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們在A城佔住的酒店之後,他們就湊到了一起開始討論。
“不用。”吳亦凡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爲什麼?”金鐘仁有些不解。“他們現在正在去歐洲,可是小病現在在A城,把他們調回來,我們的勝算會更大不是嗎?”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一樣。”吳亦凡雙手交握放在桌上,皺着眉緩緩的說道。
“什麼意思?”樸燦烈聞言也皺了皺眉。
“我們現在根本就找不到金虎東的身影,而金虎東如果是想要交易的話,肯定會先聯繫鹿那邊,那麼鹿那邊會掌握森瑾病的第一手消息,所以……我們很有可能無法在他之前找到森瑾病,而且讓他們現在調回來也是不可能的,最差的可能,就是森瑾病會再一次被鹿帶回歐洲,所以……讓他們在歐洲那邊,也是以防萬一。”吳亦凡分析了之後,冷靜的說道。
這是他一路上來一直思考的問題,一開始因爲一些蛛絲馬跡找到了金虎東和鹿交易的地點,那麼金虎東肯定察覺到了,會變得更加的警惕,那麼他們再想查到他就難了。
而金虎東本意就是跟鹿做交易,所以最先聯繫的人也肯定會是鹿,如果鹿真的答應跟他做交易的話,森瑾病很有可能會再一次被鹿帶走。
他的直覺,是這樣告訴他的,最近不知爲何,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一般,讓他不得不引起重視。
“有道理。”金鐘仁聽了吳亦凡的話,也點了點頭贊同道。“以金虎東的急性子,說不定很快就會聯繫鹿了,如果金虎東遵守交易規則的話,說不定還會讓小病被鹿帶走,可是……如果金虎東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小病的話,這纔是我先走最擔心的事情。”
“恩,以他狡猾的個性,估計會詐鹿,等得到了那個祕密之後,說不定會將森瑾病……”樸燦烈說到這裏,就停下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是最壞的結果,也是他絕對不希望看見的。
“找鹿合作是不可能的了,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同意跟我們合作的。當下之急,還是抓緊調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動用最大的調查力量,盡一切可能的去搜查整個A城。”最後,吳亦凡皺着眉下了總結。
……
“這就是K?”金虎東拿着手上的那瓶晶瑩的紅色透明液體,在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上晃了晃,反射着陽光,那紅色的液體顯得更加的晶瑩,看上去有些莫名的誘惑。
“是的,老大。”一個小弟恭恭敬敬的說道。
“……”金虎東盯着手上的瓶子看了好一會,然後緩緩的說道。“好了,你出去吧。”
“是。”小弟沒有猶豫,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在退出去之際,金虎東又補充了一句。
“對了,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準進來。”
小弟雖心下疑惑,卻還是應了。
“好。”
待門被緩緩的合上,金虎東纔開始正眼打量這個瓶子。
“這個東西……就是可以得到那個能力的東西?”
怎麼看,都有些普通了。
還有,之前不是說K只能強身健體嗎,他怎麼沒有聽說過K還有這樣一個功能?難道是他們故意在騙他?
不對,他們應該沒有這個膽子,現在那個女人在他的手上,他們要是敢輕舉亂動的話,他會隨時殺了那個女人,這一點他們應該是很清楚的,所以……應該沒那個膽子騙他。
難道說……
就是因爲K還有這個功能,所以纔會在市面上銷售的這麼好?那麼那些喝了K的人就都有那個能力了?
頓時心生不悅。
若是這樣,他得到的能力人人都有的話,還怎麼達成目的,變成黑道王者!
不管怎麼說,只要他得到了那種能力,他就可以擺脫現在的這種生活,變得比普通人要厲害好幾倍,之後再憑藉着這個能力創建勢力,還愁發展不起來嗎?
一切的一切,只要有能力做基礎,就沒有不可能!
想到這裏,握着瓶子的手微微緊了緊,金虎東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很快的,就被內心的貪婪給代替,幾乎是沒有猶豫,打開蓋子,仰起頭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許些鮮紅色的液體順着脖子流下,顯得異常的詭異。
‘砰——’
K入腹的一瞬間,金虎東還沒有反應過來,腹部就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感,頓時手一鬆,手上的玻璃瓶因爲地心引力而掉落在地上,摔成了一地的碎片。
“啊啊啊啊啊啊!”
部的疼痛不僅沒有緩解,還蔓延到全身,全身都像是被螞蟻咬了一般,揪心的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金虎東痛得一個翻身,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地上的玻璃碎片劃破了他的肌膚,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因爲,身體上的痛比皮膚的痛要鑽心一百倍。
“該死……竟……然敢騙……我。”金虎東的臉因爲疼痛變得蒼白,臉上的那道疤痕便顯得更加的明顯,即使是痛得快要死了,他還是不晚憤怒,臉變得猙獰,不斷的說着。“該愛……我要……殺……了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工廠裏一道尖叫劃破天空,緊接着便沒了動靜。
門外的小弟們一個個都疑惑不已,聽着從裏面傳來的自家老大的尖叫聲,一個個面面相覷,都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老大剛剛說,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進去。”那個剛剛從裏面出來的小弟說道。
“老大到底在裏面幹什麼。”另一個小弟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我只是把L組織送過來的K給了老大,老大該不會……是喝了那瓶K吧?”那個小弟猜測到。
“可是,傳聞不是說K是用來強身健體的嗎,老大怎麼會……難道說還有什麼副作用?”小弟不解的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
他們對於K都只是聽過傳聞,都沒有真正見識過,所以不瞭解也是應該的。
就在小弟們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的時候,突然‘咔嚓’一聲,門被打開了。
金虎東緩緩的走了出來。
那些小弟們連忙都站到了原來的位置,恭恭敬敬的戰好,但還是有幾個忍不住好奇的偷瞄金虎東。
此時的金虎東,跟剛剛的區別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首先,那身花襯衫和短褲全部都變得凌亂不堪,沾滿了灰塵,衣服上還沾着絲絲的血跡,看上去像是經歷過一場激戰一般。
他的臉色不同於先前,變得有些陰翳,身上,竟隱隱的散發着一些壓迫感。
金虎東沉着臉從小弟們的身邊走過,徑直走向了一間房間,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氣氛突然變得壓迫,那些小弟們一個個都不敢說話,卻都在驚訝自家老大的變化。
老大,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有壓迫感,完全不符合老大的氣質啊。
而且……
這個壓迫的氣氛到底是怎麼回事。
‘噠——’
‘噠——’
‘噠——’
一步一步的走到那個房間門口,伸出手,‘咔嚓’一聲,打開了門。
房間裏面,是簡單的一張牀,已經靜靜的躺在牀上臉色有些蒼白的森瑾病。
金虎東的嘴角,緩緩的勾勒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
“用水潑醒她。”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
門口幾個小弟雖然不解,卻還是乖乖照辦,提來了一通冷水,嘩啦一聲,衝着森瑾病的身上倒了下去。
現在已經是晚秋,天氣已經入寒,那桶冷水一下子澆下來,頓時有一種刺骨的冰涼,那些被包紮好的傷口也被冷水給浸溼,變得刺痛無比。
森瑾病一下子驚醒,猛的睜開了眼睛,被人從昏迷中強制性的用這種方式叫醒,任誰都不會覺得舒服,此時,她感覺整個人都身處在冰窖裏一般,冰涼無比,整個人彷彿快要結冰了一樣。
森瑾病忍不住打着哆嗦,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頭也有些昏沉,狀態很不好。
“醒了?”
耳邊傳來的有些沙啞的聲音喚醒了她的思緒,森瑾病還沒來得及打量這裏,整個人就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聲音……
等等,這個地方……似乎有些熟悉?
森瑾病的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緊接着,強烈的恐懼涌上了心頭。
剋制住心中的恐懼,緩緩的轉過頭去,當看到站在她牀邊那個半張臉都籠罩在陰影裏的人的時候,森瑾病的呼吸狠狠的一置。
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最不希望出現的結果,還是出現了。
儘管現在恐懼無比,森瑾病還是問出了此刻最想問的問題。
“桑……咳咳……桑林呢……”一開口,嗓子那火辣辣的疼痛就刺激了她,忍不住劇烈咳嗽了幾聲,可是,她卻還是強忍着說完了剩下的話。
桑林呢。
她在哪,現在有沒有事!
這是她現在最迫切的想要知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