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小護士竊竊私語,羞澀地小跑步趕緊離開了病房。
韓政濤轉身,跟上去反鎖了病房門,轉身回來又拉上了病牀邊的簾子。
沈晴晴還躺在急診科的車牀上,男人看着她沉睡不省人事的樣子,眉心依然緊緊壓着。
被子掀開,她裏面的軍綠T恤還是溼的。
人昏睡着,自然不方便脫衣服,他乾脆兩手捏住T恤下面的邊緣,用力撕拉一拽,“譁”的一聲直接從胸前破開。
像脫襯衣一樣脫掉了T恤。
裏面一件款式簡單的運動文胸,沾染了污泥髒水也失去了本來的顏色,他猶豫了下,雙手有些艱難地穿過她後背,好一番折騰,扯開了暗釦。
準備幫她把病號服穿上,可想着這一身雨水髒水溼漉漉的,男人又皺眉,轉身走向衛生間。
野戰醫院的軍用物資準備的很齊全,他拿盆放了熱水,拽了毛巾下來,又回到病牀邊,用熱毛巾給小女人細細擦了身體。
兩人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她身上哪兒哪兒都早已經被看光光,這會兒光着身子宛如新生嬰兒般躺在他眼下,男人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眸光自然不受控制地劃過她曼妙的身體,不堪盈握的柳腰,只是這個時候,除了心疼擔憂,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若是她人醒着,說不定他還會惡劣地在言語上佔幾句便宜,可偏偏人睡着……
再回到牀邊,看着她溼漉漉的作訓褲,男人稍稍一猶豫全都扒了下來。
入目畫面有點恐怖,他深深鎖眉,頭一回知道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居然是這麼血腥。
心裏涌起一股複雜的感受,想着女人的生理構造真是奇怪,幹嘛要每個月都流一次血。
不禁想起之前戰友們誰調侃的一句話,說女人是每個月流血都不死的恐怖生物,他當時還是單身漢一條,聽到這話壓根就沒過腦子,現在等有了心愛的女人再來想這事,頓覺得做女人真難,越發心疼。
一盆水很快變紅,他去洗手間換了盆乾淨的來,好一番收拾,總算把人清理乾淨了。
只是,從沒用過衛生棉的老男人,面對着一次性內褲跟那個長翅膀的玩意兒愣住了。
好在,一番研究後,智商超羣的首長同志總算摸索出門道了,將衛生棉粘在一次性內褲上給她穿好。
車牀上的被褥都是溼的,他把人小心翼翼抱到另一張乾淨的病牀上去,又把吊瓶也拎過來掛好。
病號服不好穿,他就只給她穿了褲子,把上衣蓋在她身上,又把被子給她蓋好。
弄完這一切,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了。
雖然他儘量放輕動作,可沈晴晴還是有些醒了,大概是藥物發揮作用,又或者是熱水擦身後感覺到舒服了,她慢慢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