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刑警走了,他進來了。
陳楓進來了。陳楓笑得猖獗而又邪魅,他說:“趙媛漫,好久不見吶。”
“趙媛漫,你來會見我這個前男友,你家慕大公子知道嗎。哦,他現在是不是應該在滿城給你找律師啊。
需不需要本少爺轉告他,不用再找了,N城根本沒人敢接這個官司。”說着就上前了兩步,慢慢走向她,就像是降臨的死亡之神,帶着呼嘯而來的風。
他半蹲在她的身旁,慢慢擡起了她的下巴。
媛漫“啐”了一口,眼神裏帶着點固執而又脆弱無用的藐視一般。
他的臉上被她啐了一口唾沫,這個女人,到這時候了,居然還敢這樣。他詭異地笑了一下,然後狠狠捏了下她的下巴。
他說,“趙媛漫啊,你知道樂凝是怎麼死的嗎,她抑鬱症啊。她居然會覺得我愛的是你,不愛她。
她覺得她愛的人都愛你。
怎麼辦呢,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她不這麼想呢,才能讓她高興一點呢。”
他使出了全身的力般,似乎要將她捏個粉碎,夾雜着隔年的怒火,“樂凝的小初戀結婚了吧,你還去參加他的婚禮了吧。
他媽你們在那回憶昨日載歌載舞的時候,樂凝注射了氰化物放了熱水割了腕!
你本事啊,高中勾引我,大學勾引樂凝初戀,出獄了又勾引慕歸黎,女侍三夫好本事呀!
他媽我倒要看看,那些個男人,誰會來救你。”
她的下巴幾乎要被他捏裂,她艱難地開口,喃喃道:“陳楓,你這隻瘋狗。”
從你出獄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想讓你安歇。
我就是看你不爽,看你這個表面高風亮節清冷純潔,內在風騷齷齪地要命的,還假清純假正經的狐媚樣子不爽。
況且樂凝死了,到她死,你他媽都還是她心裏的一塊坎,我就是要整死你,我怎麼都會整死你,一點一點慢慢整死你!”
罷了,他摔門而去,回頭朝着她狠惡地笑:“哦,趙媛漫,審判席上見!”
她一直都沒有聯繫上慕歸黎。
應該說,除了那一個電話,她就沒有再聯繫過慕歸黎,她也沒有聯繫過任何人。連律師,都沒有請。
也沒有人聯繫過她。她也本來就沒有什麼親人朋友。
法院說可以給她指派一個律師,她都沒有要。
陳楓,是註定要把她弄死。慕歸黎,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在這兩個人之間,攙和掙扎,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監獄啊監獄,也許監獄,都成了一種逃避。
兩個人明明根本沒人喜歡她,但爲什麼一次次都要把她扯入這個梨形漩渦裏面來,剪不斷理還亂。
因爲,他們是商業對手嗎?然後,她只是夾在其中的一個犧牲品。
慕歸黎覺得陳楓愛她她也愛陳楓,要了她又娶了她然後冷淡她;
陳楓本就是個唯利是圖皆可利用的渣,利用完就丟棄,好不容易對李樂凝動了一點點真情又因爲樂凝的離去更加的歇斯底里。
呵呵,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牽扯進這樣一個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