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翻了個白眼,開始巴拉巴拉的述說着對森瑾病的一切不滿,畢竟很難有這種面對面說話的機會,之前的十八年裏森瑾病一直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也因爲害怕森瑾病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所以也沒有表現的太明顯,畢竟她就是再強,意識佔主導的那個人還是森瑾病,在某種程度來說,森瑾病比她更有優勢。
本來打算一直就這樣瞞着,偶爾出來冒個泡生活也過的挺小資,只是……
自從遇上了吳亦凡那個傢伙之後,事情就變得事事不順了,眼見着這件事情暴露了,她也不好眼睜睜的看着森瑾病被騙,爲了證明自己的存在只好想方設法的引起森瑾病的注意,不僅把房間弄的亂七八糟,還留下了一封戰書,希望她能明白她的意思。
然而……她還是蠢貨一個,一點都沒有get到她的點,那就算了,竟然還傻乎乎的被一個打扮成服務生的人給綁架了。這傢伙真的是白癡嗎?就連她都能一眼就看出來的破綻,她怎麼就啥都看不出來呢,生活在同一個身體裏她真的爲她覺得丟臉啊……
……
聽着安娜那激情澎湃的吐槽,森瑾病沉默了一會,然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
——等等,聽你話裏的意思……你好像看得見身上發生的事情,我身上發生什麼事情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嗎?
——恩哼。
安娜很是高傲的哼了一聲,彰顯自己的得意。
——可是爲什麼……我甚至連你的存在都不知道,你卻什麼都知道,會不會太不公平了!
森瑾病只想哀嚎一聲。
畢竟,她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活了十八年啊,可是這個安娜卻對一切都瞭如指掌,知道她身上發生的一切事情,可她呢,卻常常因爲時而記憶的空白而苦惱不已。
——呀!
安娜似乎是有些怒了,扯了扯嘴角,一臉憤怒的看着森瑾病。
——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啊,什麼叫不公平啊?你懂不懂到底什麼是不公平啊!明明生活在同一個身體裏,你從出生起就對這個身體佔有主導的控制權,平時這個身體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你在操控,可我呢,只能沉睡在腦海裏,想出來吧,時間還有限,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完全是被限制的,我才應該說不公平吧!
聽着安娜的話,森瑾病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
啊……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這麼說來,她似乎也算是挺幸運的了……
等等!
她好像又get到了什麼!
——對了,你剛剛說,那天晚上在別墅搞破壞的人是你?!!!
安娜扯了扯嘴角。
——大姐……你的反射弧能再長一點嗎?我們都聊了多久了你竟然才注意到我剛剛說的話,待在同一個身體裏爲什麼智商差距就這麼大呢,真是……
安娜看上去一臉很嫌棄森瑾病的樣子。
……
森瑾病沉默了。
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房間看到的那個跟小學生一樣的戰書,默默的在心裏吐槽了一句。
爲什麼感覺……智商有些不分上下呢……
——那天晚上搞破壞的人就是我沒錯啊……阿呸,什麼搞破壞啊,你沒聽懂我剛剛說的嗎,我是在救你啊!你不是一直想從那裏逃出去嗎,其實從你被綁架的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想要出來了,可是被你體內的那個藥物給抑制了,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嘗試,好不容易藥效減退了,又剛好你在睡覺,意識比較虛弱,我就乘機出來了,本來想大展身手一下把那羣不知天高地厚的猴子教訓一頓,結果沒想到我手腳還沒施展開,就強制性的又沉睡了!臥槽!想到這裏我就氣啊,要是吳亦凡不給那藥給你喫能有這麼多事嗎!我再一次提醒你,多注意吳亦凡,他肯定不安好心,我倆本來相處的挺和諧的,結果他竟然這樣對我,還讓你……啊不對,讓這個身體陷入危險之中,搞得我幾次都差點丟了小命,你懂那種眼睜睜的看着卻無能爲力的心情嗎,你懂嗎!
森瑾病再一次發現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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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這個安娜,除了氣場比她強大一點,眼神比她威懾一點,笑容比她詭異一點,其餘的……還跟她挺像的。
比如……話多。
才短短的接觸了一會,森瑾病就發現,安娜的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啊,噼裏啪啦的說一大堆都不帶累的,而且幾乎全部都是抱怨吐槽的話。
可想而知她在沉睡的那些日子裏積累了多少的怨氣,她突然有些可憐她了,畢竟都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她卻只能沉睡。
——可是我聽大叔說,那天晚上在別墅裏搞破壞的人實力不一般啊,連他那種水平都完全不是對手,你……怎麼會這麼厲害?
這是森瑾病最不解的地方,畢竟同樣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她弱雞到一定的程度,爲什麼她會……
黑人問號臉。
——呵!
安娜聞言很是得意的笑了一聲,略微仰起頭,一臉的優越感。
——雖然很不想承認,其實上帝還是公平的,就好像你佔這個身體的主導權,卻無法意識到我的存在,而我雖然長時間沉睡,卻隨時可以知曉你身上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你想想,你長得又不好看,身高又低於平均身高,是個孤兒,還這麼窮,成績也一般般,英語從來沒有及格過,又這麼弱雞,智商還是負數,你不覺得很不正常嗎?
……
森瑾病面無表情的看着安娜,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
不是……
她確定她在說長的又不好看,身高低於平均身高,孤兒,窮,這種事情的時候……沒有想想她自己嗎?
貌似……這些話也是在說她吧?
果然智商不高。
森瑾病沒有回答安娜,安娜也不尷尬,自己接上了,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
——很不正常!對吧!上帝怎麼可能創造一個這麼差勁又弱雞的人,這樣的人在這個兇惡的社會上怎麼可能生存得下去?所以,纔有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就是爲了填補你的不足。你天生弱雞到爆,相對的,我就強大至極。有件事情其實我也不是很想拿出來說的,畢竟我不是那種喜歡炫耀的人,但是我還是想說一下,總不能讓你生活在無知之中。其實,你之前的十八年裏遇到的大大小小的危險,都是我幫你解決的。舉個例子吧。你還記得你五歲那年,偷偷跑到孤兒院外面去玩,結果被一個猥瑣大叔拿一根棒棒糖誘拐的事情嗎?那個時候要不是我現身救了你,你早就死翹翹了。還有後來十四歲的時候,你找兼職被騙,結果被騙進了傳銷組織,最後還是我一舉殲滅了那個組織,將你順利的救了出來,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舉例了,畢竟我不是喜歡炫耀的人。
爲了表現出自己的不在乎,安娜還特地聳聳肩。
……
我就靜靜的看着你裝逼。
森瑾病的心裏不知爲何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畢竟看安娜現在這個昂頭挺胸無比得意的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不在乎啊,她怎麼感覺她是特意說出來炫耀的呢,畢竟……這麼久遠的事情還能記得這麼清楚,她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啊。
還有這傢伙爲什麼能這麼自然的擺出一副‘我救了你怎麼樣還不快來感謝我’的表情,她確定她是真心的相救她嗎?而不是想救她自己?畢竟她要是死了她也死了不是嗎……
——所以……你很強?
森瑾病試探性的問道。
——恩哼。
依舊是無比得意的表情。
好吧。
森瑾病扯了扯嘴角,雖然很不想這樣承認,但是她畢竟是救過自己的,儘管她不知道她說的是否屬實……畢竟她出現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是不記得的不是嗎。
——你是異能者嗎?
森瑾病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廢話!
安娜白了森瑾病一眼,像看白癡一樣看着森瑾病。
——你都是異能者了,我能不是?森瑾病你智商敢不敢再低一點?我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還是同一個人好嗎!!!你這樣秀智商下限我會很爲難的客人!!!
——那我倆的異能是一樣的了?
森瑾病似乎得到了一點安慰,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裏隱約有些小期待,畢竟……那樣弱雞的異能終於不是她一個人專屬了,莫名的優點小激動啊,嘿嘿嘿嘿……
然而安娜的下一句話就將她打入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