息,是程立武終於拿下了一座城池,算是挽回了一點損失。

    影一就站在慕容止的跟前,慢慢把這幾天自己的成果一一說給了慕容止聽。

    從前朝堂之上,總還是有楚元帝的身影,慕容止縱然是九千歲,也只是一個可以在下頭坐着的臣子。

    最近這段世間楚元帝病重,連牀都爬不起來,所以也就好些日子沒有去上朝了。

    雖然奏摺一直都是慕容止來批,有楚元帝和沒有楚元帝其實並無分別,但是朝堂上還是有了讓太子監國的聲音。

    皇上不在,太子掌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慕容止卻一直都沒有點頭。

    “您屬下去查的人,屬下都去查了,”影一的聲音四平八穩,不管說到多麼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多少起伏,“有些人雖然在朝堂上一直都不肯鬆口,暗地裏卻在爲楚玄胤四處奔走,這幾天,屬下又查出了好幾個皇上幫派裏的人。”

    慕容止微微頷首,“皇上的身子本來就不好,現在又快要駕崩,他們自然是要找一個新主子備着,楚玄凌已經成了那樣,楚玄澈又不被他們看重,最好的選擇,就是楚玄胤了。”

    或者說,楚玄胤也就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了。

    所以在這個檔口,他們必然要爲楚玄胤爭取點什麼,但是又不敢表現在明面上。

    慕容止讓影一去查,也是希望能夠提前將這些人解決,免得到時候全部出來,真的會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雲太傅的孫子前幾天去逛小倌樓,已經被雲太傅拎着耳朵關在家裏了,最近這段時間,就連他的親生父親,也別想見他一面,李翰林在一個青樓歌妓的肚皮上中了風,聽說李夫人已經回孃家鬧了,現在李翰林鼻歪眼斜躺在牀上,日子也不好過。”

    慕容止又輕輕頷首。

    “九千歲,我們最近這段時間已經處理了不少人,還是要……按照原計劃行事嗎?”

    影一覺得,自己一定是與影二相處久了,爲什麼現在自己做事之前,也總是婆婆媽媽,問東問西的?

    從前只要是慕容止的吩咐,自己從來就不會違背,便是慕容止讓自己下一秒把他扔進火海里,自己怕也會毫不猶豫地扛起慕容止,然後就往下扔。

    但是現在,自己卻總是想關心一下九千歲。

    像是要學會有一點點感情,而不是總被人指着鼻子罵冰坨子和榆木疙瘩。

    慕容止輕聲一笑,“無事,兵行險招,我們要是不這麼做的話,他們怎麼可能傾巢出動?”

    楚元帝到底也是曾搶奪過後梁江山的人,如果一點優勢都沒有,當初也不可能建立起大楚來。

    自己已經把持了楚國十年了,楚元帝居然還是有辦法給自己添堵。

    可見他還是一個有謀略有心計的人。

    自己如果不給他足夠大的希望,怎麼能把他們全部引出來,然後一網打盡?

    野草要除根,慕容止這麼多年來從楚元帝身上學到的,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這個。

    如果不是他當初沒有親眼看着自己嚥氣,又怎麼會成就一個修羅一般的慕容止?

    他曾爲神祇,墮入魔道,佛堪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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