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讓她報警,這羣傢伙就在這裏優哉遊哉的品紅酒,關鍵是,啥喫的都沒給她點!
此時此刻,呈現在她眼前的,是這樣一幅畫面……
一個精緻寬敞的包間,房間的顏色並不是那俗氣的金色,而是簡約的白色與淡綠色。包間的中間是一個長條形的餐桌,餐桌的中央擺放着一個精緻的花瓶,花瓶裏插着幾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給這簡約的包間內增添了幾分顏色。
在那個長桌上,一個精緻的酒架上擺放着一瓶一看就價值高昂的紅酒。
而坐在長桌周圍的。
分別是坐在最右側的吳亦凡,坐在長桌前方的張藝興,以及依次過去的樸燦烈,金鐘仁。
他們倒是很貼心的給她留了一個位置。
哦,最左邊的那個位置……
“你們……挺悠閒的啊……”森瑾病握着小拳頭,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正在閉着眼睛品嚐紅酒香味的吳亦凡微微擡眸,冷冰冰的視線從森瑾病身上掃過,那透着紅酒香氣的脣瓣微微張合,露出幾個簡單的音節。
“來了?”
兩個簡單的字,被濃濃的酒香包圍,帶着那獨有的磁性,無比的好聽。
森瑾病倒是沒有察覺到這意境,很不懂氣氛的白了吳亦凡一眼。
“我都站這了,你說我來了沒!”
吳亦凡微微挑眉,不再說話。
森瑾病啪的一聲把門關上,小短腿邁着大步伐,氣沖沖的走到了那個最左邊的位置坐下,看着面前的一杯白水,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你們自己喝紅酒,竟然讓我喝白水!簡直太沒人性!”
“你能喝酒?”樸燦烈白了她一眼。
“……”森瑾病頓時無言以對。
好吧,其實有一件事她一直沒說。
她對酒精過敏!
至於這件事情他們爲什麼會知道,那就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小插曲了……
那是一個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在茶蛋精神病院,金鐘仁那充滿運動器械的房間內,三個身影坐在一個大大的電視機屏幕前,看着電視機屏幕上的綠茵場地,和那來回跑着的運動員。
那三個人正是金鐘仁,樸燦烈和森瑾病。
那個時候的樸燦烈,還是那個可愛的樸燦燦!
樸燦烈和金鐘仁看的津津有味,而坐在他們中間的森瑾病,則是一臉懵逼,盯着那個電視機屏幕,無比的驚恐。
她實在是不懂,一羣人圍着一個球搶來搶去的有什麼好看的!突然想到慈禧太后曾經說過的話,這個多人搶一個球做什麼,直接給每個人都發一個不就好了嗎!
偏偏旁邊這兩貨還興奮的不要不要的。
“阿薩!進了!哦耶!”樸燦烈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手裏裝着薯片的零食袋被他抓得卡擦卡擦響。
森瑾病被嚇得一跳,差點沒摔倒地上。
而旁邊的金鐘仁,則是緊緊的皺着眉頭,看着電視機屏幕,最後嘆了口氣。
“唉,這一球可惜了……”
“……”這是在搞啥!
森瑾病瞪大眼睛,表示不理解這些人的世界,於是乎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去金鐘仁的冰箱裏找些喝的。
那兩人也正看球賽看的入迷,誰也沒有注意到她。
森瑾病來到金鐘仁那高高的冰箱前,有些費力的拉開冰箱門,然後整個人懵了。
“金鐘仁……這健身健的也太瘋狂了吧……”森瑾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在她面前的冰箱裏面,什麼零食都沒有,只有千篇一律的礦泉水,和胡蘿蔔汁。
這生活的也太健康了……
森瑾病抽了抽嘴角,表示礦泉水和胡蘿蔔汁她都不想喝啊!
於是乎,努力的在那一堆礦泉水和胡蘿蔔汁中尋找,尋找……
終於,被她找到了一個不一樣的。
用透明的玻璃杯裝着的‘牛奶’!
森瑾病拿過那杯‘牛奶’,十分滿意的一口悶,然後將那個空玻璃杯還原到原來的位置,關上冰箱門,砸吧砸吧嘴。
“味道有點奇怪……算了!”
森瑾病又屁顛屁顛的跑回了電視機屏幕前。
果然喫飽喝足之後就是要睡覺。
看着無比無聊的足球賽,森瑾病感覺眼皮不停的在打架,最後眼前一黑,腦袋一歪,倒在地上睡着了。
不知道就這樣睡了多久,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叫她。
“小病?小病?”
“翠花?醒醒翠花……”
bsp; 叫啥!她困着呢!
森瑾病有些不滿的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翠花你怎麼了,快醒醒!翠花……”
她沒怎麼啊,她睡覺呢!別吵!
“還是叫吳亦凡他們來看看,小病這個情況不太好……”
都說她沒事了啊!爲啥要叫吳亦凡那個冰山過來啊!
森瑾病有些不耐煩的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樸燦烈和張藝興那充滿擔憂的表情。
“……”頓時想罵他們的話一下子說不出口了。
“小病,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金鐘仁一見她醒了,連忙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啊。”森瑾病有些摸不着頭,她不就睡個覺嗎,能有啥事。
“可是,你的臉……”樸燦烈看着她,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臉咋了?”森瑾病有些不解的從地上爬起來,此時電視機屏幕已經關上了,那黑黝黝的屏幕正好照出了她的臉。
“……”一臉懵逼。
然後崩潰。
“臥!!!槽!!!”
一聲尖叫聲劃破那寂靜的夜晚,外面正在巡邏的醫生護士嚇的差點坐到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森瑾病一臉驚恐的看着電視機屏幕裏倒映出來的她的臉。“爲什麼我的臉會變成這樣!”
誰能告訴她,這個滿臉長滿紅點,醜不拉幾的女的是誰!
絕對不是她!
絕對不是!!!
“翠,翠花,你別急,我們送你去張藝興那裏……”樸燦烈見森瑾病反應這麼大,也開始着急起來,連忙從地上站起來,想要帶森瑾病去張藝興那裏。
“恩,還是去張藝興那裏吧。”金鐘仁也贊同樸燦烈的話,畢竟張藝興的能力,他也是領教過的。
而森瑾病此時早已崩潰,靈魂都飄到宇宙外去了,只能任由兩人擺佈。
於是乎,兩人扛着森瑾病,一路飛奔到了張藝興的辦公室門口。
而那個時候,吳亦凡正在張藝興的辦公室裏和他討論關於邊伯賢逃院的事情。
‘砰——’
門一下子被撞開,張藝興和吳亦凡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朝門口看去。
“她怎麼了。”吳亦凡一眼就看見了那臉上佈滿紅點的森瑾病。
“不知道,剛剛睡着之後就這樣了。”金鐘仁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讓我看看。”張藝興徑直走上前來。“把她放到沙發上。”
“好。”金鐘仁和樸燦烈回答的很乾脆,然後走上前,將森瑾病放在了那軟軟的沙發上。
森瑾病依舊是表情呆滯,雙目無神,顯然還沒有從打擊中走出來。
她毀容了,她毀容了,她毀容了……
“是過敏。”張藝興快速的得出了結論,緊接着,輕輕地將手掌移動到森瑾病的臉上放幾釐米的位置,他的手心,開始泛出淡淡的綠色光芒,將森瑾病的臉給籠罩。
森瑾病只感覺到臉上傳來一股溫熱的氣流,緊接着,並沒了其他的感覺。
她臉上的紅點,開始淡化,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是什麼大問題。”幫森瑾病治療完畢之後,張藝興依舊是面不改色,很顯然爲森瑾病治療並沒有耗費他太多的精力。“只是,原因還是要揪出來的,她到底吃了什麼?”
森瑾病此時也緩過來了,聽了張藝興的話,不禁眨了眨眼睛。
她吃了什麼?
薯片,巧克力,火腿腸,雞腿……
可是以前喫這些東西也沒事啊。
“你知道你自己對什麼過敏嗎。”金鐘仁低頭問森瑾病。
森瑾病有些呆萌的搖搖頭。
“那你剛纔吃了什麼。”金鐘仁又問道。
“……”森瑾病努力的回憶剛纔的畫面。“一些零食……還有你冰箱裏的牛奶……”
“牛奶?”金鐘仁皺着眉。“我的冰箱裏沒有牛奶啊。”
“沒有嗎?!”這回輪到森瑾病驚訝了,可是她明明喝了一杯牛奶啊。
金鐘仁似乎想到了什麼,抽了抽眼角,有些不確定的看向森瑾病。
“你該不會……喝了那杯米酒吧?”
“米酒?!”森瑾病眨了眨眼睛,難怪她覺得那杯牛奶的味道那麼奇怪,原來不是牛奶,是米酒!!!
好大的烏龍!
見森瑾病一臉震驚的表情,吳亦凡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你以前喝過酒嗎。”
“沒有……”森瑾病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搖了搖頭。
院長媽媽從小就不讓她喝酒,更不讓她碰那些沾了酒精的東西,至於原因,她只當是院長媽媽認爲酒精對身體不好,也就沒有去深究……
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的緣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