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亭趕緊吸引她注意力:“阿姨,劉珂之前和您說過我沒有”
支欣轉頭看向胡一亭,面容變得和緩:“我知道,你是胡一亭,劉珂常提起你,你很有名的,現在湖山哪個不知道你,太有名了。”
胡一亭稍稍放鬆,笑道:“劉珂是我小學時最好的朋友,雖然我沒考上附中,但我們的友誼是不會因爲分開而改變的。阿姨,你知道重光集團吧”
支欣點頭:“知道,是你家開的吧”
胡一亭笑了笑:“原來您知道的,那您就更應該放心了,這十萬塊不算什麼,對我來說有沒有都一樣。但老同學家裏有困難,我沒有不幫忙的道理呀,您安心把錢收下吧。
而且我不知道劉珂有沒有告訴您,我打算送叔叔去北都檢查,找專家做個徹底的診斷,那邊醫療資源是國內最好的,我覺得應該試試。”
支欣聞言,默默低下頭,流着淚一句話也不說。
胡一亭舔了舔嘴脣,側首看向劉珂。
“胡一亭你去客廳坐會,我和我媽說幾句話。”劉珂走上來道。
胡一亭點頭,起身走進客廳,吳微知趣地跟着,臨走時帶上了臥室門。
在客廳的硬木沙發上坐下,胡一亭才發現這裏簡陋的可怕,之前在臥室裏沒看到電視,現在客廳裏也沒發現,似乎家裏除了吊扇沒有其他電器。
房門的隔音顯然並不好,胡一亭和吳微在客廳裏聽見主臥裏在爭吵,聲音雖不清楚,但也依稀可辨。
“郭大鵬結婚”
“我那是胡說的。”劉珂的聲音變高了。
“和胡一亭關係兩個男的”
“您別管”
“勾勾搭搭女孩自重要臉”
“您別亂說”劉珂聲音帶了哭腔。
胡一亭在外面聽着,分析聽到的隻言片語,猜測支欣大約還不知道郭大鵬的嘴臉,不由暗暗皺眉,她大概以爲女兒和郭大鵬早戀,又爲他墮胎退學,大概遲早要結婚,郭大鵬又爲劉瑞林出過三萬多拖欠的醫藥費,在支欣心中的地位大約還不低。
吳微自然也猜出了個大概,一臉糾結地跟着胡一亭悄悄離開。
“老闆,支欣早晚會知道的,您別往心裏去。”上車後,吳微安慰了胡一亭一句。
胡一亭輕嘆口氣:“開車,回湖研所。”
胡一亭離開後,劉珂和支欣也很快發現客人不告而別了。
這時劉珂終於痛哭失聲,將自己這兩年真實遭遇一五一十告訴母親。
支欣聽的肝腸寸斷,痛如刀斧加身,險些當場昏厥,隨後悲從中來,與女兒抱頭痛哭。
“媽,胡一亭是我唯一的希望了,要沒有他我就全完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啊~~~~”支欣慘呼,淚如雨下:“我苦命的兒啊~~~~”
“媽,胡一亭是大人物,有身份有地位,他不會騙我的,等爸去了北都一定能治好,您別多想了,一切有我呢。”
支欣哭的撕心裂肺:“嗚嗚嗚~~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郭大鵬殺千刀的小畜生啊~~~~~~我要殺了他”
劉珂死死摟住母親,哭訴道:“媽,您別說了,以後您記住,別提這個名字,更別在胡一亭面前說。”
“媽知道了,劉珂,胡一亭對你是不是有想法十萬塊呢,說給就給了,郭大鵬也沒這麼”
“媽”
“好好我不提那畜生的名字嗚嗚~~~可我心裏有氣啊~閨女媽要去法院告他”
“別不許去媽你是要我死在你面前嗎”
“嗚嗚嗚~~~媽活夠了媽真的活夠了嗚嗚嗚嗚~~~~~~”
胡一亭哪裏知道劉家這時候正在經歷一場天翻地覆的折騰,母女兩哭的死去活來。
回到湖研所,他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告知今晚加班,後又給童牧打電話照例互道晚安,接着一直工作到凌晨,這才下樓叫醒車裏打盹的吳微,啓程回了別墅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