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荷包網”終於得到機會說話的嶽重乾脆的吐出兩個字，看到照老闆的腦袋稍微歪了歪，趕緊接着道，“咲讓我問問你最近怎麼樣。”
照老闆像個轉過頭去切了一聲，才說道：“要是以前我還信，現在她都變成這樣了，絕對死要面子吧。”
“我說你們兩個都這麼傲嬌幹什麼。”嶽重的確不能從宮永照身上感到多大的壓迫感，“算了，反正總要碰面的，你要是能做出不參加全國大賽這種事就當我沒說。”
沒有因爲嶽重的形容而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體現在那雙與宮永咲一母同胞的火紅眼眸裏的只有平靜：“你心裏一定很想我退出比賽吧，這樣一來宮永咲那裏最大的阻礙也就沒有了。”
“有點，如果你還有興趣去衝擊世界最高榮耀，的確會成爲幾乎無法逾越的障礙呢。”嶽重實話實說，不過話裏有話。
宮永照有些煩躁的雙手捂着頭道：“根本沒法贏林洛卿，你很想知道我和她交手的感覺吧？”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嶽重趕緊點頭，當即就聽到宮永照描述起來：“跟她打的程度，就像所有的麻將全在她手裏，想要給你什麼你就只能得到什麼，沒有商量的餘地，就像世界是她家開的一樣。”
“哪怕是你，集中力量也不能突破一點防線？”嶽重憑着縣大賽時的記憶，即便是在宮永咲的全力控場下，依舊有不少人能做到這一點。
“你覺得會是那麼簡單嗎？”宮永照嘆了口氣道，“就算是全國大賽，和縣大賽也有很大的不同，何況是全國……你叫嶽重是吧，有興趣到白系臺來擔任副監督嗎？”
嶽重心裏一驚，照老闆這句話裏透露了太多的意思，看上去好像是對自己能力的肯定，但像她這樣百分之五十的特權人物，放到世界範圍內也是叱吒風雲的一方諸侯般存在，除了仰視唯一的王者就沒有任何畏懼的地方了，所以，她知道的東西絕對很多，即使是剛冒出頭的自己，照老闆恐怕也瞭如指掌。
“白系臺的起點高，而且我的隊友也不像清澄那樣需要你操心，你要做什麼事，來這裏更好不是嗎？”宮永照繼續遊說着，然而真正的想法嶽重如何也猜不透。
“這麼擡舉我不好吧？”嶽重“謙虛”的道。
“也是，那就算了。”那口老血又有噴涌而出的徵兆，嶽重捂着胸口手指顫抖，照老闆我真是猜不透你啊。
決定在神功大成之前不再和宮永照說話了，嶽重收起大哥大以表決心，既然自己不行那就換人上，戚小萌就決定是你了！
“後·宮裏面，你是第幾房？”戚小萌還沒開口就被照老闆一句話給擊潰，嚇得巴麻美趕緊將八卦的目光放到茶杯裏，這個人不愧是全國第一，已經不是我輩可以戰勝的了。
輕鬆將嶽重三人組給收拾了的宮永照失去了興趣一般打開電視，不斷換臺知道屏幕裏出現一個呆頭呆腦的鴕鳥才停下。
代表動物是鴕鳥的還真是稀奇啊，在明面上不敵宮永照，嶽重也沒有忘記在心裏偷偷腹誹照老闆的個人愛好，話說到11區裏第一次看動畫，居然還是兒童向的，真是一次不怎麼愉快的經歷。
照老闆與其母親居住的房子是一棟有些年頭的雙層木屋，牆壁上掛着一些陌生人的照片，家裏的裝飾也很簡陋，以宮永家原本的經濟狀況來看，東京買房不是很現實，所以大概是租來的房屋，只是讓嶽重無法理解的是，宮永照在去年可是取得了全國雙冠，那樣的身份也會至於窮嗎？光是獎金便多得足以堆滿面前的茶几了吧。
時鐘指向下午六點，門口傳來一陣動靜，宮永照站起身來道：“我媽回來了，剛纔忘了問你們，帶夠錢了嗎？”
沒等嶽重等人回答，木門打開後就進來了一個提着菜籃子的婦女，淺褐色的長髮盤在腦後，面前的雄峯讓嶽重不得不懷疑宮永家家庭矛盾的真實原因：“咲和照老闆真的是大姐你生的嗎？她們兩人的身板加起來恐怕也沒有你的胸圍寬廣啊！”
進門後一見到屋裏有人的魔王媽媽二話不說就把手裏的菜籃往上前迎接的宮永照手裏一塞，然後滿臉微笑的朝嶽重走去道：“這位先生，您女朋友身上有厲鬼纏身，找到這裏算是妥當了，驅邪的費用是100萬，另售高級辟邪護身符價值80萬，另外上門佈陣的費用是500萬，不知道您選擇哪一種？”
“茶杯的費用是50元，不接受賒賬。”魔王媽媽笑容不減的道。
果然，我還是太天真了，宮永一家怎麼可能存在正常人！嶽重糾結的看着面前這位依舊美貌的魔王媽媽一眼，站起身來說道：“這位夫人您好，我叫嶽重，她們兩人是我的朋友，這位叫巴麻美，那位叫戚小萌，今天來……”
“哦是嶽重先生啊，我叫牧野薰，您稱呼我爲牧野小姐便是了，您還沒告訴我需要的除靈業務啊。”自稱牧野薰的魔王媽媽打斷了嶽重的廢話。
“她們是咲叫來的……”牧野薰後面的照老闆說話聲音有些弱氣，可能有這麼一位母親讓她的確比較頭疼吧。
牧野薰聞言楞了一下，隨即堅決的道：“就算是咲的朋友，也是要付錢的，頂多在價格基礎上打個九五折，然後零頭部分四捨五入好了！”
好像和原價並沒有什麼區別……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牧野薰這麼執着於金錢，但起碼能夠猜想道照老闆的獎金應該是被她給侵吞了。嶽重腦補了宮永照無奈的場面，突然覺得大仇得報，大氣的說道：“那麼五百萬一天作爲酬勞，我聘請牧野小姐擔任我的靈能顧問不知道可以嗎？”
天上掉下個大金主，牧野薰眨了眨眼睛興奮的同意了嶽重的請求：“那當然是沒問題的，不知道合同期限是多久……事先聲明，這五百萬可只是聘請我的費用，想要攻略照的話，起碼先給十個億的批准費！”
我越發肯定她兩不是你親生的了。嶽重下意識的看向宮永照，對方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惱羞成怒的瞪了嶽重一眼，似乎有分分鐘將他切成肉絲的打算。
雖然照老闆的售價爲十個億的通用幣，但百分之五十使用權限的特能者可不是錢就能買到的，嶽重十分心動，然後拒絕了。
“你兩口子有事沒事就推銷自己女兒，真當我SB啊，最後不被切成肉絲纔怪。”
接受了嶽重邀請的牧野薰不太情願的簽署了戚小萌手書的簡易合同，上面除了基本的聘用條例外規定嶽重有可以根據牧野薰的工作態度而隨時解除合同的權力，但每天的工資必須提前發放。
“合作愉快。”嶽重將自己保管的合同交給戚小萌後道，“牧野小姐，現在能告訴我麻美身上的東西是什麼了吧？”
聽到嶽重這麼說，巴麻美終於意識到自己的確出現了異常，緊接着就聽牧野薰開口道：“惡靈標記，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的東西了。起源是巴爾幹半島一帶的巫師創造，後來流傳並在西歐發揚光大，18世紀中葉，隨着工業革命的掀起，這東西也隨着很多傳統的靈能力消失了。”
“你認識咲，肯定也和信丞見過面了吧？他那種身份也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在古代的時候他的先輩曾一度統治這個島國的信仰，掌控生死的力量讓所有生物敬畏，不管是人還是當時的妖魔鬼怪。歐洲那邊也差不多，不過教廷的強勢下很多生死掌控者被視爲了異端，其中就有一人擅長惡靈標記，但這股力量的傳承到現在已經沒有人清楚到誰的手上了，今天倒是出現了痕跡。”
“惡靈存在是很稀少的，不過對於生死掌控者來講，這種存在卻可以大量的製造，只需要一條普通的靈魂，加上那個沒有誰能夠解釋的清楚，溝通生死兩界的權力干涉下，生產惡靈再簡單不過了。將惡靈壓縮成一個微不可見的印記，無聲無息的施加到任意對象上，幾乎能夠做到施術者想要完成的任何事情，從影響目標的思維習慣，到完全控制目標的一舉一動，也可是動用惡靈本身的力量製造驚嚇和幻覺，甚至是破壞神經。”完全投入到工作狀態下的牧野薰十分專注，完全看不出來會是一個徹底的財迷，“比起普通的惡靈，這種經過加工的惡靈標記在隱蔽性和全面性上都遠遠勝出，只是取材和施展的難度都是頂尖的，除了生死掌控者這種異類外，普通的靈能力者很難有運用到的機會和實力。”
隱蔽性是不用懷疑了，即便是巴麻美都沒有感覺到它的存在，若不是嶽重有過當幽靈的經歷也肯定無法看到那一閃而過的詭異，至於全面性還沒有具體的概念，不過施術者基本能夠斷定了：“歐洲，不出意外的話，克洛艾特你也來了。”
“牧野小姐，能方便告訴我，你的身份又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