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遠,你的意思是……”

    司老夫人疑惑地看着司行遠,問道。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都割捨不下對琰兒的感情,思思又一直在我們身邊,又何必改變這個現狀?”

    司行遠道。

    杜月紅猛地一怔,她睜大了雙眼,表情在震驚地看着司行遠。

    他……居然……

    “行遠,你……你真的?”

    司行遠笑着,朝她緩緩點了點頭。

    杜月紅愈發睜大了雙眼。

    他居然真的完全不介意。

    不但原諒了她,更接受了司琰。

    聽着司行遠剛剛的一番話,司老夫人表情微微一愣,眼神細微地閃動了一下,但並未說話。

    司行遠接着又繼續道:

    “更何況,現在擺明了有人想要我們司家難堪,難道母親您打算就這樣入了別人設計好的圈套?”

    司老夫人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凌冽起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雖然早已經不再管商場上的事情,但不代表她已經退化到連有人在整他們司家都不知道,更不代表她會收起自己的傲氣,任由人去欺負。

    “有人想要看我們司家人的笑話,想要壓垮司家,不過,這件事情您不用管,交給我和琰兒來處理就夠了。”

    “琰兒他人呢?”

    司老夫人問道。

    聽到她的問話,杜月紅也將注意力轉了過來。

    自從出事之後,他們就沒有人見過司琰。

    媒體更是報道說司琰是因爲犯了事,所以躲起來了。

    他們身爲司琰的家人,自然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但卻不得不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琰兒他……”司行遠眸光深邃的沉了沉,緩緩道,“失蹤了。”

    今天早上他就接到了這個消息,不過卻一直沒有告訴杜月紅和司老夫人。

    “什麼?”杜月紅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緊張地問道,“怎麼會……他怎麼樣,有沒有事?派人出去找了沒有?”

    本該着急擔憂的司老夫人在聽了這個消息之後反倒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面色陰沉了幾分。

    “不用擔心,司琰那孩子……”

    見杜月紅這樣擔心,司行遠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正想要勸慰幾句,話卻被司老夫人給打斷了:

    “不用擔心,我們司家的孫子可不會這麼沒用。”

    司行遠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母親說得對,我們司家的接班人可不是這麼沒用的人。”

    司老夫人剛剛的一句話雖然表面上是在說司琰不會有事,但更深沉的含義卻是那一句“我們司家的孫子”。

    很顯然,她已經認同並且接受了司琰。

    “行遠……”

    杜月紅怔愣地看了看司老夫人,又轉頭看了司行遠,她顯然沒有留意到司老夫人和司行遠兩人剛剛的用詞,她一心都在記掛着司琰的安慰,但她卻在司老夫人和司行遠兩人的臉上看不到絲毫對司琰失蹤的擔憂。

    她不由愣了愣,疑惑地叫着司行遠的名字,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解釋。

    司行遠笑了笑,安撫道:

    “不用擔心,司琰的能力遠遠不止如此,他不會有事。”

    “真的?”

    杜月紅擔憂地問。

    “真的,他是我們的兒子,你應該要相信他。”

    杜月紅一愣,這才留意到司行遠反覆強調的臺詞,“行遠,你……”

    司行遠微笑着,沒有答話,只用手指輕輕地摩挲着她的手背,但他眼中所傳達的意思卻清楚地傳達給了杜月紅。

    她不由轉頭看向另一旁的司老夫人。

    既然司行遠已經接受了,那……司老夫人呢?

    就在她看向司老夫人的同時,司老夫人也正好轉頭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已經沒有了方纔那種壓抑而沉重的氣氛。

    但卻依舊還是讓杜月紅忍不住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她不知道司老夫人是不是願意原諒她當年所犯下的錯。

    “哼——”

    司老夫人輕哼了一聲。

    很細微的聲音,杜月紅卻禁不住地顫了顫。

    “琰兒是我的乖乖孫,這一點不容任何人質疑。”

    頓了片刻,司老夫人厲聲說道。

    原本一臉緊張的杜月紅猛地一愣,驚訝地看向司老夫人,“媽,您?”

    司老夫人微仰着下巴,一臉傲然,緩緩道:

    “我們司家的人哪裏容別人欺負的道理?不管這一次的對手是誰,我們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這個人好看。”

    “母親說的不錯。”司行遠接話道,“司琰是我們司家的人,也是司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這一點不容任何人質疑。”

    說完,司行遠同司老夫人對視

    一眼,彼此眼中透着堅定以及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傲然霸氣。

    杜月紅愣了愣,隨後也暗暗地緊了緊拳頭,“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不錯,他們現在不應該去質疑那些有的沒的,而應該一致對外。

    司行遠輕勾着脣角,笑了笑,道:

    “只怕,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自然會有人找上門來。”

    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想必董事會那些老傢伙肯定會趁機攪事。

    果不其然,司行遠話音纔剛落下,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聽着電話那頭的回報,他只是輕揚了下脣角,心情絲毫沒有因爲對方的話而動搖,反而一切早已成竹在胸的樣子。

    “是不是董事會那幫老傢伙在鬧呢?”

    司行遠纔剛掛了電話,司老夫人就瞭然地問道。

    “嗯。”司行遠點了下頭,“董事會那幫人想要集體彈劾司琰,要求他從總裁的位置上撤下來,並且重新選舉新任總裁。”

    “哼——,我早就知道那幫老傢伙不會這麼安分。”

    司老夫人冷哼了一聲,表情裏透着不屑,但卻絲毫沒有擔憂和隱憂。

    戰役還沒開始打,她就已經是勝券在握的姿態。

    隨後,司老夫人從椅子上站起,扯了下衣服的下襬,道:

    “我也好久沒有陪那幫老傢伙玩了,今天就讓我跟他們過過招。”

    “母親,您要親自出馬?”

    司行遠有些驚訝地問道。

    “怎麼,你嫌我老了,鎮不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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