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只是十四五歲，還沒到嫉妒別的女人美貌的年紀，衛寶寶和範妮眼前一亮，很快圍來，嘰嘰喳喳：“姐姐，你真漂亮，你是初七的姐姐嗎？”
葉限瞟了初七一眼，後者站在召南身後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
便笑道：“是的呀，我是初七的表姐，這個是初七的叔叔。”
召南摸了摸下巴，心道真是過分，憑什麼我是叔叔，你是姐姐，看起來我們像兩個輩分的人嗎？
初七向四個少年介紹：“這是我表姐……葉……你們叫她葉姐姐好。”
他本想說葉小姐，又覺得這樣太過生分，會被人察覺出有問題。
葉限搖着扇子道：“讓我猜猜你們都是哪個好不好。”
她看着眼前的兩個女孩子，個子高一些的單眉細眼，長得沒有多好看，氣質大方獨立，另一個小巧玲瓏，圓圓的臉，眼睛裏都是笑，很招人喜歡的樣子。
“你是衛寶寶。”葉限指着高個子的女孩，接着又看向另一個，“那你是範妮了。”
範妮拍手道：“厲害厲害，呀，是初七告訴葉姐姐的吧。”
那兩個男孩子，丰神俊朗已經有點青年模樣的是蘇南，另一個矮墩墩胖乎乎的是王巖，葉限心想這倆小子的長相氣質和他們走出來的事還真挺和諧的。
“都猜對了，不會真的是初七告訴你的吧？”
王巖驚訝極了，下打量着葉限。
初七急忙說道：“那個，其實我表姐是大偵探，我叔叔和表姐都是在滬城做偵探的，很有名的。”
衛寶寶眼睛亮了一下：“偵探，姐姐和召南叔叔都是偵探，那真是太好了。”範妮愣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是偵探？還真是巧啊。”
“我和吳女士在滬城也是相識的，她在英國出了這種事，我也是……非常痛心。”
葉限用了很大努力，將扇子擋在面前，纔將脣角浮出的笑意壓了下去。
她是幸災樂禍，睚眥必報，不服，咬啊。
“我是來幫你們的，都講講吧，吳女士出事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限的眼光從他們身一個個滑過，“當時你們都在做什麼，都在哪裏，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一個一個的……單獨和我說。”
“爲什麼？你這樣做是懷疑我們的人做的?警察都沒拿我們當罪犯審。”
蘇南說話有點挑釁。
“沒有爲什麼？因爲你們如果不聽話等着在倫敦餓死吧。”
葉限語氣清冷。
四個少年一愣，衛寶寶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錢？”
“廢話，有錢還會昨天下午跑到醫院去找吳鶯兒，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打算照顧人的，除了要錢還有什麼原因。而現在，午時分，幾個人看着無精打采，是餓的吧？這是說吳女士的錢不見了？你們不覺得這事挺怪嗎？”
王巖甕聲甕氣地說：“有啥怪的，吳姐姐受了驚嚇，記不住事也是可能的，等她恢復了能找到錢了。”
衛寶寶羞愧地低下頭去：“我們是沒經歷過什麼事，是有點自私了，可我們是真的沒有錢，總得活下去，去找鶯兒姐姐也是沒有辦法，昨晚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喫東西。”
葉限看向蘇南：“看起來你像是能做主的，保證不餓死你們，都老實點聽話，可否？”
蘇南擔心葉限變卦，急忙點點頭。
葉限打個響指：“你們倆去買點麪包。”她看了看腕精美的金錶繼續說，“這個時間，麪包房的麪包可能會有打折的，已經下午了，賣不出去不新鮮，你們去買點不新鮮的麪包回來，新鮮的貴的不要。”
範妮抗議道：“什麼？給我們喫打折的麪包。”
“一分錢不掏有的喫不錯了，你要記得我保證不餓死你們可也沒答應給你們喫山珍海味，再說這鬼地方能有什麼喫的，除了麪包是薯條。”
很快，四個孩子都啃了乾麪包，喝了紅茶，葉限開始一個個單獨詢問他們情況。
“你和範妮住在一起，你們倆當時聽到吳女士房間有爭吵。”
“是，爭吵聲音有點大，我和範妮都聽到了，吳女士要吳姐姐打掉孩子，還說要留她在英國讀書，當時我和範妮很羨慕，因爲吳女士對吳姐姐那麼好，可以不惜一切。”
“那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晚七點左右，我們晚一起在旅館餐廳喫的飯，當時是五點半吧，喫完飯吳女士母女出去散步，我和範妮回房間，我和範妮住在吳女士的隔壁，是在二樓，蘇南和王巖的房間在一樓走廊盡頭，那個房間不是很好沒有光線又潮溼，所以他們倆喫完飯也出去走走。我和範妮回房以後喝了點水，我有點困睡着了，醒來聽着隔壁傳來吵架的聲音，後來吵着吵着，吳姐姐摔門出去，吳女士隨後也跟着出去，我從沒想過會出什麼事，這裏是英國最好的大學，我沒想到這些，否則我一定會過去勸說她們，這樣吳女士也不會出事了。”
衛寶寶垂下頭，眼角眉梢都是悲傷。
“不必自責，也許是一切都命註定，我早勸告吳女士不要帶你們來英國。”
葉限這語氣好像她和吳女士很熟悉一樣。衛寶寶相信了，她擡眼看着葉限：“葉姐姐，請一定要找到兇手，吳女士對人有點假，可她不是壞人。”
“你知道蔡國珍那個綠葉會出的亂子吧？吳女士的助學，其實也有自己小算盤在裏面。”葉限故意提醒她。
“那有這樣，算吳女士的助學機構，在捐款扒了幾層皮，可我們這些一無所有的人至少還有湯喝。。要是換個人做事，貪污的更多，我們姐弟這要被餓死了。”衛寶寶說完，葉限笑了一下：“還真是護着吳女士，看來不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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