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超有一些公司甚至是超大公司加入,但大家都還沒打算在網絡市場上超投入太多錢的樣子,現在多數都是一些類似情景劇的小成本製作,投資超低,製作水平也超平均都不怎麼樣。這種片子的成本連b級片都超比不上,所以叫一聲c級片也沒錯。”
“原來如此。”
絹旗一邊看一邊侃侃而談輕鬆加愉快,而同樣盯着大銀幕的萊維就沒她這麼自在了。
儘管絹旗說纔開始十分鐘沒辦法給評價,可萊維卻覺得自己已經能預料到片子後面的部分是什麼樣子,大概可以給它打個分了。
十分滿分的話就比如那些獲得各種獎項又票房也同樣豐收的口碑收入雙豐收的名作算十分,這片子萊維認爲大概可以給個三分看在片子裏的演員各個都挺認真挺賣力氣,至少沒有笑場的份上。
“你不要超動來動去的,弄得我超不舒服的知道嗎,給我超坐好”
絹旗靠在萊維胳膊上的小腦袋像鑽頭似地往這邊使勁頂了兩下,讓萊維坐在那別亂動身子。可這動不動的,能怪萊維自己麼萊維又不是班上那些只要一上課就好像渾身皮膚過敏似地,不扭來扭去這裏蹭蹭那裏蹭蹭就受不了的學生。他雖然喜歡偷懶,但這更說明萊維只要能坐着絕對不站着,只要坐着就一定靠着舒舒服服坐好懶得動的風格嘛。
萊維本來也想象絹旗那樣調整個最舒服的姿勢,既方便擡着頭看電影,又方便如果不想看了直接閉上眼睛就能睡覺。雖然這椅子的寬度遠沒辦法和家裏客廳裏的沙發比,萊維是不可能像絹旗那樣連一雙小腳都縮到椅子上整個人蜷成一團靠着了,但坐低一點往後靠着讓身體各部分都儘量放鬆不用使勁,這也總比開大會坐在下面生怕被校長髮現自己不認真一樣的正襟危坐強多了呀。
本來萊維是比絹旗還早開始打算靠着的,誰讓他對這電影本來就沒多大興趣,跟着絹旗來看電影本來就動機不純,暗藏着找地方睡懶覺的心思呢
然而一開始萊維的確抱着那樣的心思,現在卻基本上已經提不起勁來了。
對,沒錯,就是提不起勁,連閉上眼睛睡覺都提不起勁,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有多少人知道麼
萊維雙眼無神的盯着屏幕,爲了不讓自己的靠墊跑掉,絹旗左手環住了他的胳膊拽着,就算剩下一隻右手拿零食拿飲料都不怎麼方便也不放開。
這姿勢倒說不上多彆扭,絹旗的身高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跟萊維一比卻還是隻如假包換的蘿莉。她這麼靠着萊維的胳膊,萊維腦袋一歪倒也剛好能把她的腦袋當枕頭。絹旗的鮑勃頭髮型弄得頭髮蓬蓬鬆鬆的,這麼靠上去也不會覺得太硬不舒服。可不管姿勢再怎麼舒適再怎麼符合人體工學什麼的,也改變不了萊維此刻一點兒都睡不着的心情。
兩人一個趴在地上在一張圖紙上寫寫畫畫,另一個女性則在他後面坐着從包裏掏出各種各樣貌似是爲了動植物研究準備的實驗儀器。
沒錯,這兩人在電影中是一名生物學家及他的助手。兩人並不是什麼熱衷刺激浪漫而特意選了個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露營培養感情的情侶,他們只是爲了研究一種只在各種傳聞中才能聽到的未知生物才深夜仍舊逗留在充滿了各種危險的這樣的地方。
聽起來好像是挺正常的故事對吧然而故事正常不代表講述出來讓人聽了也一樣的正常。講故事其實是一件非常需要技術非常需要天賦的工作,一個平平無奇的故事,由不同的人講出來既可能讓人聽了昏昏欲睡、也可能讓人聽得心情緊張激動刺激。語言的藝術,放在電影裏這就是導演的水平和特色問題了。
其實歷史上有很多著名的電影,如果抽絲剝繭把帶有導演和演員個人色彩的東西都去掉,大家就會發現那其實只是一個非常平凡、自己身邊都隨處可見的故事。但就是這樣一個個凡人也可能經歷過的普通小事,在那些天才導演的指揮下由天才演員演繹出來,卻成了一個個或讓人血脈賁張、或讓人寧靜沉思的優秀電影。
而水平差一些的導演,則更多會尋找那些比較特殊的題材,再以獨特甚至奇葩的角度進行講述,寄望於以類似獵奇的心理來俘獲更多的觀衆。因爲他們不具備將平凡的故事講得讓人耳目一新的能力,自然只能劍走偏鋒從別的地方尋求認同。
而水平再差一些的導演呢那種實在讓人懷疑他究竟爲什麼能成爲一名導演的人,往往都具備將一個好故事拍成爛片子的能力。而不好的故事平凡的故事,在他們手底下更能變成讓人扶額搖頭的失敗之作。
具體到萊維現在正在看的這部片子的導演,光以萊維一個純粹的外行人眼光判斷,他的水平恐怕連那些不管拍什麼都能成爲票房毒藥的知名爛片導演,還要再差上好幾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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