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就當是一個賭注，賭注的結果，誰也不知道。
“……”森瑾病着實無法回答鹿晗的這個問題。
雖然他想通了她覺得很欣慰，他能這樣爲她着想她也很感動，但是……她沒有辦法答應他，她說過，她沒有辦法給他任何的承諾，因爲她做不到。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的心意，又怎麼能做到留在他的身邊呢！
只有這樣做，纔不會傷害到他，至少她是這樣想的。
不過森瑾病還是沒有拒絕，卻也沒有答應他。
“恩……如果可以的話。”
她套用了鹿晗的一句話，如果可以的話。
是啊，如果可以的話，那一切都合理了，不是嗎？
兩人便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開始面對面安安靜靜的喫粥，雖然說氣氛依舊有點沉悶，但不得不說，多少還是挽回了一些，所以說，食物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扯淡吧！）。
喫飯的時候，才總算把氣氛挽回了一些，不得不說，食物果然是調整氣氛的最佳良藥。
喫完晚飯後，因爲有廚師的原因，這一次不用鹿晗親自來洗碗，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去了客廳。
也沒有地方可去，不是嗎。
“那個……”森瑾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忍不住弱弱的問了一句。“可以出去嗎？”
悶在別墅裏真的好無聊，可以的話，她還挺想去看看外面的小雛菊，挺漂亮的。
“不行。”鹿晗下意識的就這樣回答道。
“……”被這麼幹脆的拒絕，森瑾病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失望，低下了頭。“哦……”
“……”鹿晗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有些過分了，其實他的本意是，現在時間太晚，外面海風肯定很大，她身上還有很多傷，吹風的話容易生病，所以還是不要出去爲好，所以纔會想都沒想的就拒絕，只是沒有顧慮到她的感受，不由得有些懊惱，應該好好的跟她解釋一番的，直接就拒絕了，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想到這裏，鹿晗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解釋。
“其實我的意思是……”
“沒事，我知道！”鹿晗的話還沒說完，森瑾病就搶先一步開口了，擡起頭笑着看着鹿晗。“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我又不是什麼小公舉，纔不會那麼任性呢，我知道你的意思，反正現在外面這麼暗，肯定什麼都看不見，還是明天早上再出去吧，明天早上出去總可以吧，這一次你要是再拒絕的話，我可就真的要不高興了。”
“……”鹿晗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似乎是以爲森瑾病在故作沒事，心底卻很委屈。
可是看森瑾病臉上的笑容，沒有半點的牽強，鹿晗這才相信她是真的沒事，這一次不忍拒絕，於是點了點頭：“好，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去島上走走。”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
“到時候多穿點衣服，島上風大，彆着涼。”
儘管有些彆扭，但意思還是表達到了。
森瑾病心底有些想笑。
其實有時候鹿晗還是挺可愛的，就像現在這樣，不高冷的時候，太高冷的話可一點都不可愛，現在這樣扭扭捏捏看上去有些小別扭的模樣，才讓她覺得熟悉，不知爲何，身邊的人似乎大多部分都有這麼一個特點，她就喜歡這樣的小別扭。
明明很關心別人，卻不知道怎麼表達。
於是乎森瑾病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知道啦，我就穿你給我買的那件大棉襖子！”
其實衣櫃裏的那些衣服可以說都是鹿晗買的，森瑾病只是爲了調節氣氛才這麼說，也算是開一開玩笑，卻不想鹿晗聽到她這話的時候，眸子微微閃了閃，緊接着，有些恍惚。
似乎是想象到了什麼一般。
不知爲何，森瑾病無比平常的這麼一句話，卻讓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他們以後在一起的畫面，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的話，這樣的對話，也很溫馨，不是嗎？
其實有時候幸福真的很簡單，就像鹿晗，他現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幸福是什麼，自己的幸福在哪裏，只是，追求幸福的道路，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唉，粥真的一點味道都沒有，鹿晗，我建議你讓廚師明天還是做皮蛋瘦肉粥吧！至少皮蛋瘦肉粥我還是喜歡的，暫時……應該喫不膩！”森瑾病踢掉拖鞋，盤腿坐在沙發上，抱怨似地跟鹿晗嘟喃到。
怨，鹿晗也會覺得很溫馨，不由得笑了笑。
“好，我明天一定跟廚師說。”
她會主動的跟他提出要求，是不是在說明，她的心裏也有些接受他了呢？至少，這是一個好兆頭。
“啊，如果可以的話，多放點肉，嘿嘿……”森瑾病無比殷勤的笑了笑，似乎是在討好鹿晗一樣。
森瑾病的這個小動作逗樂了鹿晗，鹿晗自然是不忍拒絕的，忍笑道。
“好，我一定跟廚師說。”
“那就沒事了，嘿嘿嘿……”森瑾病立刻滿足了，小嘴咧的不知道多燦爛。
“喫橘子嗎。”鹿晗無比自然的從茶几上拿起了一個橘子，貼心的問道。
似乎一切又恢復了正軌一樣，就好像之前的事情真的沒有發生過一般，一切，又都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就好像森瑾病第一天來到這裏的時候，鹿晗爲她剝桔子一樣。
儘管那個時候，她並沒有喫到。
所以這一次森瑾病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
“好啊！那次沒有喫到你剝的橘子太可惜了，這一次我絕對不能錯過，以後出去了還能跟別人炫耀我是喫過Ｌ組織老大剝的橘子的人呢，就是不知道別人會不會信，嘿嘿嘿……”森瑾病傻笑着說道。
飯後水果，喫點橘子也不錯，她這幾天可是很少見到橘子，饞的不行呢，金虎東那個傢伙一點水果的影子都不給她，真是摳死了。
想到這裏，森瑾病突然看向鹿晗，歪着腦袋問道。
“對了，鹿晗，問你一個問題啊。”
鹿晗正從茶几上拿起了一個大大的橘子，準備剝呢，聽到森瑾病的話，點了點頭。
“你說。”
“就是那個金虎東啊，他現在怎麼樣了？”森瑾病很是好奇的看着鹿晗，從醒來開始，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因爲對光顧着注意反常的鹿晗了，所以都忘記了最關鍵的問題，是啊，金虎東現在怎麼樣了，這纔是最重要的吧！爲什麼她原本還在金虎東那裏，突然就來到這裏了，這一切也需要一個解釋不是嗎！
她在這裏的話，金虎東又在哪裏呢，這麼一想想，還是有很多疑點的。
鹿晗剝橘子的手猛的停住，眸子微微閃了閃，似乎是沒有料到森瑾病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着實是有些堂皇了。
發現鹿晗的不對勁，森瑾病忍不住更加好奇了。
“鹿晗……你怎麼了？”
爲什麼會是這個反應呢，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嗎？可是爲什麼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又沒喝酒，咋就短片了呢！
“……”鹿晗看向森瑾病，見她眨着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一臉期待的看着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就這樣隱瞞她，也不是辦法，最後她還是會知道的，而且……那些事情，也該問一問她了。
想到這裏，鹿晗終是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橘子，緩緩的說道。
“金虎東……死了。”
“死了？森瑾病毫無徵兆的驚呼出聲，不可置信的看着鹿晗，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倒不是她有多可惜金虎東的死，她可是恨透了金虎東，巴不得他死了，她驚訝的是，爲什麼金虎東突然之間就死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鹿晗殺了他嗎？森瑾病這樣想的，也就這樣問了。“鹿晗……是你殺了他嗎？”
森瑾病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
森瑾病的話音剛落，鹿晗就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心底閃過一絲疑惑，卻還是強壓下，緩緩的問道。
“你爲什麼會這樣認爲？”
“難道不是嗎？”森瑾病有些懵懂。
鹿晗的眉頭皺的更深：“森森，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森瑾病有些懵，不知道鹿晗問的是什麼，鹿晗見狀，表情更加沉下去了。
似乎……事情的發展再一次脫離軌道了，她怎麼會表現的這麼迷糊，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這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鹿晗忍不住再一次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叫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天是哪一天？到底怎麼了？金虎東爲什麼突然會死，我爲什麼突然會在這裏，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太匪夷所思了吧，好亂……我感覺腦子快炸了一樣。”森瑾病也有些崩潰，捂着腦袋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爲何，這些事情一涌上來，她就覺得腦仁疼。
到底發生了什麼，鹿晗爲什麼要問她，她什麼都不知道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也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