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是這的人。”陳飛揚得意洋洋地指指招牌。
男子笑道:“你就是陳飛揚對不對”
陳飛揚挺了挺胸脯:“不錯,想必閣下就是葉小姐提到過的霍先生。”
縈縈聽陳飛揚說話這般文雅,微微愣了一下。
待霍中梁遠去了,陳飛揚才搖頭晃腦:“我的媽也,這些丘八煞氣好重。”
“啊,我看你表現的不錯的,很大方,一點不比他差。”
“是嗎真的嗎”陳飛揚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縈縈用力地點點頭:“其實你有時候也挺可愛的,至少真實。”
可愛老子活了一千多歲在你嘴裏就一句可愛
陳飛揚有點暴躁,粗魯地一把推開門,叮噹當,鈴鐺不住地響起來,啪,一個栗子砸到他頭上,陳飛揚擡起頭看到墩子正坐在房樑上,看他進來,小爪子揮動一下。
“你找打”
陳飛揚說着就要跳起來抓墩子。
“不要打松鼠,松鼠多可愛。”縈縈勸說道。
墩子呲溜一下跳到縈縈肩膀,靠着縈縈的頭,洋洋得意。
“兩位狐狸大仙今天收穫如何啊。”
裏間已經擺了飯,葉限端着碗慢條斯理地問。
縈縈剛要回答,陳飛揚急忙說道:“很好,很好,一切順利。”
葉限點點頭:“哦,那就再接再厲,要是有什麼難題”
“呵呵,沒難題沒有。”陳飛揚端起一個碗跑到廚房,盛了滿滿一碗飯遞給縈縈。
葉限看了縈縈一眼:“她以後要在這喫飯嗎”
“不在這在哪啊”陳飛揚心想這不是廢話嗎
“交錢。”葉限一本正經。
“啊喫飯還交錢”
陳飛揚愣住。
“你白喫白住,又來個白喫白住的,你當我這慈善堂呢”
召南低着頭,只往嘴裏扒着飯,一聲不吭。
“蒼天啊,大地啊,哪有這樣的,剋扣俺薪水,現在又要交錢喫飯”
縈縈臉紅了,伸手去摸口袋。
陳飛揚急忙說:“記賬,都從我工錢扣。”
“說好了,從你工錢扣。”
陳飛揚點點頭,看着召南低頭喫飯,低聲問:“召南哥,我這次沒上當吧”
召南搖搖頭,陳飛揚鬆口氣,萬幸萬幸這次沒上當。
喫過飯,陳飛揚又要求給縈縈找個房間住。
葉限含笑看着他,陳飛揚無奈地說:“從我薪水扣可以吧”
於是縈縈就在葉限隔壁住了下來,晚上睡覺前,葉限忽然招手道:“陳飛揚,晚上輕着點啊,我怕吵。”
陳飛揚聞言瞪眼睛:“你住二樓,俺住一樓,磨牙打呼嚕放屁還能吵到你”
葉限捂着嘴笑了。
縈縈掐了他一把:“你這個二傻子”
夜很靜。今天是初二,一絲月光都沒,果然是月黑風高夜。
一個黑影悄然在福開森路上飄蕩,落進了65號院子裏。
三樓一個房間的燈還亮着,黑影笑了一下,嗖的一聲,竟然從穿門而入。
“還是將嘉嘉帶回來吧。”謝太太擰開牀頭檯燈,嘆了口氣。
“你別考驗我的耐性,忍你這麼
多年,你還想怎樣”
謝先生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兩撇時髦的小鬍子,是這兩年滬城紳士們的流行打扮,模仿美國電影中的美男子,可惜,這位男子一點都不美,胖墩墩的身體,一張大餅臉,配上兩摸小鬍子像是烤糊了的發麪餅子,倒是謝太太長得頗爲美豔,看着也比謝先生要小好多歲。
“畢竟,畢竟,嘉嘉叫了你五年爸爸的。”
謝太太抱住謝先生大腦袋,用力往自己高聳的胸脯上按。
“那倆人什麼來頭”謝先生推了妻子一把,謝太太有點失落地靠着牀頭坐着,點了一支菸,重重地吸了一口:“我怎麼知道,說什麼嘉嘉的鬼魂找到他們,也許是知道點什麼跑來訛錢的。”
“給點錢打發走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