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面色凝肅漠然，他皺眉，以一種上級審問部下的口吻緊繃嚴厲地訊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這是軍事機密，你不可能知道，除非－－”
韓政濤頓了下，眸光倏然收縮，聲調更冷，“我明白了。暑假你的訓練並不是爲了上軍校做準備，而是爲了進這支部隊做準備，難怪你能在四項全能中奪得第一名的成績！老爺子真是厲害，暗地裏對你苦心栽培別有用心，你倆竄通一氣把我矇在鼓裏！”
最後一個音節落下，沈晴晴被他凌厲懾人的語氣嚇得一愣，面色煞白，但很快就囁喏着反駁：“我……我們也不是有意……隱瞞你，是因爲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才……”
心裏底氣不足，她在桌子空裏攪着手指，覷他一眼斷斷續續地說：“而且，外公之前並沒有跟我說透，他只是訓練我，而我偏偏很喜歡這些東西，也就學的很用心。我也是得了學校通知才明白外公的一片心意。這件事與外公無關，你不要牽罪他老人家！”
“外公？”韓政濤琢磨着這兩個字，明白了什麼，突然冷笑，“傻丫頭，你被那老頭子利用了知不知道？”
“利用？”不喜歡這個詞語用在外公身上，沈晴晴皺眉脖子一梗，盯着他不贊成地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外公？”
沈晴晴聽着這些話，心裏滿滿驚愕，愣住。
韓政濤頓了頓，垂下眸來，暗啞音調漸漸落寞，“也只有我，特殊的環境造就，讓我對軍營生活不那麼排斥，後來也算是天時地利人和，我有了如今的地位，纔算是這一生都留在了部隊。老爺子栽培你，與其說是祝你圓夢，不如說是彌補他自己曾經的遺憾－－他在你身上實現着趙家後代無法讓他滿足的夙願，根本就沒站在你的角度想想，職業軍人這條路有多苦，有多累，有多危險。而你，還傻乎乎地與他站在同一個戰壕裏，對他那麼感激崇敬，連我都隱瞞着。”
沈晴晴聽完，面色複雜地呵了聲，好像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又像是替老爺子感到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