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冤鬼契約 >第二十三章 夫貴妻榮不是夢(十四)
    潘豐年捂住她的嘴:“別說這麼難聽,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一體,我們要夫貴妻榮啊。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小桃紅掙扎着,她努力扭着頭,用力踢打着。

    潘豐年不鬆手,他此刻只想妻子能打自己兩下,彼此心裏都能好受點。

    屋子裏只有小桃紅被捂住嘴巴絕望的嗚嗚聲。

    這時忽然想起砰砰砰的敲門聲。

    潘豐年急忙鬆開小桃紅,後者大口地喘着粗氣,氣憤地盯着潘豐年:“你想掐死我嗎?”

    潘豐年看了一下腕的手錶,早八點多,是誰這麼早來?

    他走到門口,低聲問;“哪位?”

    沒人回答。小桃紅惡狠狠地說:“警察來抓你了吧。”

    潘豐年聳聳肩:“我又沒做壞事。”

    說着打開門看到地躺着一封信。

    潘豐年彎腰將信撿起來,看了一眼說:“是給你的,可能是哪個影迷的信吧?”

    小桃紅接過這個牛皮紙信封,面果然寫着桃小姐收。

    是影迷?信封並沒有封,小桃紅抽出裏面的信紙,只見面豎着一行紅色大字:我知道你做了什麼。

    小桃紅手一抖,潘豐年問:“寫的什麼?”

    小桃紅用力將信紙團了團,扔到紙簍裏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撿出來,用力撕扯的粉碎。

    潘豐年看她一系列動作,低聲問:“誰來的信?你在怕什麼?”

    小桃紅不搭理他,轉身在沙發坐下,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她看似面色平靜,可絞在一起的雙手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

    “到底是誰的信,寫的什麼,你怎麼了?”

    潘先生察覺到妻子很不對勁。小桃紅被他問的煩躁了,起身披一件披肩衝了出去。

    沒有人,走廊裏一個人影也沒有。

    是誰送來的信?這信是什麼意思?是威脅還是敲詐?潘豐年一把將她拉進來,低聲道:“你到底是怎麼了?那信寫的什麼。”

    小桃紅看着丈夫,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忽然心一橫,冷笑道:“說知道我們做了什麼。”她故意將我說成了我們,然後惡意滿滿地看着潘先生。

    潘先生愣住:“這是什麼意思?”

    “是字面的意思。”

    潘先生大驚失色:“你的意思是,我們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昨晚的事?”

    “對,是這樣。有人知道你賣妻求榮,潘豐年,有人知道了哈哈哈。”

    潘先生搖頭:“不可能的,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這是不可能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你昨晚可曾遇到什麼人被人看出了形跡,或者是我今早出來時候被人盯了。”

    看着潘先生滿臉茫然,小桃紅特別得意。

    她故意哼着歌,坐到梳妝檯前開始打扮,同時從鏡子裏觀察着潘先生的動靜。

    其實她自己心裏已經怕的要死。那信明白寫着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做了什麼?殺人了,有人知道這件事,並以此威脅呢。

    在這時電話鈴忽然響了。

    潘先生遲疑一下拿起電話,聽筒一頭是一個冷靜的聲音:“我知道你做了什麼。”

    說着啪嗒一聲電話掛掉了。

    小桃紅見潘先生的臉一下子變白了,回頭問:“誰來的電話?”

    “我知道你做了什麼。”

    潘先生木然地重複道。

    小桃紅心裏一驚:“什麼?你說什麼?”

    “我知道你做了什麼。”

    潘先生又重複一遍:“什麼意思?這人是什麼意思?我們真的被人盯了?”

    他被妻子誤導,一心認定這是在威脅他。

    “是啊,所以你想想,昨晚是不是被人發現了,爲什麼會被人威脅呢?“小桃紅冷笑着,接着又加一句,“什麼夫貴妻榮,沒準早已經有人背後想整你很久了,現在正撞在人家槍口,我們倆都會被一起毀掉。”

    “不可能的,昨天沒有別人知道,我只遇到了……”

    潘豐年停住了,小桃紅追問:“遇見了誰?”她現在內心充滿恐懼,急需一個人分擔這份恐懼。

    “遇到了老霍和他的女友。”

    潘先生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那是了,你之前不是說找姓霍的幫忙嗎。現在忽然攀了什麼丁廳長,你不怕那姓霍的給你搞點鬼?”

    小桃紅擔心潘先生不當,又加一句:“他那女友我看着怪的很,妖里妖氣的不像什麼好人。所謂人以羣分,你那麼肯定那姓霍的不會看你笑話。”

    “老霍這人很講義氣的,我們讀書時候……”

    “得了,別說什麼讀書時候,人都是會變的,潘豐年,昨天你還說要愛我一輩子保護好我呢。哈哈哈,這年頭相信什麼承諾什麼義氣,簡直是笑話。”

    小桃紅惡狠狠地在嘴巴塗着口紅,然後換了身衣服拎個包說:“我出去一下。”

    潘豐年無力地揮揮手,他現在忐忑不安,滿心都是剛纔那匿名電話。

    小桃紅走出公寓大樓,深深地吸一口,將沮喪、擔心和恐懼都嚥了下去,然後擡頭看着頭的蔚藍晴空。

    今天真是好天氣,又是新的一天。

    想到昨天受到的侮辱,小桃紅心道這不是我的錯,都是潘豐年的錯,他想夫貴妻榮也好。想大家一起毀滅也好,我都奉陪,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有把柄捏在我手裏,這份婚姻,我……很滿意。

    不遠處一輛別克車裏,龍三於說:“頭兒,你猜桃小姐會去哪裏。”

    “聖瑪麗醫院。”

    小武聲音冰冷,若是潘先生此刻聽到這聲音,一定會驚訝的跳起來,因爲這正是那匿名電話的聲音。

    小桃紅叫了一輛黃包車,直奔聖瑪麗醫院。

    “你來了。”

    桃媽看到女兒進來,面色平靜。

    小桃紅坐在她對面的椅子說:“膿包好像小了點,給你打那種針了?”

    桃媽點點頭。

    小桃紅笑了一下說;“我先生什麼都知道了。你到底是怎麼做母親的?人家母親爲了維護女兒可以犧牲一切,你呢?”

    “我犧牲了二十年。”桃媽看着女兒,“我用二十年的恥辱換來你的幸運,這是我做出的犧牲。”

    “笑話,你還真信葉小姐的話?什麼換來幸運,都是我自己努力的結果,是,現在我要不幸了,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你是我最大的污點。”

    所有的恥辱都衝到腦,她冷冷地盯着桃媽:“潘豐年敢這樣羞辱我都是因爲你,因爲他知道我是婊--子的女兒,婊-子啊人盡可夫的!還有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用你來威脅我。”

    “哪個女人?”桃媽問。

    “你說呢?”小桃紅故意說的模棱兩可。

    “葉小姐?”

    桃媽問了一句。

    小桃紅笑而不語。

    “姓潘的什麼都知道了,要和我離婚,離婚啊,一旦離婚我什麼都得不到。”

    小桃紅像是喃喃自語:“我不能被離婚的,我寧可做寡婦也不會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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