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不過金丹後期,竟然不將玄雲宗放在眼中,是在赤裸裸地挑釁朱厭王族啊”
“原以爲他只敢在我等面前囂張,沒想到面對着王族,他更囂張”
一個個天驕臉上,充斥着震撼。
回想起剛纔的一幕幕,他們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可是九公主召開的晚宴啊,代表着王族的意志,而且四皇子和太子先後抵達,陣容堪稱恐怖,但在這樣的晚宴上,陳凡依舊張狂。
先是乾脆利落地拒絕梁落音的招攬,接着,在王城之外對四皇子動手,最終,連太子梁青玄的面子都不給,三言兩語間,更是不將朱厭王族和玄雲宗放在眼中
“咕咚”
衆人嚥了咽口水,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蒙了
即使是楚玄風、劍沉等人,都是面色異樣。
他們自問,哪怕自己已經抵達金丹後期,也不敢如陳凡一般肆無忌憚
“那傢伙,是個瘋子嗎”遠處,凝視着陳凡離開的方向,穆輕依一臉古怪地喃喃。
雖然她叱吒朱厭王城,連一些王族弟子都不敢招惹,但面對着梁落音三人,還是不敢放肆,可沒想到,陳凡比她囂張無數倍。
一時間,即使是她,也是心中震撼。
“”
看着衆人那震撼的神色,廣場邊緣,吳雨薇和朱凝砂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神色複雜無比,不知道該作何看法
而如同三日前陳凡打入朱厭學宮一般,很快,這裏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朱厭城。
轟隆
雖然已經夜深,但聽到消息,整個朱厭王城還是狠狠一震。
“什麼陳流雲拒絕了九公主的招攬,對四皇子動手,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
“瘋子,這傢伙真是瘋子啊,竟敢挑釁王族”
“太囂張了,太張狂了,此子,必會被王族擊殺”
下一刻,道道議論聲在城中此起彼伏,諸多修士臉上的震撼,不比楚玄風等人少半分。
在陳凡抵達朱厭城前,關於古炎山和赤淵城的消息,便已有許多人知曉,但對於這個國中新崛起的天驕,王城衆人並未太將他放在眼中。
畢竟,朱厭王城纔是朱厭國的核心,在他們眼中,赤淵城那樣的偏僻城池崛起的天驕,就算再優秀,也無法與王城中的天驕媲美。
然而這一切,隨着三日前,陳凡進入朱厭學宮,一路從天驕打到長老結束,許多人第一次,開始重視起這個傳聞中的朱厭國第一天驕來。
卻沒想到。
僅僅三天過去,又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傳來:陳流雲,在王族宴會上,依舊張狂至極
聽到他的種種行爲,一個個王城修士,只覺得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那可是朱厭國的統治勢力啊,梁青玄、梁覓渡、梁落音三人,更是王族後代中最有實力的三人,未來必定執掌朱厭國,絕不是朱厭學宮和學宮天驕能夠比擬的。
可就在這樣一個場合下,陳流雲依舊張狂,甚至比在朱厭
這一夜,陳流雲之名,震徹朱厭王城
朱厭王宮。
由黑曜石鋪就的王宮大道上,梁青玄臉上沒有一絲溫和之色,帶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冰冷,走進了王宮中心那座最宏偉的大殿中。
“父王”
緊接着,他微微躬身,對着前方一道身影恭敬行禮。
只見大殿最前方,一張鎏金椅子上,坐着一個身着金色龍袍、劍眉星目的男子,看不透到底多少歲數,只是目光閃爍間,散發着一股如淵氣息,使得下方的宮廷侍女不敢多看一眼。
赫然,乃是朱厭國之主朱厭王
“陳流雲,如何”
而看着梁青玄走進來,他面色平靜的問道,席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肅殺之意。
“陳流雲天縱其才,順利成長下去,未來必定晉升至金丹巔峯,”梁青玄低聲道,隨即面色微微一凝,聲音清冷下來:“可惜,太過張狂,很難駕馭”
說及此處,他臉上沒有一絲儒雅氣息,而是帶着一抹森寒。
“很難駕馭”朱厭王冷冷一笑,凝視着梁青玄,緩緩開口:“你準備如何處置”
轟
聲音依舊平淡,但話音剛落,整個大殿中竟彷彿有一股肉眼難見的威壓,海嘯般席捲而出,向着梁青玄籠罩而去。
在這股威壓下,梁青玄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起,臉色卻是愈發恭敬,目光不停閃爍。
“秋狩之時,再觀察一番,若不能爲我所用,必爲我所殺”
最終,他聲音如鐵地開口。
“咕咚”
一聽此話,大殿之中,一衆美貌侍女都是暗暗吞了吞口水,腦袋愈發下低。
她們知道,這就是朱厭王族,對那陳流雲的態度,太子殿下看似溫潤儒雅,但論起心狠手辣,不比四皇子遜色半分。
“嗯,”而聽見這個回答,朱厭王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緩緩加了一句:“但要記住,陳流雲既天縱其才,恐怕有諸多底牌,不殺則已,殺則必除,不留後患”
“嗯。”
梁青玄肅然點頭。
“若秋狩時分,他的表現依舊狂妄,王族麾下,所有金丹後期修士,任你調遣。”朱厭王的聲音再次響起。
“”
這一次,諸多侍女愈發心神巨震。
朱厭王族爲朱厭國統治勢力,自然招攬了諸多金丹後期修士,這些修士,放在下轄任何一個城池中,都是頂級強者的存在,竟被朱厭王授權梁青玄,可任意調用來擊殺陳流雲
“父王,您是否太高看陳流雲了”即使是梁青玄,都是面色一凝,帶着一抹疑惑地問道。
任意調遣王族的金丹後期強者擊殺陳流雲,在他看來,都是有些誇張了
“你記住,”然而面對着此話,朱厭王冷冷一笑,一字一句地開口。
“朱厭國內,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我王族統治”聲音冰冷,恍若千年寒霜,使得大殿中的空氣,幾乎都要凝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