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獸皮圖卷時,他似乎感覺有些熟悉,突然,他的瞳孔一縮,心跳的速度也是加快幾分。網
因爲,他之前曾得到過一張獸皮殘圖,可惜,在他築基時,獸皮被摧毀了,不過獸皮中紋繪的線路都被他記在心中。
如果鶴長春說的是真的,那麼此刻就剩一張殘圖流轉在外。只是,他要不要與太虛商會合作?
正當他沉思之際,太虛商會的人也是來到他面前。
“見過前輩……晚輩……”
“無需廢話,前面帶路便可!”
此人神色一緊,也不敢廢話,徑直在前面帶路。
須叟,楊易就被帶到一間大廳,三掌櫃正端坐在一旁,桌上放着兩物,正是銀色珠子與無垠木。
兩物合計一百一十萬靈石,不過他身上卻是沒有這麼多下品靈石,而上品靈石與極品靈石卻是不好拿出來。
一拍腰間的儲物袋,他手中就多了枚玉簡,然後放到桌上。
“道友看看這枚玉簡值多少靈石?”
三掌櫃朝着他一點頭,就將玉簡拿在手中,下一瞬,三掌櫃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整個人就像見了鬼一樣。
“道友當真要用這枚玉簡中的內容結賬?”
“不知夠不夠?”
見到楊易真的打算用玉簡中的內容抵賬時,三掌櫃的臉色也是嚴肅起來。
“夠了,難道道友不想知曉此圖中隱藏的祕密嗎?”
楊易微微一笑,道:“想,非常想,但是,我不打算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三掌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才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示意他可以驗貨了。
楊易也沒有拒絕,拿起無垠木感受一番,這才收了起來,至於銀色珠子,根本就無需檢查。
“告辭!”
楊易抱了抱拳,轉身離去。
……
拍賣會結束了,黑龍城卻是暗潮涌動。
尤其是傳送陣與城門邊上,更是佈滿了各方勢力的探子。
楊易剛出太虛商會,就發現有不少人尾隨在他身後,他也沒有在意,反而在大街上逛悠起來。
東轉轉,西逛逛!
他就像一個從山裏來的土包子一樣,對什麼東西都感興趣。
突然,他看到一個兵器作坊,眼中也是閃過一抹莫名的笑意,然後就大步跨入其中。
那些跟蹤楊易的人卻是緊守在作坊門前,生怕一個不小心把人給跟丟了。
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楊易並沒有出來,守護在外面的人也是察覺到幾分不對之處,遂有人進入其中,結果發現作坊後面還有一條通道。
這些人也沒有多想,快速朝後追去。
鐺鐺鐺!
金鐵相擊,火星四濺。
鍛造臺處,楊易早已恢復原來的模樣,此刻正輪着太極錘在打造着一柄長刀,模樣與之他以前打造的銀翼刀有些相似。
不過,本質卻是不同,因爲此刻他打造的長刀是實實在在的法寶。
幽藍色的刀身散發着熾熱的氣息,楊易就像沒有察覺到一般,正握着太極錘在刀身表面刻畫禁陣。
莫約過了二十分鐘,他才收錘而立,真元一卷,長刀就沒入淬火液中。
大手一招,一柄薄如蠶翼的淡藍色長刀出現在他的手中,觀摩片刻,他就將長刀拋給身後之人。
“這柄刀就算是剛纔藏身的報酬!”
話罷,他也不管此人的激動,快步從正門出去,當他發現跟蹤之人都已消失不見時,嘴角也是浮起一抹笑意。
隨後才優哉遊哉地回到他租賃的洞府中。
……
楊家府邸!
楊純與楊仙仙聽着下人的彙報說,楊易被跟丟了,臉色也是一片鐵青,能夠引發血脈異變的寶物就這樣與他們失之交臂,兩人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蘇氏府邸!
蘇擎在聽到下人說楊易被跟丟時,也是大發脾氣,怒罵一羣廢物。
同一時刻,那些派人跟蹤楊易之人,個個怒髮衝冠,楊易雖然只拍了兩件寶物,可是兩件寶物都是那種最爲頂級的寶物,好多人都想據爲己有。
現在人跟丟了,想要在黑龍城中將其找出來,談何容易。
……
時光如梭!
轉瞬,距離拍賣會結束已過去三天時間。
各大勢力的人也是紛紛離開,也有部分人依舊留在這裏,絕大部分散修卻是留了下來,畢竟他們居無定所,留在黑龍城對他們利大於弊。
三日時光過去,無垠木中蘊含的木靈之力也被青木珠吞噬的乾乾淨淨。
青木珠也是再次恢復,甚至還更進一步。
“是該前往紫火宗了……”
楊易長嘆一聲,臉上也是有些複雜,該來的終究還要來,卻是躲避不了,也躲避不得。退了洞府後,他就直奔傳送陣而去。
上繳了一百枚靈石,他就站上傳送臺,傳送令牌也是釋放出一道光罩將他護了起來。
下一瞬,他就感到身子一緊,隨之就是一陣天翻地覆。
“這就是空間轉移?當真是奇妙無比……”
似乎是剎那一閃,又似乎是過了無盡歲月,箇中玄妙,卻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等他再次腳踏實地時,才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座大殿中,上交了傳送令後,他也是朝着大殿外行去。
剛出大殿,他就發現一股神識鎖定了他,他也是順藤摸瓜,才發覺鎖定自己的是一名黃臉男子,此人有着築基後期的修爲,正在不遠處關注着他。
頓時,他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預兆,似乎自己被人給算計了。
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心中卻是不斷思襯着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突然,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腳下的步伐也是不由得一頓。
一時,他的臉色也是難看起來。
深吸口氣,他便來到街道上,直接攔住一名過往的來人,道:“這是什麼地方?”
“回稟前輩,此地是首丘城!”
楊易聞之,身上也是散發出一股殺意,一股無名之火更是在心底蔓延着,他感到胸腔都快要爆炸了一般。
呼!
強將心中的殺意怒火壓下,翻手拿出一枚靈石丟給此人,此人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也不敢多說什麼,徑直融入到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