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好,請問是來預定座位的嗎?”敬業的包子頭美少女迎着頭皮迎了上去,現在才十點鐘要喫飯的確早了點,至於爲什麼這麼問,當然是假裝不認識了,要不然他又得讓自己找老闆,老闆在哪她怎麼會知道。
嶽重倒是不着急,反而就站在門口和她聊上了:“這兩天華人街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
包子頭美少女是個剛剛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只能出來找工作的社會萌新,因爲相貌可愛身材姣好,一身的大紅色旗袍更是顯得性感豔麗,所以纔會被人事經理安排來當門迎,像她這樣的美少女遇到不熟悉的男人主動攀談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搭訕,這個男人一大早不喫飯也不找老闆反而站在這裏和她聊起天來,不是搭訕是什麼,臉皮還真夠厚的。
“抱歉,我沒有聽說什麼奇怪的事情,這位客人還有什麼事嗎?”包子頭美少女雖然帶着職業的微笑,只不過眼神中的拒人千里之外卻顯而易見。
嶽重也知道自己是自討沒趣了,訕笑了兩下後向舉鼎閣裏面走去,因爲那天的鬧劇,舉鼎閣裏的員工大都認識他,知道彭舉下落的大堂經理走過來道:“嶽重先生,冥櫻小姐去大阪回來,所以老闆帶着他去商業街了,需要我替你聯繫嗎?”
“麻煩你了。”嶽重也懶得再去商業街找人,他的時間挺緊的,忙完了這裏的事情後還要去做飯呢。
大堂經理拿着手機走到僻靜的地方去打電話了,嶽重走到紅木製成的櫃檯前,一點也不客氣的拿走一瓶可樂,櫃檯的收銀員是個帶着眼鏡斯斯文文的白髮女孩,正好那天她沒有來上班,所以看到有人這麼做有些生氣的推了推眼鏡道:“先生,兩百日元,謝謝。”
嶽重愣了愣,有些茫然的從兜裏找出兩百日元的硬幣給眼鏡小妹,然後找張桌子拉開椅子坐下。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彭舉終於帶着冥櫻出現在了門口,看到嶽重坐在那裏有些悶悶不樂,招了招手讓他到辦公室來,這一路上抱着新玩具的小冥櫻一直圍着嶽重轉來轉去,陰錯陽差下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嶽重,所以很好奇這個曾經讓見瀧原天翻地覆,而且導致了那位魔神的黑髮魔法少女與整個世界決裂的人是怎麼樣的。
“很普通嘛,大叔,聽說你已經把小焰追到手了?”冥櫻拍了拍嶽重的腰,一幅社會大姐頭向小弟問話的架勢道,“之後你們去哪了,和我說說。”
嶽重不客氣的拍了拍冥櫻橙色的小腦袋:“別鬧,要聽故事我有空了再和你講,再瞪眼我就讓小焰來收拾你了。”
冥櫻很討厭彭舉以外的人摸她的腦袋,可因爲長得本就很可愛的原因經常有不明真相的宅男少女或是大叔大嬸這麼做,爲此她沒少出
一來她是彭舉視若親女兒一樣的存在,二來她當初以一己之力讓全世界都落入黑暗的陰影下,冥櫻可沒少在她召喚的陰影怪物手下喫苦頭,面前這個男人可是曉美焰最珍視的存在,若是自己出手傷了他,曉美焰只要回來肯定會找自己算賬的,她那個小心眼的傢伙就連自己想偷看那本會員證都會被教訓呢。
一進彭舉的辦公室後,嶽重就忍不住向彭舉大倒苦水:“彭叔,我覺得你這個飯店裏的人對我都不怎麼友好,打聽情況不說就算了還把我當搭訕的怪叔叔,就連喝瓶可樂也要付錢。”
彭舉走到辦公桌後坐下,橫着略顯兇狠的眼睛沒好氣的道:“那他們還真是做對了,怎麼你堂堂曉美家的女婿和掌門人喝瓶可樂的錢都不願意出?”
“看起來你也不怎麼歡迎我呢。”嶽重嘆了口氣道,“向你打聽點事情,不過在那之前我想知道冥櫻去大阪做什麼,又是什麼時候去的?”
冥櫻挑起眉毛道:“幹嘛,審犯人啊?”
嶽重覺得她這是被彭舉對自己的惡劣態度給傳染了,看起來小焰一天不回來,他就始終對自己有芥蒂,那天能讓彭舉和善一點還是有小晴在的原因,現在小晴去上學了沒來,他不抄着關刀砍自己就已經不錯了。
“見瀧原新出現的那個魔獸有些特別,學姐那裏一個人很不好應付,我就想知道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冥櫻卻離開見瀧原了。”
看見嶽重的表情稍微嚴肅了起來,彭舉也不好再冷言冷語:“冥櫻是在你來的前天晚上走的,因爲大阪那裏的魔法少女受了傷需要幫助。”
聽到這個消息,嶽重心裏的時間線也就對上了,不過大阪距離見瀧原可不近,這其中是否有關聯還尚未可知:“大阪的事情解決了?”
“那當然,大阪的魔獸根本就沒有那裏的魔法少女說的那麼厲害,我找了幾天就鎖定了它的下落,輕而易舉就把它給消滅掉了。”冥櫻揚起頭來,頭上橙色的呆毛也得意的翹起來,“真不知道這麼一座大城市的魔法少女爲什麼會被那麼弱的魔獸給傷到。”
嶽重拿着可樂瓶子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然後才道:“明白了,我還需要這幾天以來見瀧原所有被魔獸襲擊的人的身份資料,最好能夠知道他們在被襲擊之前遭遇過了什麼,這就麻煩彭叔幫忙了。”
彭舉這才注意到嶽重的精神氣質和幾天前有些不同,有些凝重的問道:“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了?”
“那就不勞彭叔你費心了。”嶽重微笑着站起來道:“還要麻煩冥櫻跟我走一趟,去那個你們給我立的墓碑那裏看看。”
彭舉這下是徹底不明白嶽重要做什麼了,不過他做事應該有他的道理,嶽重也從來不是一個會無的放矢的人,所以勸了勸有些不情願的冥櫻跟嶽重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