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森瑾病站在天台的中央,雙手呈一個懷抱型的姿勢,眼睛緊緊的閉着。
那裏,只有她一人。
森瑾病緩緩的睜開眼,有些出神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手臂,忍不住輕聲的喃喃。
“他……變成光,消失了……”
“森瑾病。”身後傳來一聲呼喚,森瑾病愣了愣,轉過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就被緊緊的抱住。
好聞的男性氣息襲入鼻尖,很熟悉的味道。
是樸燦烈。
“森瑾病!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準死!”
“啊?”森瑾病有些沒反應過來。“爲什麼這麼說。”
“你!”樸燦烈雙手按在森瑾病的肩膀上,將她推開,那涌動着怒火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你剛剛,從上面掉下來了!”
“掉下來?”森瑾病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了剛纔的畫面。
她掉下珠寶公司的時候,他們在下面嗎?!
“我是爲了抓邊伯賢……”森瑾病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
“誰讓你用命來抓他了!”樸燦烈怒氣衝衝的看着她。
“……我錯了。”事到如今,只能認錯,森瑾病還是很會看人臉色的。
“小病,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金鐘仁這時走上前來,很是擔心的看着她。
“沒事沒事,他沒有對我做什麼!”森瑾病連忙擺了擺手。
除了那個吻。
她自然是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的。
“那就好。”金鐘仁明顯鬆了一口氣。
“受傷了一定要告訴我。”張藝興皺着眉,眸子裏滿是擔憂。
“我真的沒事啦。”森瑾病咧開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似乎是不想讓他們擔心,頓了頓,又有些愧疚的看着他們。“不過……沒抓到邊伯賢,被他跑了……”
一隻溫暖的手掌突然覆蓋在她的頭頂,森瑾病愣了愣,擡頭看去,便看見了吳亦凡那張冷冽的臉龐。
此時,卻有些彆扭。
他緩緩的開口,輕輕的說道。
“你沒事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森瑾病呆呆的看着他,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只要她沒事,其他的……不重要嗎。
心臟的位置,爲什麼……暖暖的。
森瑾病的視線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突然咧開嘴,綻放了笑容。
是啊,一切都不重要!
至少,這四個人,是真心的,在擔心着她。
酒店餐廳。
吳亦凡的刀叉微微一頓。
“你是說,他變成光消失了?”
“恩恩。”森瑾病喝了一大口果汁,才勉強將嘴裏的肉吞了下去。“是真的,我那個時候正抱着他呢,爲了不讓他逃跑,我可是抱的很緊的,結果呢,那個光一亮,我就感覺他的身體變得虛無了,漸漸的就消失了!”
爲了增加這話的可信度,森瑾病還很是認真的拿着刀叉比劃着手腳,似乎是在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吳亦凡的眸子裏閃過絲絲不悅,不過良好的教養卻讓他沒有發作。
“抱着他?”金鐘仁正在切牛排的手也停了下來,擡起頭去,看着森瑾病。
張藝興微微頷首,臉色有些陰沉。
“你抱他幹嘛。”
除了沒有說話的吳亦凡,這三句話幾乎是同時出口。
氣氛似乎有些奇怪了。
森瑾病吞了吞口水,饒是再沒有眼見力,她也知道現在的氣氛有些微妙,只是……問題出在哪呢。
“那個,你們……是不是搞錯重點了?”森瑾病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還不算重點,那什麼纔是重點。”樸燦烈怒極反笑。“看來你對這件事的態度很不在意啊。”
也沒見她主動抱過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森瑾病有些狗腿的笑了笑 ,隨後可憐兮兮的看向吳亦凡,似乎是希望他幫她解圍。
現在不是在說任務嗎,應該回歸任務話題啊……
這是森瑾病朝吳亦凡遞過去的眼神裏傳遞的信息。
然而。
吳亦凡很是淡定的轉移了視線,無視了森瑾病求救的眼神。
沒義氣!
森瑾病心底怒吼。
“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什麼意思。”金鐘仁臉上的笑容消失,眸子無比暗沉,好像狂躁症隨時都要發作一樣。
森瑾病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其實自從金鐘仁進了茶蛋精神病院之後,每日堅持高強度訓練,異能提高了不少,狂躁症也很少發作了,這些天來也沒見他發作過幾次,就是偶爾發作了,也能夠自己打沙包控制下來。
&n
bsp; 只是,這次怎麼就要發作了呢……
她也沒做什麼啊……
低情商的森瑾病仍舊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卻也知道什麼叫事態緩急,此時此刻安撫好金鐘仁纔是重點。
“我的意思是我抱邊伯賢,完全是爲了任務!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不想讓他跑了,想拖住他等你們來!就是這個意思!”森瑾病義正言辭的說道,然後小心翼翼的觀察他們的臉色。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氣什麼……
但是……
這樣說……應該沒錯吧。
森瑾病吞了吞口水。
金鐘仁的臉色明顯恢復了平靜,似乎對森瑾病的解釋還算滿意,卻還是警告道。
“以後不要這樣。”
“好好好!絕對不這樣!”森瑾病連忙狗腿的笑起來。
“好了,言歸正傳吧。”吳亦凡終於捨得打斷這個話題了。
森瑾病很是鄙視的看了一眼吳亦凡。
剛剛她爲難的時候不說話,這個時候纔開口,什麼意思嘛!
吳亦凡很是淡定的躲過了森瑾病那怨恨的視線,拿起紅酒輕輕抿了一口,行爲舉止極其優雅,也無比的淡定。
森瑾病認爲應該給他頒一個淡定哥稱號。
混蛋!沒義氣!
“如果你說的沒錯的話,邊伯賢的異能,應該已經強到可以融合了。”吳亦凡淡淡道。
“融合?”森瑾病有些不解的看着吳亦凡。“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