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還沒有說完，章九長叫道：“什麼？你……你做本科論文答辯？”
“哎喲……”旁邊厲一經醒悟過來，急忙低語到，“章老，咱們討論的太熱烈，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孩子是本科生，今年剛十七歲！他是個天才……”
等厲一經說完，章九長張張嘴，只吐出幾個字來：“好吧，地球上總算是能找到一個比我厲害的經濟學家了。”
章九長的傲然有此可見一斑，衆人也都會心一笑。
隨後徐志講解自己的論文，厲一經和章九長不時提問，提問所涉及範圍已經遠超論文所述，不過徐志皆是一一回答，聽得衆人無不點頭。等到了論文後半部分，莫說是兩位大牛，梁思等經濟學博導也開始頻頻舉手，因爲他們對徐志的這個經濟模型，還有推導的數據和結論着實不解，徐志並不着慌，一個個的回答，有時候還引起局部的辯論，結果這一場論文答辯竟然持續到午夜！
外面大雪紛飛，萬籟俱寂，報告廳內熱火朝天，徐志頗有舌戰羣儒的感覺了。
待得最後，衆人俱心服，再無問題，厲一經跟章九長對視一眼，說道：“徐志同學，你的這個模型，還有你的結論，我無話可說，但你所有的推導都過於理性，哦，可以認爲是太過邏輯化。而亞洲經濟，亦或者全球經濟是沒有頭緒的，是處於一種類似混沌的狀態，沒有任何一種理論可以直接解釋一種經濟現象。所以你這個亞洲金融危機的概念，實在是有些脫離實際！當然，我雖然是經濟學家，我也當不了經濟的主，這個經濟危機有多大的可能性發生，我也不清楚，我只能說，所有的推理都要以我國經濟發展水平爲基礎。”
徐志微微一笑，躬身道：“謝厲老點評！”
“章老，你既然恰逢其時，也該說幾句吧！”厲一經又對章九長說道，“一會兒你也得在這個論文答辯的評審意見上簽字呢！”
章九長點頭，看看徐志道：“徐同學，我建議你繼續研究經濟，過不了幾年，諾貝爾獎就是我們華國的了，我的話完了！”
“啪啪啪啪……”報告廳內掌聲如潮，章九長的評價已經完全點明瞭徐志論文的深度。
衆人鼓掌的時候，厲一經和章九長分別在論文評審表上寫了評語，汪瓊笑着過來，梁思等教授知道兩人要走，也都是起身。
“呵呵，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厲一經比章九長謙遜的太多，他笑眯眯的衝衆人點頭，最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徐志一眼，才走出了報告廳。
一出報告廳，汪瓊就說道：“厲老，章老，兩位的房間已經開好，這裏條件不好……”
“噓……”厲一經轉頭看看旁邊，對汪瓊和趙路亭說道，“我跟章老不在這裏
過夜，你們趕緊安排車輛送我們去海經……”
“怎麼說呢？”厲一經看看章九長，低聲道，“我拿到徐志論文模型的時候，正跟章老準備政府報告呢！我們看了論文，心裏一驚，覺得亞洲平穩的經濟形勢之下，可能存在徐志所說的金融危機。所以我們想過來聽聽，到底在這個金融危機發生的概率會有多大！”
章九長有些心悅誠服道：“誰知道一聽這位徐同學的答辯，我跟厲老都覺得這個金融危機必定會發生！特別是東南亞，他們的經濟本就不穩定，在南窪國出現暴亂，出現海嘯之後，對他們的經濟已經形成毀滅性的打擊，這個打擊會像病毒一樣蔓延，還有就是我們瑜港，若是西方那些資本大鱷發現這個機會，肯定會出手，這個金融危機肯定會波及整個亞洲！”
趙路亭有些不解的問道：“那你們剛剛……”
章九長瞥了趙路亭一眼，說道：“金融危機一說會引起民衆慌亂，而且這個說法散佈出去，更容易引起金融大鱷的注意，所以厲老只能否認！哦，也不能說是否認，只能說概率太小。”
“這樣一來，政府纔能有機會應對！”厲一經說道，“今天永州大雪，剛剛來的航班差點兒取消，明天一早的飛機肯定延誤，我們想趕到海經，明天從海經返回燕京，這次金融危機真的要波及整個亞洲，而根據徐志的模型，我們華國有機會減少損失，我們不敢多留啊！”
說到這裏，厲一經有些嚴厲的對汪瓊和趙路亭說道：“我剛剛的話很重要，已經涉及國家機密，你們一個字都不能傳出去！”
一聽真有金融危機，趙路亭嚇得縮縮脖子，急忙說道：“是，是，我知道。”
“這幾天能當做國家機密的資料太多！”汪瓊回答道，“我已經請示過劉暢主任，所有的資料不再通過網絡傳輸，改用機密通道送到教委。”
“哦？還有什麼機密？”章九長有些意外了。
“新能源，可燃冰……”汪瓊沒多說，只點了一下。
“太好了！”章九長一愣間，厲一經一拍大腿道，“我剛剛一直在想如何逃過這場金融危機，現在有了新能源的概念，我又有把握了。快，快準備資料，快準備車輛！”
汪瓊把可燃冰資料在中科院的消息說了，厲一經和章九長匆匆坐了車冒着大雪趕往海經了。
徐志對厲一經否定自己論文的結論沒有任何不滿，不說厲一經跟章九長出去的低語他早就聽到，就是厲一經臨走時的一個眼神，他也是讀得懂。他現在要做的是踏着雪，跟範先豪和方一辰一起回十號樓，趕緊完成明天的兩篇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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