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我媽叫林慧兒,雙豐‘慧’。”林允琛道。
“我去!”郝全兒也驚了,“這麼巧?要我說你倆這緣分也是沒誰了!西站那麼多人,咋就你倆能遇上?而且居然還在一個寢室!一個寢室不說,倆媽的名字還一樣!”
季洋自己也覺得的確挺有緣,在寢室裏看到林允琛的時候,他就這麼覺得了。不過他平時也不會娘們兒嘰嘰地感慨緣分,就沒放在心上。這會兒郝全兒這麼一說,忽然想起林允琛那手插褲兜兒拽得不可一世的樣子,哼哼了一聲兒:“就是有緣,也是孽緣。”
沒當回事兒,繼續專注地玩兒手機遊戲。
卻聽到林允琛挺認真地說:“緣分這東西啊,和命運一樣兒,好壞都靠自己,從來都沒有什麼註定之說。我想讓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
明明是在絕殺,但季洋卻腦抽似的完全忘記了手上的遊戲,轉頭看向他。見他依舊用手臂趴着他的牀,那雙好看的薄脣上勾着一抹隨意的笑,眼神兒卻是挺深。
“還挺文藝。”季洋笑了一聲兒,回頭看向自己的遊戲……
“草!”一巴掌拍向林允琛的頭,“滾一邊兒去!老子沒空兒和你聊,闖關呢!”
說句話的功夫都特麼死了!白特麼打了好幾天!
麻痹誰特麼要和你探討人生哲學?腦袋瓜子被門弓子給抽了啊?草!
林允琛摸着一側被他的手打得生疼的頭,臉上卻是一抹得逞的笑意,也不知道被打的到底是誰。
“滾!”季洋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怒氣,用餘光看到他還沒走,又罵了一聲兒。
聽到季洋這怒氣衝衝的聲音,郝全兒和段文軒都聞到了火藥味兒,心想季洋這是咋了?
正在擔心寢室的氣氛會不和諧之時,卻聽林允琛只是笑了一聲兒,啥也沒說地爬到自牀上去了。而且笑得還挺溫柔、挺好聽……
“臥槽……”季洋又罵了一聲兒,把手機隨意往牀上一扔。
沒好氣兒地掃了林允琛一眼:“包兒給我!”
草……笑你麻痹啊笑!
老子手一抖,又特麼死了!
草……
林允琛笑着把運動揹包扔給他,特意扔得輕了一點兒。
非常非常、極其極其乖覺的沒再說什麼,只是用含笑的眼神兒去尋找他的,卻見這小子連看他一眼都不敢了。
雖然沒有實現自己期待的含情脈脈的對視,但心裏卻也是美得不行。
這小子,明顯是被他撩到了,正心神不穩呢!
哎呀……這原本應該挺苦逼的大學生活,咋就忽然這麼美了呢……
太特麼爽了!
第二天一早兒,季洋就很自然的用了他的洗髮水兒、用了他的香皂、還特麼問他借了剃鬚,然後依舊穿着他的T恤,把自己打扮得溜光水滑之後出了門兒。
弄得林小爺一整天都心情兒振奮,打遊戲的時候那叫一個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