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不想知道?”
看他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是不好奇的樣子,明明想知道卻不敢問,現在竟然跳出來裝大度?
吳世勳承認,他看邊伯賢不爽很久了,明明是個大男人,還一天到晚黏在森瑾病的身邊,說厚臉皮都不爲過。
“就是想知道,我也不會強迫阿病說她不想說的事,她也應該有她的祕密。”邊伯賢微眯起眸子,看着吳世勳的視線裏是毫不掩飾的敵意。
“呵。”吳世勳聞言冷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你倒是大度。”
“阿病可不喜歡小心眼的男人。”邊伯賢也勾了勾脣,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兩人之間瞬間又火藥味十足,眼看着兩人快要打起來了,考慮到他們打起來或許會把快艇弄翻,於是乎森瑾病及時站住來制止。
“那啥……也不是不說,回去再告訴你們哈!現在逃跑要緊,你倆就別吵了,一會他們都該追上來了!”
張藝興也在這個時候及時出聲。
“世勳,你過來操作一下,我幫小病治療一下傷口。”
森瑾病和張藝興同時站出來制止,他們也不好再繼續下去,畢竟現在的形勢,確實很嚴重。
吳世勳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操作檯前,張藝興很是自然的走到了吳世勳的位置,兩個人交換了位置。
森瑾病看着走過來的張藝興,剛剛咧開嘴想跟他道謝,突然快艇就一個猛地加速,森瑾病整個人狠狠的往後倒去,撞在了靠背上。
“阿繼布里噗……!”
於是乎即將說出口的話便被那麼一撞,變成了亂七八糟的話。
森瑾病一邊喫痛的坐起來一邊瞪了吳世勳一眼。
開的這麼快是要死啊!!!
不過她還沒有膽子大到敢說出來的地步,只能在心裏默默的罵了吳世勳一通。
“你沒事吧。”森瑾病差點沒摔死,張藝興卻沒有絲毫的動搖,很是輕鬆的坐了下來,側過頭看着森瑾病,完全沒有因爲剛剛的突然加速而受到影響。
邊伯賢顯然也是沒事,只不過雙手撐在森瑾病座位的靠背上,一臉擔心的看着森瑾病。
“阿病?沒有摔痛吧?”
嘖,這個該死的吳世勳,突然之間開這麼快也不說一聲,還害的阿病撞到了,這樣的男人怎麼可以放在阿病的身邊,簡直就是一個潛在的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爆炸,風險太大了!
而罪魁禍首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無比平靜的直視前方,卻把快艇開的飛快,比剛剛張藝興還要快了好幾個層次。
森瑾病表示這個速度她很不適應啊。
明明張藝興和邊伯賢就在她的耳邊說話,可是她啥都聽不見,只聽得到風聲在耳邊呼呼的響,風吹的她眼睛都睜不開,不停的有海水拍在她的臉上,頭髮整個被吹在了空中,凌亂的飛舞着。
“我……阿噗立即普利!”森瑾病剛張開嘴想說話,風就吹進了她的嘴裏,頓時把她要說的話給吹走了,只留下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麼的話。
“……”張藝興沉默了幾秒,然後似乎懂得了什麼,伸出一隻手擋在森瑾病的耳朵前,然後緩緩的靠近,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那我現在幫你治療,可以的話就點頭。”
森瑾病默默的點了點頭。
臥槽,吳世勳你要不要開這麼快啊,她話都說不了了好不!眼睛都睜不開,啥都看不見,這樣她很慌的好不啦!
得到了森瑾病的同意之後,張藝興開始爲森瑾病治療,因爲這幾天幾乎都沒有使用異能的原因,體力保持的很充足,再加上森瑾病身上的傷口幾乎都是他可以輕鬆應付的劃傷和割傷,至於那些內傷,他一次性沒有辦法直接治癒完善,只能先幫她將有些損傷的內臟修復一些,讓她的內傷得到一點緩解。
森瑾病感覺到身體突然變得暖暖的,彷彿渾身都被一股光芒照耀着一般,緊接着,她清晰的感覺到身上的傷口在逐漸的複合,其中感覺尤爲清晰的,就是腹部那條有深又長的傷口,原本那裏還在隱隱作痛,現在卻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儘管見識過很多次,但是森瑾病還是忍不住感嘆,果然異能這種東西,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覺得很神奇啊。
治療差不多持續了五分鐘,這對於張藝興來說已經算是長時間了,以往的治癒差不多一分鐘就可以完成,或許是因爲森瑾病身上
直到感覺身上的負重感全部消失,整個身體變得無比的放鬆,森瑾病這才頂着風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
果然還是身體健全的時候好啊,渾身是傷的時候感覺跟個殘疾人一樣,幹啥事都得小心翼翼的,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渾身都不舒服,一個不小心牽扯到哪裏了就會立刻血染衣服,那日子簡直沒法過。
森瑾病感激的轉頭看向張藝興,一隻手擋着風,大聲的喊道。
“藝興,謝謝你啊!”
因爲風大的原因,聲音太小的話會被風吹走,所以只能大聲的說。
張藝興自然是聽到了森瑾病的話,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轉回了頭,出乎意料的,沒有跟森瑾病說一句話。
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張藝興一向溫和,絕對不會突然不說話或者怎麼樣。
森瑾病也不由得有些疑惑,歪着腦袋看着張藝興。
咋突然不說話了?
難道是因爲累了嗎,也是哦,她身上的傷口這麼多,要全部治療好的話估計要廢不小的力氣,也難怪他突然不說話了,這是累壞了吧。
想到這裏,森瑾病也選擇不去打擾張藝興,默默的轉回了腦袋。
這種時候還是讓他多休息休息吧,感謝的話,回去再好好的跟他說。
不過森瑾病顯然是想錯了張藝興的想法,張藝興之所以突然不說話了,並不是因爲有多累,而是……心疼。
是的,心疼。
剛剛爲森瑾病治療的時候,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身上的傷口,無論是內傷還是那些遍佈全身的密密麻麻的傷口,都不是她可以承受的痛苦,尤其是內傷,明顯是受到了猛烈的撞擊,五臟六腑還有一點受涼,應該是受傷的時候沒有好好的調養照成的,這些天裏,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什麼怎麼也不肯告訴他們。
這纔是他生氣的地方。
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告訴他的嗎,爲什麼要這麼生疏呢,這樣的話……他會很心痛的,她知道嗎。
邊伯賢沒有張藝興的能力,也自然沒有辦法知道森瑾病身上的傷口輕重如何,所以也不會想那麼多,只是全程皺着眉看着張藝興爲森瑾病治療完畢之後,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拍了拍森瑾病的肩膀。
“阿病!”
“恩?”森瑾病轉過頭來看着邊伯賢,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或許是因爲揹着風的原因,這一次說話沒有被風吹。
“怎麼樣,張藝興幫你治好了嗎,身上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邊伯賢一臉擔心的看着森瑾病,一雙手無比緊張的放在一旁,似乎是有些不知道該放哪,一下伸出來,一下子又收回去,看上去有些尷尬。
“治好了,我現在感覺舒服多了,傷口也不痛了,藝興真的最棒!”森瑾病說着,還豎起了一個大大的拇指,雖然不是對着張藝興的,但是她的心意到了就可以了。
“那……”邊伯賢又伸出了手,纔剛剛靠近森瑾病,又像觸電一般收了回去,表情看上去有些糾結。“那就好……”
“白白,你到底怎麼了?我看你好奇怪啊,你想說什麼就說啊,這樣婆婆媽媽的可不像你!”森瑾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邊伯賢。
“……”邊伯賢似乎還是有點猶豫,眼睛沒有看着森瑾病,而是略微朝下,不知道在看着哪裏,久久沒有動作。
“白白,這可不像你啊!”森瑾病忍不住搖了搖頭。“想說啥就直說,你還怕丟人不成!放心吧白白,沒心沒肺纔是你的特點,不要有顧忌,有啥好怕的啊!你就說唄,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所以說到底是誰沒心沒肺。
邊伯賢自認爲隱藏的還挺深的,竟然能被森瑾病這樣認爲,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被森瑾病這麼一鼓勵,邊伯賢也乾脆不猶豫了,二話不說毫不猶豫的伸出了手,拿起了森瑾病的一隻手,然後伸出手開始解森瑾病手腕上纏着的紗布。
!!!
沒有料到邊伯賢會突然來這麼一個動作,森瑾病嚇的下意識的就想收回手,結果被邊伯賢緊緊的握住,根本收不回來,不由得開口道:“呀,邊伯賢你幹嘛!”
森瑾病只有特別着急的時候纔會直呼邊伯賢的名字。
不得不說,邊伯賢這個突然之間解她繃帶的動作在她看來確實是有些堂皇了,儘管只是手腕上的繃帶,可關鍵是……她手上的繃帶,可是從手腕上一直包紮到了肩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