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平年代,她們體會不到這種爲了光明和信仰而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能通過電影感知一二,的確對她們的精神世界衝擊很大。
觀影結束,雨勢漸大。
陳晚秋恰逢來了好朋友,身體不適,晚飯後就跟指導員申請休息了,沒來觀影。沈晴晴坐在原地看着戰友們一個個回了帳篷,她磨磨唧唧故意留在最後。
這幾天,韓政濤雖然每天都會出現在訓練場上,但總是巡查一番就離開了。
她也明白,恐怕這個教官也就是掛名虛職吧,畢竟他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忙,不可能一天到晚耗在這裏。
不過今天晚飯時看到他了,這會兒下雨,他的車還停在車棚那邊,想必沒有離開。
故意逗留,當然是想他了,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私會”一下。
然而,直到所有學員都陸續離開了,那個身影還是沒能出現,沈晴晴心底嘆息一聲,失落地起身收了小馬紮。
雨絲淅瀝,她低着頭只管匆匆跑路,經過一座帳篷時忽然一個身影衝出來,身手利落乾脆地攬住了她的腰肢,一瞬間就把她拽進了那間帳篷裏。
沈晴晴心跳一亂,條件反射地一拳送出去,迅疾如風,不過還是被對方寬厚的手掌一把包裹住。
鼻端嗅到男人身上熟悉刻骨的陽剛之氣,她瞬間明白“偷襲”的人是誰了,收了架勢瞥他一眼,“你嚇死我了!”
“反應還不錯。”韓政濤淡淡表揚了句,放開對她的鉗制。
韓政濤盯着她看了看,突然一把拉過來,將她的手擡起。
“幹嘛啊?”
看着她虎口處結痂的地方又隱隱見血,男人心疼地蹙眉:“聽說你不要命似得練射擊,怎麼,想做神槍手?”
沈晴晴嘟噥了下,“大家都是這麼練的啊,各個手心都是繭,虎口都開裂,又不是我一個人。”
韓政濤當然知道,他們當年都是從這個地步過來的,誰身上沒脫幾層皮,沒流幾滴血,沒留幾條疤?
可是,看着他心愛的小丫頭承受這份苦,他還是會心疼。
修長手指劃過她作訓服的領口,繼而扯開,沈晴晴嚇得一驚,忙掩住衣襟:“叔叔你幹嘛!這裏不能亂來的!”
男人嘴角一抽,面色不善,“你想什麼!”
微微用力掙脫開她故作矜持的動作,首長同志看着她細膩瘦削的肩頸處一片觸目驚心的紅痕,還有那些血泡,心頭不由得疼痛瑟縮。
“訓練要慢慢來,就算是槍王,也是長久練習的結果,不是一朝一夕促成的。以後不能這麼練了。”他一邊說着,一邊不知從哪裏變出了幾隻藥膏,長指細膩溫柔地幫她肩頸處上藥。
其實軍醫那邊也有各種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大家有需要時都會過去取,沈晴晴自己那裏也有幾支,不過看到叔叔對她這麼周到體貼,她還是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