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
“你,你是……樸燦燦?”森瑾病試探性的問道,爲了能夠區分眼前的樸燦烈和另外一個樸燦烈,她特意給那個樸燦烈取了一個名字——樸燦燦。
樸燦烈難得的沒有發脾氣,只是溫柔的笑道:“我是樸燦烈。”
“……”森瑾病更加震驚了。
她當然知道眼前的人是樸燦烈,她問那個問題也只是想故意氣樸燦烈的,因爲眼前的這個樸燦烈實在是令她太不習慣,只是,這樣……他竟然也不生氣?!
該不會真的愧疚了吧。
森瑾病突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個……我沒事,也不是特別痛……”
只是傷口處隱約的傳來絲絲的刺痛感而已,也不是特別的明顯,應該不是很嚴重。
“我揹你。”樸燦烈好像沒有聽到森瑾病的話一樣,不由分說的轉過身,背對着森瑾病蹲着。“上來。”
“呃……”森瑾病看着樸燦烈那寬厚的肩膀,一臉糾結。
她要上去嗎,要上去嗎,真的要上去嗎?
她因爲糾結,一直沒有動作,樸燦烈出人意料的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只是一直蹲在那裏,一句話都沒有說。
一直蹲着保持同一個姿勢,腿肯定很酸……
森瑾病有些不忍的想到,也不去糾結了,緩緩的伸出雙手,抱住了樸燦烈的脖子,整個人趴在了樸燦烈的背上。
樸燦烈的脣角緩緩的上揚,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果然還是好不習慣……
森瑾病發現,只要一低頭,她的腦袋就會碰到樸燦烈的脖子,肌膚貼在一起,完全承受不住啊!
於是乎,在樸燦烈背上的全程,森瑾病都是擡着腦袋着,以至於脖子酸的快要斷了。
她發誓,以後絕對不能讓男生揹她!
最後樸燦烈揹着她來到了一家藥店,樸燦烈將森瑾病放在藥店門口的一張長椅上,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進去買藥,你坐在這裏等着。”
“啊,好的……”森瑾病十分嚴肅的皺着眉,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樸燦烈眼底笑意更深,接着,走進了藥店裏。
樸燦烈一離開,森瑾病就拍着胸口,開始大口的喘氣氣來。
“憋死我了……”
要知道,剛剛在樸燦烈面前,她簡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樸燦烈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太適應不了了,所以一時間相處模式沒有調整回來,整個人都是緊繃着的狀態,好不舒服。
“樸燦烈啊樸燦烈,你還是快點變回來吧……”森瑾病耷拉着腦袋,哭喪着臉道。
樸燦烈這個時候已經從藥店裏走出來,手裏提着一個白色的小袋子,正好看見森瑾病耷拉着腦袋不知道在嘟喃什麼,不由得笑道:“垂頭喪氣的做什麼。”
“啊?”森瑾病猛的擡起頭,一臉緊張的看着他。“沒,沒有啊……”
“我開玩笑的,你這麼緊張幹嘛。”樸燦烈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我,我沒緊張……”森瑾病依舊皺着小臉,一臉緊張。
樸燦烈笑了笑,不再說話,只是三兩步的走到她的面前,緩緩的蹲下,從白色的小袋子裏拿出一瓶藥水,用棉花沾了一點藥水,緩緩的靠近森瑾病的膝蓋傷口處。
森瑾病緊緊的閉着嘴,一臉嚴肅的盯着樸燦烈手中的棉花,微微顫抖的身體和那緊緊握住的拳頭卻暴露了她此時此刻的情緒。
以前受傷她都是什麼都不管,就把傷口晾在那裏,等它自己好,還從來沒有用過藥水什麼的,看起來……
很可怕的樣子。
樸燦烈要幫森瑾病擦藥的手微微頓了頓,接着,擡頭看着森瑾病,淡淡的笑了笑。
“別怕。”
“……”森瑾病愣了愣,那緊握着的拳頭緩緩的鬆開,原本緊張的心情,似乎緩緩的平靜了下來。
別怕。
這兩個字,好像有魔力一般……
“恩……”森瑾病輕聲應了一聲。
樸燦烈這才低下頭,開始爲森瑾病擦藥,棉花碰到傷口的時候,傷口上傳來絲絲疼痛,不由得讓森瑾病打了一個寒顫。
棉花很涼。
“痛嗎?”察覺到了森瑾病的動作,樸燦烈忍不住微微皺眉。
“不痛……”森瑾病搖了搖頭,她沒有說謊,除了剛開始的那一點點疼痛之外,後面都只感
覺到棉花冰涼的觸感,沒有其他感覺了。
森瑾病靜靜的看着爲她擦藥的樸燦烈,他擦藥的時候非常的認真,那認真的神情,一時間讓森瑾病有些看呆了。
認真的男人最帥,果然沒錯……
森瑾病忍不住開口問道:“樸燦烈,你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溫柔?”都不像你了,好不習慣。
樸燦烈的手微微頓了頓,擡頭看她。
“不好嗎?”
“不是不好……就是不習慣,我還是比較習慣你原來那個樣子……”或許是因爲樸燦烈的變化,森瑾病一下子沒了顧忌,直接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誰料,樸燦烈黑了黑臉,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別想多了,那只是受傷者的特權。”說着,樸燦烈將手裏的藥放在椅子上,起身,白了她一眼。“自己弄!”
然後轉身,瀟灑的離去。
全過程,森瑾病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樸燦烈。
這傢伙,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啊啊啊啊啊她簡直是太得意忘形了,竟然說出了那樣的話來,果然是樸燦烈演的太像了,她就知道,樸燦烈這傢伙,怎麼會突然間轉性呢,她就知道有詐!
“哼!自己弄就自己弄!”森瑾病拿起旁邊的藥,開始自己爲自己擦起來,卻發現手法很不熟練,總是弄到傷口外面,搞得原本小小的傷口卻被塗了一大片的紫色藥水。
“樸燦烈那傢伙果然不能相信啊……”森瑾病有些欲哭無淚。
手法十分不嫺熟的把藥上好之後,森瑾病在膝蓋上纏了一圈厚厚的鼓起來的紗布,手掌心更是被她包成了一個球。
原諒她技術不好。
將一片狼藉的現場收拾好之後,森瑾病從椅子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馬路邊,開始揮手叫計程車。
“那些傢伙也太可惡了……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呢……”看着這來來往往的人們,自己卻是孤身一人,森瑾病不由得有些委屈。
森瑾病不愧是森瑾病,很快的就整理好了心情,單腿蹦蹦跳跳的在馬路邊揮手叫着計程車,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很快的叫到了一輛黃色的計程車,然後順利到達了他們所住的酒店。
‘吱——’
黃色的出租車停在了酒店門口,森瑾病付完錢之後,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屁顛屁顛的朝着酒店的方向單腳跳去。
要知道,女人的身體是十分寶貴的,一條疤痕都不能留,否則就降價了,所以,爲了不讓膝蓋上的傷口留疤,森瑾病可以說是完全不用受傷的那隻腳走路,以免加重傷口。
森瑾病是在周圍人的火熱注視下走進酒店的,其實她的心情是無比複雜的。
這些人是沒見過別人受傷嗎,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會不會太不禮貌了啊喂!
然而,那些人並不是沒有見過受傷的人。
而是沒有見過受了傷把傷口裹的跟個豬頭一樣,還無比堅強的一路蹦蹦跳跳的往前走的人。用那些人的話來說,那就是,還真是……強大啊。
森瑾病一進酒店就直奔直升電梯的方向。
世界上最幸運的事情之一是什麼,那就是你需要坐電梯的時候,好死不死,電梯正好開着!
森瑾病此時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電梯的門正開着,而且裏面正站着一個人,似乎是剛剛進去的。
森瑾病頓時眼睛一亮,嘴角咧開,一臉興奮的朝着電梯跳去。
“電梯!電梯!電梯!電梯別走!”爲了防止那個人按關門鍵,森瑾病幾乎是一路狂吼着靠近的。
電梯裏的人聽到聲音,朝着邊看來,森瑾病這才發現,電梯裏的人,正是吳亦凡。
於是更加激動:“吳亦凡!吳亦凡!等等我!”
誰料,吳亦凡只是淡淡的用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遍,然後……
按下關門鍵。
電梯門,緩緩的關上……
“臥槽!”森瑾病忍不住爆粗了,她飛速的往前趕去,卻還是遲了一步,電梯門已經完完全全的關上了。
森瑾病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關緊的電梯門。
“吳亦凡這傢伙……沒看見我受傷了嗎,沒人性!太沒人性了!果然資本家都是殘忍的!”
於是森瑾病只好等下一班電梯,卻在心裏盤算好了,一下電梯,就要去找吳亦凡那傢伙算賬。
森瑾病坐着電梯來到了三樓,瞬間氣勢恢宏的就往吳亦凡房間的方向跳,來到吳亦凡的房間門口,奮力的拍打着門,怒吼着。
“開門呀!開門呀!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呀!別躲在裏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