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冤鬼契約 >第二章 拿得起放得下
    小武眼光閃動,冷冷地盯着洪輕寒。

    這女人,怎麼和葉限一樣,帶刺的玫瑰,看着嬌豔,聞着芳香,可一身的刺,幾句話問下來,讓他很是不快。

    輕寒可不管這些,回答完了就問:“警官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小武揮揮手,話都懶得再和她說一句。

    小武本來對葉限已經有一些好感,但他沒想到她這麼不義氣,說好了大家一起對敵,她卻和召南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下營盤。

    那天晚上,武當山,準確的說是元綬就受到了那道人的襲擊。幸好元綬功力非常高,被伏擊後迅速做出反應,和那道人大戰幾百回合,整個武當山上火焰洶洶,染紅了半邊天空。

    那場惡戰以兩敗俱傷收場,那道士傷的極重,幾十年的修行毀於一旦,元綬也吐了幾口鮮血,看着圍上來的衆人揮揮手道:“我們是名門正派,他修行已毀以後不能再作惡,且饒他性命。”

    那道士哈哈狂想着,嘴裏不住涌出血來:“誰要你假仁假義,你這種人,還什麼名門正派,背地裏多少齷齪”秋葉嘆息道:“道友,我們修行求的是自我提升,滌除玄鑑,你爲何要謀害那麼多人呢,她們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女,還有大好人生,縱使你真能長生不老,那樣血淋淋的永生,心裏何安”

    那道人冷笑:“只要長生,還有什麼安不安的那些軍閥那些將軍,哪個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手裏多少血債,我看都活的好好。倒是你們,哦,是你”

    那道人看向元綬,嘴角冷笑連連。

    元綬心裏一抖,擔心那道人看出了什麼

    方纔那道士偷襲得手,對他說過什麼牌子的事情,元綬心裏咯噔一下,伸手摸向懷中才發現自己掌門弟子的令牌不見了那令牌一直在身上,莫非是莫非是昨夜心猿意馬被葉限摸了去想到這裏,元綬殺心暴起,招招致命,待衆人都圍了過來,爲了顯示掌門弟子的慈悲,他又輕描淡寫說饒那道人一命。

    道人從懷中掏出牌子,狠狠地扔在地上,憤恨道:“你們武當欺人太甚,同爲道家一脈,我不過看這裏風水合適,再此修行和你們從無任何瓜葛,你們卻步步緊逼,還留下令牌挑釁”

    “還有你”那道人伸手一指元綬,“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方纔你不是還想要我的命嗎”

    那道士說着狠下心來念了幾句咒語,手指着元綬道:“你毀我道行,我到陰曹地府也不會放過你,我詛咒你一生孤苦備受折磨,不得善終”

    說着噴出漫天血霧,竟然自斷經脈而死。

    元綬拾起自己的令牌,嘆口氣道:“這又何苦,我已經要放過你了。”他招手叫弟子們將屍體收拾了去。

    小武擔心地問:“師兄,你”

    元綬擺擺手:“我需要休息,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他撫着胸口,表情木然。

    因此小武一直不知道元綬的牌子怎麼到了那道士手裏,那道士又爲何對元綬痛恨至極,以命相搏。

    第二天,中營盤的土地廟起了火,村民們趕去時火勢熊熊,靠近不得。

    據當時現場的村民背後議論,當時聞着空氣中有硝石的氣味,也不曉得是誰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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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知道,彼時的元綬,背手站在山頂,看着半山腰的熊熊大火嘴角泛起淡淡冷笑。

    小武一直不清楚其中的是非曲折,只是知道葉限和召南不顧江湖道義,說好聯手對敵卻半夜消失。因此,小武回來後一直沒有去未寒時,他擔心自己看到葉限會吵起來。

    此刻,這洪輕寒的表現讓小武想起了葉限,他繼續盤問洋行裏的其他人,大家說的也都大同小異:聽到李小姐驚叫,洪小姐先進女廁查看,然後叫了男同事過來,拆掉排污口鐵篦子發現下水道里面遠遠地露出人腳,果然有人卡在裏面

    不管怎麼問,這個洪輕寒都是無法迴避的人物,小武內心厭煩,可又不得不承認,此女膽大心細口齒伶俐,不是一般人。

    到了下午,警察小頭目威逼利誘讓洋行出錢僱來一些工人,用鐵鍬鐵鎬將下水道挖出,最後敲碎,露出裏面的人。

    是個看着有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渾身赤裸,衣服脫下來整齊地疊着被他抱在懷裏,臉憋的青紫,腦袋揚着,正好卡在蹲便器下面的口子,所以從女廁看過去就是一雙駭人的眼睛。

    這樣詭異的姿勢

    小武叫人打幾桶水好好沖洗一番,將人帶回去解剖。

    卻聽那洪小姐說:“咦,這管子這麼細,這人是怎麼鑽進去的”

    小武看到洪小姐饒有興趣地盯着那屍體看,心裏隱隱有些不快,要知道,那屍體可是赤裸的,一位年輕小姐,怎麼能這麼輕鬆地看過去呢。

    他乾咳一聲,有點生氣地說:“這個自然有我們警方來調查。”

    洪小姐似乎沒發現他的不快,指着被敲碎的管道說:“我敢打賭,這人絕對鑽不進去,他到底是怎麼進去的呢”

    小武一腔惱火無處發泄,大喊道:“人呢,人呢,趕緊的,把屍體運走”

    洪小姐心道這滬城的人就是架子大,這人年紀輕輕,就這般裝模作樣,我們黃爺那麼英雄的人還和藹可親呢,哼,還是我們漢口好,滬城人真是太自以爲是了。

    警察們將屍體運走後不久,風聞事的各家報社記者蜂擁而至。

    第一發現人李小姐嚇得語無倫次,被送到醫院去輸氧,洋行衆人三言兩語,又都將第二發現人洪小姐推到前臺。

    洪輕寒也不打怵,很平靜地講了事情經過。有記者手裏舉着鎂光燈喊道:“洪小姐,朝這看,對,笑一笑”

    第二天上午,召南咬着油條,攤開今天的報紙後大喫一驚,油條叼在嘴裏半天沒有動。

    葉限問:“你看到什麼了難道你那小金寶登啓事要嫁給你不成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召南艱難地將嘴裏的油條嚥下去,指着那報紙道:“這這不是寒妹子嗎”

    葉限拿過報紙,看了一眼,笑道:“這丫頭會打扮了,唉,這頭髮燙的不錯,我得問問她在哪做的頭髮,我這頭髮要重新做一次,上次做的不好啊,那個孟太太”

    葉限嘰裏咕嚕說了一通,見召南一直盯着報紙,拍了他一下道:“看你眼睛都直了,放心吧,寒妹子拿得起放得下,不會是黃天蠍派來找你逼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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