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姈陡然出聲,語氣裏有憤怒、有委屈、有恨意……最後竟然很平靜。
“你還打算關着我嗎?”
“難道關我一輩子?”
“直到死?!”
樓姈看着男人的背影,籠罩在清晨光線的背影,清冷寒涼。
她輕聲道,“我們談談吧。”
她看到男人的背影動了一下。
慕夜宸轉過身來,看向她的深眸,波瀾不驚。
許是氣氛有些詭異,男人脣角的又掛上了那標誌性的冷嘲熱諷。
“我以爲你會一直絕食,絕食到我放你走。”
“那你會放我走嗎?”樓姈哼出一聲輕笑,睨向他的眼神卻異常淡漠。
“不會。”男人冷冷吐出。
“……”樓姈垂下眉睫,似笑非笑,“那我爲什麼要傻得以死相逼。我們非親非故,你又怎麼會因爲我的不願意而改變決定。”
“你的死卻是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但是……”男人似笑非笑,“你的身體很迷人。”
樓姈輕嗤:“慕先生就不要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了。”
然後走近慕夜宸。
“開門見山吧!”
“你把我抓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你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難道這和我有關?”
“那晚你的身體很異常……你失去了視力?你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要隱居在這裏?”
“我記得你還提起過我的緋聞,難道是你昨天出島,聽到外面關於我的傳聞,我想知道事情始末,我感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你還有事瞞着我。”
樓姈抱着手臂炮彈似的噼裏啪啦提出她的疑問。
男人淡漠的勾脣:“你這麼多問題,我應該回答哪個?”
“還有……我怎麼聽着全是我的私事,這種各人隱私,還是不要讓性奴知道爲好。不過你放心,我沒有隱疾,你的‘性福’完全有能力。”
“你!”樓姈氣竭,猛吸一口氣,水眸直直的望着慕夜宸,“那行!我問你……”
“我爲什麼會突然變成侏儒,爲什麼會有滿身的蛇紋,爲什麼被你吻了就恢復了,我以後還會變成那樣嗎?”
慕夜宸盯了樓姈半晌,凌冽的眸光又開始冷若冰霜。
“樓小姐是怕逃出去了,又變成那樣的醜女人,你的北冥笙就不會要你了嗎?”
男人的話直接又銳利,樓姈像是被窺探了拙劣的演技了一般,只覺得面上一熱。
“我本來就是要離開的,難道你會讓我做你一輩子的女僕?你的性奴!”樓姈面上繃緊的神經有欲裂的趨勢。
似乎只要他一點頭,她立刻就會同歸於盡。
男人清雅的揚了揚眉,“你放心,現在你的身體我還感興趣,只要你乖,我暫時不會拋棄你!”說話時,看着樓姈,有細碎的流光從眸底傾瀉而出。
樓姈攤了攤手,“那你總能給我一個理由吧?難道我要不明不白的被你關一輩子?”
慕夜宸凌冽的睨她一眼,嘴角勾起淡嘲的弧度,淡淡的戲謔從眼角劃出:“女人對於男人,除了身體的吸引,還能有什麼?小丫頭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上。只要你還在海島上一天,你就是我的女僕。”
她記得前幾天被那羣女僕們按到浴缸裏沐浴時,那些女僕們偶爾提到的。
慕夜宸身形一頓,轉身看着她,神色意味不明,卻是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句:“你真的想出島?”
“當然。”樓姈語氣堅定。
男人蹙眉:“如果外面的世界,已經和你想象的不一樣了,怎麼辦?”
“那又怎麼樣?我有我的家人啊!”
再說!
我不出去,難道乖乖的躺在牀上任你侮辱?
樓姈心底淡淡冷嗤。
“所以你的意思是可以讓我離開?”樓姈突然驚喜道。
慕夜宸淡哼一聲,“你就別打着離開的主意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你現在想的就是如何伺候好我,別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
男人薄脣吐出的聲音異常涼薄,樓姈真想將他那張嘴給縫上。
“慕夜宸!你魂淡!”
樓姈拿起牀頭的枕頭砸過去,男人早就眼疾手快的關上門,枕頭砸到門,彈落到地上,孤零零的,就像此時被囚禁的樓姈一樣。
樓姈氣鼓鼓的坐在牀上。
爲什麼該死的慕夜宸什麼都不告訴她?
就算是死,也要讓人死的明明白白的啊!
她是做了什麼孽,竟然讓慕夜宸心血來潮,非要她做他的性奴?
雖然這是很傷自尊的事,她不願意,不是還有別的女人爭着搶着嗎?
爲什麼非要強迫她?
樓姈越想越想不通,身上的疼痛又時刻的提醒着她,趕緊離開!
否則她只會被欺負的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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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又一根神經抽痛着,樓姈“哎喲”一聲。
該死的雪落,我樓姈發誓,出島之前,一定要在所有人面前,將這一鞭一鞭狠狠地還給你!
他慕夜宸發生了什麼她纔不關心呢,她主要是想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變成侏儒蛇女,以後還會不會變成那樣?
而且她從未變成那樣,爲什麼那麼湊巧,在慕夜宸將她綁來,她就變成那幅模樣了?
嗯。
找到變成蛇女的原因,然後她就可以計劃着離開這座海島了。
貌似小甜口中的傅醫生是個關鍵人物,他可能知道原因。
不過,傅醫生,她貌似沒聽過世界頂級醫生有哪個姓傅啊。
傅醫生?
對了。
她第一次見到慕夜宸時,他不是和一個人打過電話,慕夜宸當時很氣憤的叫了那人的名字。
傅……長……洛!
傅醫生、傅長洛!
所以只要找到傅長洛,她就可以知道她變成蛇女的原因了。
可是,她現在根本出不去,那個傅長洛據說不在海島。
她又怎麼能見到傅長洛?
算了,只要出去,她就不信沒有可以找出她的原因的醫生了。
她還是先考慮出島計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