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就這麼走了嗎?
還有他那個表情,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
森瑾病表示自己真的是越來越不懂吳世勳了,所以說好好的一個小夥子,沒事學別人裝什麼深沉裝什麼神祕,莫非是叛逆期到了嗎?
時間同樣倒轉到幾天前。
吳世勳坐在沙發上,翻看着手裏的幾張文件,不時的皺一皺眉頭,精緻的臉龐看上去很是冷冽。
看完之後,吳世勳隨手將手裏的文件丟在了茶几上,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你這幾天收集到的資料?”
一直站在他身側的黑衣男人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根據我們這幾天的觀察,森小姐最大的愛好便是收集和品嚐美食,根據概率計算,森小姐這幾天食用最多的一種食物,是學校對面御意塘的芝士蛋糕和奶茶。”
說白了就是森瑾病最大的愛好是喫,最近天天跑去對面喫蛋糕喝奶茶。
吳世勳眉頭皺得更深,冷冷的瞥了旁邊的人一眼,身上散發着濃濃的壓迫感。
“你以爲我不知道嗎?我讓你查的是她喜歡的東西,難道除了喫的,她就沒有什麼其他喜歡的東西了?”總不可能讓他送她蛋糕和奶茶吧?畢竟是生日禮物,哪有送喫的的。
“這……”黑衣男人有些爲難,這幾天他一直在密切的觀察森瑾病,發現森瑾病的愛好,除了喫就是喫,可以說基本上沒有其他的興趣了,而調查她的資料,也幾乎沒有什麼可以用的信息,因爲那些資料,無非就是在說明森瑾病最喜歡的食物是臭豆腐,其次是榴蓮,其他的,關於什麼喜歡的顏色,喜歡的動物等,都沒有清晰的方向。
啊,要說喜歡做的事,那還真有……
做各種兼職。
可是總不可能讓他把這個說出來吧。
黑衣男人十分的苦惱,之前他也不是沒調查過別人,只是,第一次調查像森瑾病這樣奇葩的人,變化無常,奇葩無比,做什麼事情都從來沒有表達過自己的熱愛,除了喫的。
面對吳世勳那一身冷冽的氣場,黑衣男人只能一片擦擦額頭不存在的冷汗,一邊努力的絞盡腦汁的思考,思考,再思考。
快點讓他想到一點有用的信息吧,不然他肯定會被吳世勳那一身的冷氣給凍死的。
然後,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找到了一個還算是有一點價值的信息。
“對了,少爺,我記得,森小姐曾經生活的那間孤兒院名叫陽光孤兒院,象徵的是積極向上和健康陽光,所以,孤兒院裏種了許多的向日葵,如果森小姐是從小在那裏生活的話,應該會很喜歡向日葵。”黑衣男人恭恭敬敬的說道,說完了還很是小心的偷看吳世勳的臉色,生怕他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誰知,吳世勳聽了他的話之後,眯起了眸子,修長的手指撫摸着下巴,呈思考狀。
“你是說……她喜歡向日葵嗎?”
“只是猜測……不過,森小姐從小就生活在種滿向日葵的環境下,如果少爺送森小姐和向日葵有關的東西的話,想必會十分的有意義,森小姐也可以體會到少爺的用心良苦。”黑衣男人精得很,專挑吳世勳喜歡聽的話說,他知道吳世勳是想送禮物給森瑾病,也能看得出來吳世勳對森瑾病有好感,所以,肯定是想送禮物討森瑾病的歡心,那麼既然是這樣的話,他這樣說應該就沒錯了。
果不其然,黑衣男人的話一說完,吳世勳那一直緊皺着的眉頭就有了一些松展的跡象。
許久,吳世勳才緩緩的說道。
“最近有一個國外的畫家似乎在X市辦畫展……”
黑衣男人跟在吳世勳的身邊做事已經很久了,所以可以輕而易舉的就明白吳世勳的意思,於是馬上說道:“是的,他的畫展會舉辦三天,是後天下午回去的飛機。”
“請他幫忙畫一幅向日葵,應該不難吧。”
“當然了,少爺,我這就去聯繫。”
“恩。”吳世勳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於是乎,黑衣男人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吳世勳轉頭看着窗外,藍天白雲,似乎倒映除了森瑾病的笑臉,不禁緩緩的勾起脣瓣,露出好看的笑意。
“送你孤兒院的向日葵,你會喜歡嗎……”
後來,傳聞說有一名來自意大利的頂級畫家竟然親自跑到一家小小的孤兒院取景,在那片向日葵花海里待了將近五個小時,才完成一幅足以在拍賣會上創下千金的世界名畫。
……
“出發了出發了,我都好久沒有回去,
“阿病,你昨天不是還捨不得走嗎?”坐在後座的邊伯賢從後視鏡裏看着森瑾病,好笑的說。
“那是昨天,你不知道晚上比較容易傷感多情嗎,現在想想,這個地方雖然好,但畢竟不是自己家,還是在自己家住着舒服。”森瑾病說着,還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之前一直想着逃院的白癡是誰。”駕駛座上的樸燦烈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那個時候無知不懂事嘛,畢竟剛到一個陌生的環境,會害怕那是十分自然的,不過現在我習慣了,反倒覺得那裏還不錯,又舒服又自在,嘿嘿嘿……”森瑾病說着,還傻笑了兩聲,不過很快的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眉頭一皺,惡狠狠的瞪着樸燦烈。“呀!你說誰是白癡啊!!!”
“你反射弧能再長一點嗎。”樸燦烈無語的瞥了森瑾病一眼。
“我這叫天然呆。”森瑾病很是厚顏無恥的回了一句。
“把安全帶繫好。”樸燦烈簡直就是懶得理她了,不過還是十分貼心的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是正準備系嗎,婆婆媽媽的,像不像個男人……”森瑾病一邊嘟喃着一邊磨磨蹭蹭的繫上了安全帶。
“……”樸燦烈有些好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完全拿森瑾病沒有辦法。
或許是因爲今天早上真的起的太早了的緣故,森瑾病在車上跟邊伯賢鬧騰了一會之後,就迷迷糊糊的靠在車窗上睡着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茶蛋精神病院了。
揉了揉眼睛,透過車窗看着眼前無比熟悉的場面,森瑾病的心底頓時涌起一股回到家的溫暖的感覺,頓時推開車門跑了下去,撒着丫子張開雙臂在空曠的地面上奔跑,跟只撒歡的小猴子似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胡漢三終於回來了!”
“阿病阿病,今晚去我房間看電影怎麼樣。”邊伯賢幾乎是瞬間就跑到了森瑾病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
“不要,去鍾仁的房間,自古以來看電影都是在鍾仁房間的。”森瑾病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回絕了。
“那不帶金鐘仁那個黑孩子。”邊伯賢笑的燦爛。
只要是他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那去哪都好。
“可……”森瑾病剛想說‘可以啊’,金鐘仁就從他們的身邊幽幽的路過。
“不帶我就別想去我房間。”
“不行!”於是乎,森瑾病很是堅定的拒絕了邊伯賢的要求,一臉認真的說道。“鍾仁也是我的朋友,怎麼可以不帶鍾仁呢,邊白白你不可以有這種想法,這是十分不道德的。”
“……”邊伯賢竟無言以對。
難道說他得把房間裝修的跟金鐘仁一樣纔有機會了?
“對了!”森瑾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樸燦烈的面前,很是興奮的仰頭看着他。“樸燦烈,快把樸燦燦放出來,我要問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去鍾仁的房間看電影。”
樸燦烈淡淡的看着森瑾病,很是平靜的說道:“他問你看什麼片。”
“唔……”森瑾病皺着眉頭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喜羊羊與灰太狼之兔年頂呱呱!”
“恩。”樸燦烈輕應了一聲,然後越過森瑾病走了。
“恩是什麼意思啊?那樸燦燦到底來不來啊?”森瑾病撒丫子跟了上去,嘰嘰喳喳的跟在樸燦烈的身邊。
似乎是被森瑾病吵得不耐煩了,樸燦烈冷冷的回了一句:“他說去。”
“哦,那就好,那你告訴他不要遲到啊!”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森瑾病這才停下了腳步,不再跟着樸燦烈,卻在過了好一會才突然反應過來。“等等!樸燦烈,你怎麼可能跟樸燦燦對話啊,你又不是雙重人格!!!”
臥槽,竟然被樸燦烈給玩弄了!!!
“……”吳世勳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景象,有一些沉默。
“怎麼了,不適應嗎?”張藝興走到吳世勳的身邊,問道。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吳世勳看着他們,有些失神。
“恩,一直都是。”張藝興笑着點了點頭。
吳世勳聞言又沉默了。
看着眼前幾人嘰嘰喳喳的場面,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不知道怎麼的,莫名的,有些期待待在這裏的生活了。
比起那個空蕩蕩的公寓,這裏,似乎更有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