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能學會改變,也許,他大哥日後就不會過於辛苦啦。
“……”一直在一旁準備做手術的女人,看看他們倆越談興致越高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二位,可以開始了麼?有什麼話你們倆人可以等手術結束之後再說!我想,憑我的技術,你們倆這次不會是訣別……當然,你們二人要是仍舊這麼下去,我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因爲流乾了血液而跟你拜拜。”
韓苗:……
陳銘:……
遇上這麼個說話能噎人的主兒,他們倆感覺壓力山大啊!
……
陳銘的手術進行的很順利,雖然沒有麻醉劑,但是這女人給陳銘吃了一劑丸藥,暫時封住他的知覺,讓她耳根清靜的完成了這次手術。
陳銘:……
手術結束後沒多久,這女人就又給他吃了一劑丸藥,說那是解開他知覺的,結果,藥喫下去了,他快掛掉了——疼的。
女人將手術手套扔到垃圾桶裏,看向他,解釋:“這種丸藥的有效時長很短,所以必須在它有效時用相應的丸藥驅除它本身的藥性,這樣纔會對你身體沒有任何傷害。”
陳銘疼得一頭大汗,胡亂地點點頭,艱難地說一聲:“多謝。”
“不用謝,我特意用藥讓你更疼的。”
陳銘:……
女人解釋:“這藥效果極好,你明天應該就能恢復如初,可以活蹦亂跳了……不過,這藥有一種弊端,就是會加重患者疼痛……當然,這種感覺,我是說這種痛感,越強烈,你恢復的就會越快越好!只有體格強壯的人,纔會感受明顯。”
“呼~~”剛剛正喫東西、讓這女人一句話給愣在原地的韓苗,鬆了口氣。
而已經疼得呲牙咧嘴的陳銘,則跟心裏嚎叫:說話大喘氣什麼的,最討厭人了!
……
女人果然沒有說謊,第二天,陳銘一睜開眼,就感覺自己恢復到了身體的巔峯狀態——他受傷的那條腿,已經痊癒啦!
“多謝恩人!”陳銘擡手抱拳,道謝。
女人看相他倆,道:“不客氣……我認識你們。”
“什麼?”陳銘和韓苗愣住了。
“你們不認識我也正常,我叫鄭染,是華夏B軍區特戰總隊第三大隊政委的妹妹。”
她說完這話,看向陳銘道:“你是圖文集團的老總陳銳的弟弟,負責圖文娛樂的總經理……而你,是我哥哥老搭檔妻子的侄女兒。”
她看向韓苗,一語道破她的身份。
鄭染道:“我見過你們,一個在電視上,一個在軍屬區。”
陳銘:這真叫緣分啊!
韓苗:這位姐姐說話好簡單!
“我想,你們應該有可以和外界聯繫的方法。”鄭染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
她這話一出,讓原本對她心生好感和親近之意的韓苗,立刻對她防備起來。
“不要誤會,我是想告訴你們,要是可以,請幫我給我哥哥發一個消息。”
“您說。”陳銘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就告訴他,千萬不要相信賀儷!”
……
“陳銘,你說,她爲什麼自己不和外界通消息呢?”韓苗和陳銘走在鄭染告訴他們的通道中,說道。
“啊!那她……咱們怎麼才能幫她?!”
“你不給她添亂,就是幫她了!”陳銘眼珠兒向韓苗那裏斜了一下,道,“你不會沒看出來吧,她現在在據點還是有點兒地位的,至少,實屬於讓據點兒放心的人員之一……你以爲這種信任是隨便的來的?肯定是在她.體.內.安放了監視儀器或者特殊的定位膠囊。”
“那她當初開槍救咱們,沒有影響麼?”
“韓大小姐,你要知道,像她這種人,手裏面肯定能有自保的東西或者手段,一時半會兒糊弄一下據點的這些蠢貨,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韓苗覺得她們這些人的世界,她很不懂。
“那……我們要不要幫她傳遞消息?”韓苗有些猶豫,“不是我忘恩負義啊!實在是,萬一她在利用咱們,該怎麼辦呢?”
“可是,咱們若是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真假呢?把該說的告訴你小姑父他們,至於真僞,自有他們分辨!”
“嗯!有道理!”
……
“老楚!你叫們我什麼事兒啊!”鄭源他們幾個剛散會,一回到家就又接到了楚錚的電話,因此,大家一來到楚錚家裏,張口便問。
“你們看看這個。”楚錚將接到的陳銘發來的電文遞給大家瞧。
他看向鄭源:“據陳銘說,鄭染在那個據點了。”
陳鐸、鄭源等人早已經知道了陳銘和韓苗困在據點之中,每次楚錚接到有用的信息都會給他們看,因此,他們對據點的瞭解和楚錚一樣。
衆人也曾試圖推理出據點的座標,可惜,一直不能確定。
因爲怕打草驚蛇,只能派人在可能的幾十處地方一一探索,至今,尚無確認。
鄭源聽到妹妹鄭染的名字,登時站起來。
“老楚,你跟我再說一遍!”他不安起來。
“你放鬆點兒!放鬆點兒!”楚錚示意陳鐸將他按坐回去,“你不要太擔心,現在知道了鄭染的處境,你應該高興纔是,總好過之前各種不靠譜的猜測。”
“她爲什麼不親自給我發消息?”鄭源讓陳鐸按坐下去,人卻有點兒怔怔的。
“你關心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小心賀儷,不要相信她’麼?”魏工信拍拍鄭源的肩膀,笑道,“我說老夥計,你放鬆點兒,不要整麼繃着!”
“我以爲你對你妹妹的行事方式會有深刻的瞭解呢!”陳鐸自己給自己斟了杯水,看向鄭源。
他、楚錚和魏工信,都是鄭源的老戰友,他們的矯情可以追溯到新兵營時期,故而,對於鄭源的家事兒,也是有所瞭解的。
倒是趙杉和張至泓,一個是交情相對淺了一些,一個是資歷完全不夠看,所以他們倆只作旁觀壁花,不曾出言相勸。
鄭源聽了陳鐸的話,垂頭幽幽一嘆!
“不過,根據你妹妹的行蹤,倒是可以確定一點,這次衝着新式武器試驗來的人,和造成你叔叔嬸嬸犧牲的人,應該是源於同處。”楚錚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