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懸墨域,九絕宗。
九絕宗位於懸墨域第一大城九絕城,整座城池無邊無際,屹立於一片大漠中,九絕宗作爲大乾洲頂級勢力之一,是此地不可置疑的主宰。
而此時,議事大殿中,一個髮絲斑白的老者正對着上首的九絕道人恭敬道,在其後方,還有着十多位九絕宗長老,皆是氣息不凡,實力最弱者都爲化神初期大能。
“近一月來,我九絕宗已搜查完赤峯域、元冠域、炎塵域、地紋域四片地域,皆是毫無收穫,你們說,那狠人所尋之人,是否早已隕落或離開大乾洲”
聽見此話。
上首的九絕道人還未開口,爲首一個白袍長老已經驚疑不定地開口。
“這”此話一出,十多位長老目光一閃,臉上隱隱露出了一抹贊同之色。
確實,近一月來,九絕宗整整搜查完了四片地域,可卻毫無消息,而據說其他勢力也沒什麼收穫,許多人都開始懷疑,兩年前那位禁器之主,是否還存在於大乾洲。
“但若是一無所獲,恐怕那狠人不會善罷甘休,我等也許將承受他的怒火”不過就在這時,另一個黑袍長老開口,一張臉上滿是愁容。
“唉”
衆多長老心中都是嘆了口氣。九絕宗,雖無化神巔峯大能,可終究也是大乾洲頂級勢力之一,然而今日在那狠人的威壓下,卻如同一羣奴僕,四處爲其打探消息,還要擔心承受他的怒火,衆人想想都
有些崩潰。
“此事,你們不用太放在心上。”但就在此時,上首的九絕道人緩緩開口。
不待衆多長老發問,他冷聲一笑道:“我等勢力,並非沒有給他尋人,可尋了許久也無收穫,那便怨不得我等了。”
“這”
聽見他的第一句話,一衆長老滿臉愕然,不過聽到第二句話,頓時微微點了點頭。
確實,九絕宗並非沒有舉動,而是尋人一月但沒有收穫,那便怨不得自己等人了“而且,尋找禁器之主的事情,也並非我九絕宗一宗在做,趙家、古焚上宗、地元宗整個大乾洲衆多勢力都在尋找,可都沒有收穫,他再如何不滿,莫非還要對舉洲勢
力動手不成”九絕道人的笑容中充斥着玩味。
“有道理啊”
一衆長老繼續點頭。
如今,可謂舉洲尋人,雖說都沒什麼收穫,但那狠人不至於對舉洲勢力下手吧而上首,九絕道人目光一閃,看向白袍老者命令道:“今日之後,便逐漸將衆多弟子撤回來吧,過一段時間,我會聯合趙羯、地元子、古焚子等人,先後向他稟報結果,那
時候,就算他不甘,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掌教妙計”
一衆長老忍不住驚呼,滿臉喜色。說到底,能否尋到禁器之主,各大勢力並不關心,前段時間鬧出那麼大動靜,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爲了表露一個態度,這一點,各大勢力心知肚明,而一番搜尋無果後,
“嗯。”沒有再多說,九絕道人冷冷一笑,便欲讓衆人離開。
“掌掌教打進來了有人打進來了”
但就在此時。
從大殿之外,一個紫袍中年人猛地掠了進來,看向九絕道人和十多位長老道,雖然沒有遭受什麼損傷,可臉上卻是充斥着巨大的驚懼。
“哼,竟敢來我九絕宗鬧事,找死”當即便有幾位長老冷喝一聲,渾身真元暴涌,九絕道人也是目光一冷,帶着衆人向殿外掠去。
“什麼”
不過剛掠出大殿,他的臉龐便是一僵。只見虛空中,正有幾十位九絕宗弟子沖天而起,欲要阻攔一個青袍少年,但在那青袍少年一掌之下,所有人並未遭受到什麼損傷,卻如遭雷擊,發出淒厲慘叫,跌落在地
,竟無一絲可戰之力。
而那青袍少年,不是那拍賣場中的狠人又是何人
“混賬東西,竟敢在我九絕宗鬧事,老夫今日,定要你生不如死”
“正是,必死無疑”
可他見過陳凡,十多位長老卻未見過,眼看得陳凡接連幾掌拍下,偌大的九絕宗竟無一人再敢掠上天空阻攔他,幾個長老頓時厲喝,渾身雷電炸裂。
“唰唰唰”下一刻,十多個長老沖天而起。
“住手”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刻,九絕道人終於反應過來,一聲厲喝,隨即渾身真元一閃,掠到虛空,對陳凡恭敬作揖道:“不知仙師駕臨,有失遠迎,宗內弟子冒犯,還望仙師恕
罪”
說罷,恭敬作揖。
“仙師”十多個正欲對陳凡動手的長老,以及一衆九絕宗弟子,瞬間渾身僵硬,滿臉驚懼地看向陳凡。
九絕道人爲九絕宗掌教,身份何等尊貴,能讓他口呼仙師且如此年輕者,現在的大乾洲,似乎也就只有那人了
“他來了”想及此處,所有人身體發冷。
“可有消息”但虛空中,陳凡絲毫沒有理會衆人,只是看向九絕道人冷聲問道。“這”九絕道人臉龐一僵,滿臉肅然地道:“我九絕宗近一月以來,已尋覓完四片地域,不但如此,還發動了數片地域的各大勢力爲仙師尋人,只是那人似乎極其擅
長隱藏,到目前爲止,還未有收穫”
說及此處,他不由得擡頭看了看陳凡的臉龐。“但請仙師放心,我早已下令,一定要竭盡全力繼續尋找,哪怕是將大乾洲掘地三尺,也要爲仙師尋出此人,”一見到陳凡面色冷漠,他頓時繼續道,隨即目光一閃,驚疑
不定地看向陳凡:“只是不知,仙師今日前來所爲何事”
“唰唰唰”
聽到最後一句話,無論是十多位長老,還是一衆九絕宗弟子,都是齊齊看向陳凡。
這狠人今日來到九絕宗,想做什麼
“沒什麼,”見此,陳凡面色淡漠地擺了擺手,看向九絕道人緩緩開口:“監督一下你等的工作而已。”
轟話音剛落,他腳底血虹一閃,猛地向九絕道人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