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冤鬼契約 >第七章並非合法夫妻
    “你是保險公司的”召南聲音冰冷。

    “是啊,你呢警察,給我看看證件。”那人到很有點骨氣,過去召南號稱警察可是嚇唬過很多人的。

    “哼,你也配”

    召南哼了一聲,撩開西裝,露出腰間的勃朗寧手槍,那人眼神一哆嗦,呵呵笑道:“小弟只是出來混口飯,警察大哥,我可沒做違法的事情。”

    “這邊說話。”召南示意那人跟他來到路邊樹蔭下,低聲問,“馮家誰買的保險,都給誰買的”

    “馮太太啊,哦,她叫齊海棠,給她女兒馮珍珍買的,上個月初的,我們保險公司也要確認客戶的,她來買保險,我還專門到這裏瞭解下,知道馮家很疼這個女兒。”保險公司職員嘆口氣,“還以爲是個目標客戶,可以多買上幾起,將來等分紅,沒想到這才一個來月,真是天有不測風雲。”

    召南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也許你們公司不需要賠付這筆錢呢。”

    那小職員瞪大眼睛:“警察先生,莫不是你知道點什麼。”

    “呵呵,那要看你怎麼配合了,你把剛纔馮家的情況原原本本講給我聽,我想你們保險公司的服務不會好到在兇案發生四天後就上門服務吧是馮太太找的你”

    這保險經紀也是老油條了,看到召南的槍就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便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講了出來。

    “昨天馮太太到我們公司,要求賠付,今天公司讓我過來覈實一下具體情況。上午我已經去警察局問過了。”召南覺得奇怪:“你去警察局自然知道馮先生有嫌疑,這種情況下還能賠付嗎”

    那人嘆口氣:“所以這單我們要虧,這個馮太太,哎,也不能說馮太太了,他們沒有結婚證,在法律上並不是合法夫妻,如果馮太太,好吧,我們還是說齊海堂齊女士吧,她的女兒要是被別人殺死,哪怕那個是她的同居人,我們公司也要賠付的。”

    召南愣了一下:“什麼他們是沒有結婚證的”

    這一點警察局可沒有調查過,大家只是覺得這兩人在一起生活六年,周圍所有人都稱呼他們爲馮先生馮太太,誰能想到只是同居關係呢

    “方纔我進去,那女人向我指出小女孩出事的地方,我也做了記錄拍了照片,等警察局那邊口供出來就可以賠付了。一大筆錢,這個女人嗨。”

    保險經紀不住搖頭。

    “你是話裏有話啊。”

    召南問。

    “我們做這行的,什麼奇怪的事都遇到過,就是這次,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實在不敢往那個方向想啊。算我們公司倒黴吧,接了這麼一單生意。”

    “你是不是覺得馮太太很有嫌疑。”

    保險經紀渾身一抖:“可是,怎麼可能那可是她親生女兒,虎毒不食子啊。”

    召南擡頭看向不遠處的巷子口,嘴裏重複一句:“虎毒不食子嗎”

    召南和武祕書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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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當時和馮太太打麻將的人。

    那女人也是個舞女出身,現在給一個銀行小開做外室,專心做少奶奶,在家裏悶得慌便經常叫過去小姐妹一起來打牌。召南和武祕書進屋時,堂屋正中還支着一桌麻將,屋子裏一股燻人的煙味。

    “哎,我們都知道了,真是慘,那麼點的孩子,那個囡囡很可愛的。”這位白太太叫一個坐在身後的男子幫她打牌,自己捏着香菸和召南他們走到一邊坐下。

    “你們說馮先生怎麼能那麼狠呢。那孩子就算不是他親生的,可這都六年了,養只狗也能有感情的咯。”

    “你怎麼知道是馮先生殺人”

    “當然是海棠說的了。昨天海棠過來打麻將說的,還罵了一頓馮吉,說自己瞎眼了嫁給這麼沒用的男人。”

    “嫁給你是齊海棠的好友,是否知道他們並不是合法夫妻”

    武祕書這話說完,召南心道完了完了,壞事了。

    果然,這位白太太噌地站起來,高聲喝到:“警察就了不起啊,我先生和你們局長可是老朋友,這裏不歡迎你們。”

    武祕書不清楚怎麼好好的白太太忽然發火趕人。召南知道白太太是被不是合法夫妻這句話刺激到了。她自己就是人家的外室,很在意名分,這纔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武祕書無意中一句話戳到了人家的肺管子,能不炸毛嗎

    武祕書被一個女人這麼趕,面子上掛不住,也要發怒,召南急忙拉住他:“白太太做了少奶奶這些年,哪裏知道外面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問了,我們走。”

    白太太怒道:“什麼我不知道”

    “呵呵,知道你也不會說的,還是要包庇小姐妹了,舞女一家親嘛。”召南說着還衝武祕書眨眨眼睛,神情促狹,武祕書瞬間明白過來,也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嘴裏嘟囔着:“都是一起做舞女的,本就沒指望問出什麼。真是蛇鼠一窩,當然會向着齊海棠了。”

    白太太幾乎要氣暈了,煙都燒到盡頭蹭到手指也不覺得燙,她叫道:“什麼,你們知道什麼是,我是做過舞女,那也是生活所迫,再說了沒有我們這些做舞女的,誰陪你們這些爺們找樂子,你們有能耐,一個個假清高的別出來玩啊。我有什麼可隱瞞的,出事那天下午齊海棠喫過午飯就走了,說要逛百貨公司,誰說我會包庇她,你們上次問我她是不是來打麻將,是啊,她打了一上午,中午還在這吃了飯,後來走的早一點你們也沒問呀”

    白太太被那句舞女一家親氣到了,一股腦機關槍一樣全盤拋出。

    召南和武祕書對視一眼,召南道:“她走的早,是幾點。”

    “喫過中飯,誰知道幾點。”白太太沒有好聲氣。

    一般人家中午飯都是一點前準備的,那麼馮太太離開這裏的時候應該就是一點左右。

    召南的心裏嘆息:可能是自己最不希望的結果。

    武祕書臉色更差,他是武當俗家弟子,在武當山幾年,從沒有接觸過這些複雜的事情,一想到召南的分析,他心裏堵得滿滿的,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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