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啊。
數年前就預測到了這些。
好像謝凱的投資，從來都沒有失敗過，任何事情的佈局，在當時看起來沒有任何意義，甚至不合理，最後總是可以獲得巨大的收益。
自己爲什麼就這麼傻，之前錯過了多少機會？
一時間，譚林琢磨着，應該怎麼跟着謝凱撈到更多的好處。
老方他們則是考慮着要製造這些車廂，並且把所有車廂運到這邊，進一步運到莫斯科，需要多長時間。
他們在邊境上呆了這麼長時間，自認爲沒有什麼事情是不知道的，可這些車廂在他們他們眼皮下被運走，絲毫消息都不曾得到。
這不是打他們的臉麼？
“沒有謀劃太長時間，這些車廂都是最近兩年製造的。我們下屬有專門製造火車車廂的單位，也有研究火車的部門……如果你們以後需要這樣的車廂，可以直接找我訂製，絕對給你們最大的優惠……”
謝凱笑着開起了玩笑。
“我們永遠都不會需要！”老方堅決地搖頭。
鐵路系統是國家投資的，火車都是屬於鐵路局的，沒有私人運營的可能。
他們哪裏需要？
“不，你們需要。要背鍋，有些事情還是得解決。比如，你們以後要在蘇聯招牌技術人員進入國內，需要有這樣的車廂，有些頂級技術資料搞到也可以用這樣的車廂運回來……”謝凱臉上的笑容完全綻放開來。
看着眼前幾人，着實開心。
以後克格勃發現了，也就找這幾個傢伙了。
反正跟他謝凱沒有什麼關係，跟紅旗集團也沒有關係。
畢竟，老方他們都是私人，這些倒爺的名氣都不小，無論國內還是蘇聯。
其他的倒爺，很多資料跟設備都是到這幾人手中，各種輕工業產品也是從幾人手中拿。
“謝凱，這是要死人的！”楊桃臉色變得幽怨起來。“如果克格勃知道，會滿世界追殺我們，以後我們天天都得躲着an sha……”
謝凱這王八蛋，自己被西方各國情報部門an sha還不知足，想要讓他們也得到這樣的待遇。
“沒那麼嚴重，最多就是出國後得小心。克格勃很難進入咱們國內，咱的國家可是被整個世界稱之爲情報黑洞……連情報都很難獲得，更不要說讓他們執行特別任務的殺手跑到國內來囂張……估計剛進邊界就被抓起來了……”謝凱安慰着他們，甚至以自己爲例，“你們看我，整個西方世界情報部門都想幹掉我，我現在不是活得很滋潤嘛！”
幾人這次真的覺得，這次是徹底被謝凱坑了。
還坑得沒法反抗。
到了現在，想要再下船，根本就沒有可能了。
謝凱帶着他們來看，也是給他們警告。
這些事情幹得這麼隱祕，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可想而知，如果他們透露出去，這結果……
現在考慮別的，已經沒有意義，不如去看看即將到站的蘇聯專家們在車上生活的究竟是什麼樣子，還有那些資料涉及到哪些領域，至少可以更全面地知道謝凱的老底。
尤其想見識一番那所謂的隱身戰機是什麼樣子，這東西，他們只是聽過，根本不瞭解，誰能想到，謝凱都搞回來了……
既然要背鍋，多知道一點祕密，死了也划算。
“嗚~”
火車長長的鳴笛聲響起。
一列跟停靠在火車站一樣的列車，哐當哐當地緩慢駛入火車站。
月臺上的人，更是神情緊張。
“他們這下要下來了吧？這麼長時間在裏面，非得憋出問題不可……”老方看着謝凱。
謝凱只是看着速度越來越慢的火車，什麼話都沒有說。
眼神有些放光。
讓老方几人沒有想到的是，在火車停下後，車廂門並沒有開啓，原本拖着這列火車的機車組的三個車頭，直接跟火車脫離，向着前面行駛而去。
而原本停留在火車站的列車，機車組同樣脫離火車。
“換車頭？”方強幾人疑惑地看着，“難道車內的人不下來透透風？”
他們就想上去看看呢。
都這樣了，不看着實鬧心不是？
謝凱沒有回答他們，而是兩列一模一樣的火車，就在他們的注視下，交換了帶動整列火車的機車組。
在換車頭的時候，一些早就在車站等着的工人，開始對整列火車所有的車廂外表重新刷漆，任何跟蘇聯有關的標誌，都在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國內鐵路運輸的各種標誌。
莫斯科來的那列火車車廂門開啓了，原本守着車站這列火車的軍人，車站的軍人，全部登上了莫斯科來的火車。
莫斯科來的火車頭，拖着在火車站裏面停了好幾天的這列火車，緩慢地向着蘇聯的方向而去。
停在火車站的火車頭，則是拖着剛到達還沒有半個小時的火車向着中國內陸腹地而去。
這麼快就完成了一切工作，而那些人，老方他們之前根本就沒有得到消息。
作爲偵察兵退伍的軍官，在做生意的時候，同樣也清楚情報的重要性，瞭解競爭對手的情況，他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最熟悉的東北，他們卻不知道這樣的消息。
“就這樣走了？”譚林有些失落。
說好的給他們看裏面的技術人員呢？
說好的讓他們見識隱形戰機呢？
這啥都沒有了解到，他們還是得背鍋！
老方跟楊桃兩人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就這樣看着謝凱。
“不然呢？難不成還讓他們下來，給你們瞧瞧？”謝凱一臉笑容，“走吧。”
“鄭權沒回來？”老方不甘心。
從謝凱口中瞭解不到，還是可以從鄭權口裏知道一些的。
“回來了啊。”
謝凱的回答，讓幾人更是弄不明白，根本就沒看到鄭權下車。
“那車不用守麼？要是讓人知道了，到不了莫斯科吧？”楊桃同樣不甘心。
謝凱這是糊弄了他們。
讓他們背鍋，也沒讓他們知道祕密。
誰知道那裏面是不是真的裝着謝凱說的那些。
這列火車要去哪裏，他們也是不知道。
國內鐵路網路發達，而且隨着經濟發展越來越快，鐵路運輸也是非常繁忙，他們敢肯定，這列火車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在各種操作下，神祕地消失在中國發達的鐵路網路上，讓人找不到去了哪裏。
甚至從國內開出去的這列火車，同樣如此。
上面的俄文跟蘇聯鐵路局的標誌，都是爲了隱瞞莫斯科開來的這列火車蹤跡。
“這個不用擔心，有蘇聯人幫咱們守着呢。他們拿了錢，不辦事，以後就不好合作了……”謝凱一臉平靜。
方強他們自然也是清楚這些事情的。
即使幾人心中難以接受這樣的情況，可他們依然不得不接受。
謝凱這次展現出來的實力，遠比他們之前想象的更強。
原本謝凱只是給他們露出來了一些紅旗集團下屬的產業，很少有讓他們知道紅旗集團的真實背景。
僅僅是這兩列火車，就讓他們這些自詡爲背景深厚的人覺得無能爲力。
同時也更加清楚地意識到，家裏跟其他熟悉的長輩爲什麼讓他們要跟謝凱搞好關係，即使無法成爲朋友，也絕對不能站到對立面去。
要是成爲謝凱的敵人，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平時看起來人畜無害的一個人，怎麼就能如此陰險呢？
“行了，現在咱們可以說說具體情況了。那裏面運的，即使沒有給你們看到，我想你們也清楚，我沒有必要騙你們……蘇聯的技術人員，不適合跟外界的人接觸……”謝凱自然知道幾人的想法。
這幾年，隨着跟蘇聯的貿易，老方跟譚林他們都有些膨脹，飄了起來。
鄭宇成給謝凱說了好幾次，讓他好好敲打老方他們一番。
謝凱不動聲色，直接用這樣的方式來敲打老方他們，告訴這些倒爺，有些事兒，不是他們可以解決的。
要是謝凱出手，老方他們任何人都沒有可能通過鐵路運輸把蘇聯的物資給運輸回來，國內同樣搞不到車皮。
“招聘他們的技術人員，然後成立一家勞務派遣公司，向國內有需求的單位派遣蘇聯的技術人員？”當謝凱再次提出這個方案後，老方有些不明白，“這樣還能怎麼賺錢？”
“很多小廠，技術實力差，而且要招牌大量經驗豐富的技術人員不是容易的事情，產品也很難獲得市場，我們可以整合起來……蘇聯的一些基礎技術，反正也是閒置，咱們完全可以搞回來，翻譯後，向有需求的廠子提供技術支援……”
謝凱把這自己的方案通盤說了出來。
紅旗集團的技術諮詢公司，只做軍工跟國營企業的生意。
而老方他們搞的，則是面向民營企業。
這樣一來，同樣是讓這家公司來吸引注意力。
現在就開始着手，一旦培養出一大批的民營企業，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會注意到這家公司。
向軍工跟國企提供技術支援的紅旗集團下屬公司，反而不會被注意。
這樣也能確保404這個已經全面向着科研轉變的基地的隱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