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軍工子弟 >287 要搞國內第一家計算機輔助設計(補保底更新3/5)
    荒涼的戈壁灘,西風烈烈,吹得黃沙漫天飛舞,看不到絲毫綠色,更見不到動物活動跡象,毫無生氣。

    這裏,是一片生命禁區。

    “嗚~~”一聲火車汽笛聲響,讓整個戈壁灘活了過來。

    一列車頭冒着滾滾黑煙的蒸汽機車咆哮着從漫天黃沙中衝了出來。

    鳥獸絕跡的戈壁灘上,人類工業文明卻存在着。

    蒸汽火車的速度很慢,哐當哐當向着隔壁深處而去。

    沿着鐵軌往戈壁深處延伸上百里,一座綠洲霍然躍入眼簾。

    綠洲內,一片連綿的建築若隱若現,建築外表皆是黃沙一樣的土黃色,跟周圍樹木融入一體,遠處根本無法發現戈壁灘深處的綠洲有着人類城市。

    在這座普遍都是四層樓的小城裏,大樓臨街方向隨處可見用紅色油漆刷着的巨大標語“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小城一些偏僻的地方,還有着一些早已斑駁的標語:“大海航行靠舵手”、“打倒美帝,打到蘇修”、“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小城中心一棟比周圍建築龐大不少的大樓正面,有着一個不小的廣場,廣場正中心豎立着一尊高大的漢白玉揮手塑像,塑像下基座上寫着“大海航行靠舵手,幹革命靠思想。”

    大樓頂上,豎立着巨大的“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標語。

    大樓門口,掛着數塊白底黑字的牌子,其中最大一塊,上面寫着“404城管理委員會”。

    是的,這裏,就是代號404的東風城。

    一座在不管是在公開發行的紙質地圖、電子地圖、城市列表、車牌號、電話區號、淘寶可送達的城市列表上都找不到的城市。

    代號404,一座地級市的小城。

    404城只有代號,沒有名字。

    內部人員對於這座生活多年的城市有着自己的叫法,有人叫東風城,有人叫紅旗城,更有人叫科技城,只因爲這座在外界不存在的城市裏面,囊括了全中國最頂級的技術領域。

    中國最先進的核技術研究,最先進的導彈技術,最先進的衛星技術,最先進的核潛艇技術等,盡皆在這座城市裏面能找到蹤影。

    小城雖小,卻牛得不得了。

    不僅聚集了全國各個高科技領域最頂尖的權威專家,更集中了整個中國最頂級的技術工人。甚至,後勤人員,也是最爲頂級的

    從搞兩彈一星的技術大拿,到用手製造出最緊密零件的九級鉗工,再到冠生園最牛的頂級廚師、南京路上的勞模售貨員等,在這座城裏,隨處可見。

    從天空俯瞰,整座城市,算上外圍,面積不超過八平方公里。而核心生活區域,則不足兩平方公里。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就連公檢法,土地局,郵局等應有盡有。

    甚至,這座城市裏面,還有一座只有兩間牢房的監獄。

    我們的故事,就得從這座從修建了快二十年時間才迎來第一位客人的監獄說起。

    這位客人,只有十六歲的年紀

    本身,還不夠判刑的年齡,他卻有可能面臨死刑

    ~~~分~~~割~~~線~~~~

    日頭高升,基地內的人各自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監獄只有不到五平米房間裏唯一的犯罪嫌疑人,依然在沉睡。

    距監獄不遠的管理委員會大樓會議室裏,氣憤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

    長條會議桌兩邊,左邊坐着一排頭戴大蓋帽,帽子上掛着圓形八一帽徽,肩膀上掛着紅底金色五角星肩章的軍方幹部;右邊則坐着一排穿着四個兜中山服的行政幹部。

    在座衆人,無論軍方人員還是行政幹部,盡皆臉色嚴肅。

    長條桌一端,一名戴着遮住半個臉的黑框眼鏡,身上穿着洗得發白的四個兜帆布工作服,五十出頭的中年人,擡起了頭,咬牙對衆位首長說道:“首長,無論謝凱給國家造成多大損失,我都願意賠償,他還是孩子”

    “賠償怎麼賠償謝建國,你可知道這次國家的損失有多大上百萬的經濟損失,就憑你那兩百多塊錢的工資,如何賠”一名乾瘦的五十來歲幹部打斷了謝建國的話,滿臉嚴厲,“這是破壞國家軍工一句他還是孩子難道就能不負責任”

    軍官們都不動神色,坐在謝建國對面的一名老將軍扭頭向旁邊基地最高負責人看去。

    謝建國沒理會打斷他的人,一臉希冀地看向他對面的兩位首長。

    “他確實很年輕,可這次損失的,是咱們國內僅有的最頂級數控機牀。事情已經驚動了後勤總部跟總裝備部”老將軍旁邊的老者嘆息一聲,輕聲說道。

    “首長,我會盡快修好那些數

    控機牀。”謝建國急切說道。

    “修好怎麼修好搞到這些數控機牀有多麼不容易,你作爲主管技術人員,會不清楚幾百萬寶貴外匯花出去,美國人沒有給任何技術資料如何修復”乾瘦幹部厲聲質問。“若能修好,這樣幾天你們會拿不出方案會驚動中央首長”

    謝建國沉默,低下了頭。

    爲首的老人皺着眉頭再次盯了乾瘦幹部一眼,“孫嘉明書記,咱們先聽聽謝建國同志怎麼說吧,他是技術負責人,瞭解情況。”

    “首長,現在生產任務重,這些數控機牀又承擔着新型火箭跟衛星關鍵零部件精加工的重任”孫嘉明孫嘉明急切地說道。“之前的幾臺數控機牀出了問題,一直都沒解決,現在全部讓他兒子搞癱瘓,無法使用”

    他不相信謝建國有能力解決這些數控機牀。

    他更不願意承擔責任。

    “多長時間能解決”首長問着謝建國。

    謝建國聽到這話,滿是希望的眼中,神采黯淡了。

    多長時間能解決

    他不知道。

    不解決,他唯一的兒子不僅前途沒了,連小命都可能留不住。

    在監獄中沉睡的謝凱,終於幽幽地醒來。

    剛醒來的他,頭痛欲裂,迷茫地打量着四周。

    “我昨晚不是喝醉了毛子跟小二兩人不是應該把我送回家中怎麼在這裏旅館”周圍環境陌生,謝凱逐漸恢復意識,發現了不對。

    他所處的房間,三面都是牆,無窗,有門的那一面,則是比拇指還粗的鋼鐵欄杆門。

    深處記憶,逐漸跟眼前場景重疊,怎麼像東風城的監獄來着

    謝凱腦海中出現一個想法,最終卻苦笑着搖頭把這想法甩出去了。

    如同電影跟網絡小說,回到過去

    謝凱覺得,太扯淡了。

    “不對,我一定是在做夢又沒幹啥,怎麼可能進拘留所”

    不斷回想頭一晚的事情,卻怎麼也記不清楚。

    喝斷片了

    只隱隱記得,昨晚一起長大的兄弟毛子因爲兒子結婚要買房,兩口子工作二十多年的存款連個首付都無法湊夠,找他在剛從監獄出來,兄弟幾個湊錢幫忙開的大排檔老闆小二那裏喝酒訴苦。

    最後好像打起來了

    爲什麼打起來的

    謝凱拍了拍腦袋,想要弄明白,可什麼都記不起來。

    喝酒時,毛子抱怨爲國防科技工作奉獻了半輩子,結果連孩子在大城市買套房的首付都湊不齊。

    小二那孫子好像罵人了,說什麼年輕人不如他們年輕時,一心立志爲國防科技事業添磚加瓦,奉獻終身,反而立志成明星,成大老闆啥的。

    搞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是社會的真實寫照。

    笑貧不笑娼,一切向錢看更是成了大多數人的價值觀。

    錢,纔是衡量一個人的一切。

    搞技術的,特別是基層技術的,一個月拿那麼三兩千的工資能幹什麼毛子的兒子在首都,房價數萬一平米,兩口子工資加起來,不喫不喝,一年能夠買大約兩平米

    最後怎麼打起來的呢

    “你小子醒了讓老子好一陣擔心,早知道,就不讓小胖子進來跟你喝酒”鐵欄杆門外,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打斷了謝凱的記憶整理。

    順着聲音望去,一個帶着大檐帽,穿着橄欖綠,褲子中縫鑲嵌紅牙線,脖子上兩塊紅色領章的八三式警服的中年警察正看着謝凱苦笑,“你小子要還不醒,我就得送你去醫院了,你在這裏面出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

    眼前的人,謝凱感覺很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對方是誰。

    “咋地,喝得連老子都不記得了你說你小子也是,沒事兒幹啥不好,非得瞎折騰,把整個紅旗機械廠的精密車間都給毀了。這事情驚動了首都,後裝總部跟總後的人都來了,正在討論怎麼處理你呢”中年警察見到謝凱一臉癡呆盯着自己,皺眉罵道。

    驚動了後裝總部跟總後勤部

    謝凱的記憶,瞬間就如同打開了閘門的洪水,洶涌而來。

    就是這一天,改變了他跟很多人的一輩子。

    1984年10月19日,一個尋常無比的日子,對於謝凱等人以及跟他相關的人的家庭,都因爲這一天,改變了未來。

    “不對,這是夢”謝凱不相信真的能夠重生,能夠重新開始。

    “即使是夢,能改變,也應該努力去做的”謝凱無數次想要回到這之前,那樣,他就不會去幹那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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