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白酒下肚,凌楚楚感覺自己有些頭重腳輕,還有些理智的她,放下了杯子。
坐在旁邊的赫連悠揚,也沒有想到凌楚楚會喝酒,而且會喝這麼烈性的酒,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很差,胃也不好嗎?
赫連悠揚的臉色瞬間一片暗沉,充滿陰冷的目光,始終緊鎖在凌楚楚的身上,可是凌楚楚彷彿沒有看到一樣,沒有任何的理會,和何政年聊的十分的開心。
坐在赫連悠揚對面的何妍,沒有受到他的任何關注,這讓何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早知道自己當初就不該選擇這家餐廳,這樣他們這對兒前任夫妻就不會碰在一起。
她後悔的想要抽自己兩個耳光。
“我……我去洗手間。”
胃部有些不太舒服的凌楚楚,站起身,腳步不穩的向前面的洗手間走去,她很慶幸,自己還沒有徹底的醉倒,要不然……要不然可能會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小心啊。”
一直看着凌楚楚的何政年,在凌楚楚差點兒摔倒的時候,趕緊扶住了她。
心裏一驚的凌楚楚,本能的靠在何政年的身上,兩人親密靠在一起的畫面,就像刀子一樣的紮在赫連悠揚的身上。
“悠揚哥,不要啊,你們已經離婚了。”
看到赫連悠揚站起身,何妍趕緊抓住了他的手臂。
對啊,我們已經離婚了,她和哪個男人在一起,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幹涉?
離婚兩個字,讓赫連悠揚坐了下來,不過那雙鷹隼般的黑瞳,卻一直緊鎖在凌楚楚的身上。
在何政年的攙扶下,凌楚楚來到了洗手間的門口,腳步踉踉蹌蹌的走進了洗手間。
何政年不放心,一直守在門口。
凌楚楚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早知道酒這麼烈,自己一定不會因爲心裏的那份妒忌,點了一瓶酒,現在可好,自己卻醉意朦朧。
看着鏡子裏因爲喝酒,臉上飄起紅霞,雙眸迷離的自己,凌楚楚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或許是拍了冷水在臉上,又或許自己的酒量見漲,當凌楚楚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剛纔的醉意好像減少了很多。
“政年,你……你一直在?”
走出洗手間的凌楚楚,看到守在門口的何政年時,不禁有些意外。
“我害怕你在裏面會摔倒,所以站在這裏,如果裏面有什麼聲音,我可以衝進去。”
何政年笑着說道。
“這裏可是女洗手間,如果你闖進去,說不定會被打的,而且名譽也會受到影響。”
凌楚楚一臉驚詫的問道。
何政年聳了聳肩膀。
“如果你摔倒,我不會考慮被打和名譽的事情,因爲在我的心裏,你比這些都重要。”
何政年一臉認真的說道,從他的眼神兒裏,凌楚楚看到的是真誠。
凌楚楚是真的被感動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樣一個離婚的女人,竟然也可以得到如此真誠的感情。
“我……”
何政年彷彿猜到了凌楚楚心中的顧慮,所以他並沒有再有任何的逼問。
“你剛纔喝了不少的酒,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休息?”
何政年輕聲的問道,他那雙充滿深情的目光,一直緊鎖在凌楚楚的身上,但是……但是他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寒光射在了他的身上。
不用回頭,何政年也可以確定,這束寒光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赫連悠揚。
他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爲什麼眼神兒這樣的凌厲?難道他對凌楚楚這個前妻,還有着很深的感情?
如果感情真的很深,又爲什麼要離婚?何政年百思不得其解。
“我……我沒事,你剛纔並沒有喫多少東西,我們回去喫東西吧,然後再回家。”
凌楚楚微笑的說道。
“好,聽你的。”
害怕凌楚楚會摔倒,何政年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到原來的位置上。
“你快喫吧,不用管我,我沒事。”
看到何政年一直充滿擔憂的看着自己,凌楚楚心裏真的很感動。
“好,我喫。”
確定凌楚楚真的沒有任何的不舒服,何政年纔拿起手邊的筷子,在她溫柔的注視之下,享用着豐盛的美食。
“悠揚哥,你……你如果沒有什麼胃口,我們可以離開。”
赫連悠揚雖然不再看向凌楚楚的方向,可是……可
是他的目光也不曾在自己的身上停留過,這讓何妍真的很失望。
“好,我們走吧。”
不想再看到何政年和凌楚楚任何的親密動作,赫連悠揚在何妍說完這句話以後,便立刻站起身,毫不猶豫的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悠揚哥……”看到赫連悠揚竟然就這樣的離開了,沒喫幾口的何妍,氣的直跺腳,自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難道他真的不明白?
眼看赫連悠揚已經買過單,馬上就要離開了餐廳,何妍着急的趕緊跑過去。
赫連悠揚的離開,讓凌楚楚長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也在瞬間徹底的放鬆下來。
何政年喫的並不是很多,只吃了幾口,更放下了筷子。
“怎麼不吃了?”看到何政年喫的這麼少,凌楚楚有些意外的挑起了秀眉 。
何政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文爾雅的微笑。
“你剛纔喝了不少的酒,我真的有些擔心,所以還是早點兒送你回家休息。”
說完這句話的何政年,直接叫來了工作人員,快速的買單。
在何政年的攙扶下,有些頭重腳輕的凌楚楚,走出了餐廳,坐上了他的車子。
害怕凌楚楚會因爲過快的車速,更加的不舒服,何政年特意保持着很慢的車速,而且在回去的路上,他也在不時的將目光掃向凌楚楚,確定凌楚楚除了臉色有些紅暈以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反應,他才長鬆一口氣。
四十分鐘以後,車子才停在了凌家大宅的門口。
何政年率先下車,小心翼翼的將凌楚楚從車子上扶下來。
“小心點兒,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