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封璟宸跟冷傾念一路,像來的時候那樣,一起坐在後座,但是誰也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車窗外掠過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剪影,冷傾念偏頭看着,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很高興?”封璟宸忽然開口。
冷傾念下意識的轉頭,正好對上封璟宸促狹的目光,臉色微微轉紅,“還,還好。”
封璟宸又問:“那你在想什麼?”
“我也,沒想什麼。”冷傾唸的臉色更紅了,口不對心的想着昨晚發生的事。
封璟宸輕笑了下,伸過手臂,將冷傾唸的手抓住了,緊緊地握在掌心裏,“念念,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我……”冷傾唸的心臟跳動的速度猛然加快,被封璟宸握住的手像是要融化了般,只覺得暖意融融。
“如果你沒有,那我有很多想說的話。”封璟宸灼灼的盯着冷傾念。
冷傾念覺得以前那個事事時刻維護她、事事對她好的封璟宸又回來了,哽了下,猛地撲進了封璟宸的懷裏,靠在他身前,道:“有,我也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很多很多。”
封璟宸攬着冷傾念沒有說話,沒過一會兒,車子就進了小區,停在了單元門口。
“少爺,到了。”
“嗯。”封璟宸微微頷首,衝冷傾念道:“上去說。”
“好。”冷傾念隨着點點頭,被封璟宸牽着進了單元樓,上了電梯。
電梯裏兩個人也是緊緊牽着手的,出電梯、打開門,一切如往常一樣。
可是進了公寓,冷傾念一邊脫鞋子,一邊伸手去按開關的時候,封璟宸卻從身後將冷傾念抱住。
冷傾念身子一僵,“璟宸哥……”
封璟宸的呼吸就在冷傾念耳邊,聲音低沉沙啞,透着讓人把持不住的性感,問:“念念,喜歡我嗎?”
“喜歡。”冷傾念像是受到了蠱惑,用力點了點頭。
“有多喜歡?”封璟宸一邊問着,一邊將冷傾唸的身子反過來,面對着他。
冷傾念吞嚥了下,羞澀卻堅定的說道:“很喜歡很喜歡璟宸哥,最喜歡的就是璟宸哥,從小到大隻喜歡璟宸哥……”
如何能拒絕自己喜歡的人的表白?
封璟宸眉宇之間都沾染了一層笑意,慢慢的低頭,朝着冷傾唸的櫻脣靠近,一點一點,磨得人心裏癢癢的,灼熱的氣息噴灑,道:“我也是,很喜歡你。”
脣脣相碰的剎那,彷彿有電流從身上穿流而過。
房間裏比較昏暗,只有公寓外不知某處照進來的昏黃燈光,讓氣氛更加曖昧。
封璟宸將冷傾念橫抱起來,大步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像昨天晚上一樣,比昨天晚上還要溫柔,一寸一寸的俘獲冷傾唸的身心,聽着她甜糯軟綿的輕嚀聲,更加傾盡一切的擁着她、抱着她,與她一起感受那難以言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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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從浴室出來,已經快要凌晨。
冷傾唸的身體很累,思想卻很清晰,與封璟宸十指緊扣,緊緊相擁。
“可是我有話說。”冷傾念擡眸,生怕封璟宸不給她機會似的,急急的問:“昨晚你回來的時候,襯衣上的口紅印是怎麼回事?”
封璟宸以爲冷傾念這麼急的問,能問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問題,卻沒想到是這麼一件小小的事。可是他不知道,冷傾念在乎的就是這樣的‘小事’,這事兒都已經在冷傾念心裏憋了整整一天了。
“昨天晚上我去喝酒了……”封璟宸三言兩語解釋清楚,道:“是個意外。”
“以後去喝酒,不要跟歐陽哥一起。”冷傾念憤憤的開口,“喝酒就喝酒,幹滿非要找些女人來陪着?”
封璟宸輕笑一聲,淡淡的應着。
冷傾念靠在封璟宸身上,想到什麼,試探的問道:“璟宸哥,那你還生我的氣嗎?昨天的事。”
“我是這麼沒有原則的人?我爲什麼不生氣?”封璟宸聲音冷了許多,擡起冷傾唸的下巴,讓她被迫面對着自己,“難道我不應該生氣?”
“應該應該,如果是我看到璟宸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也會受不了的。”冷傾念急忙解釋:“可是我以爲來的是你,就開門了,沒想到莫士凱會闖進來,璟宸哥,你一定要信我,我跟莫士凱真的什麼都沒有,三年沒聯繫也是真的。”
封璟宸昨天是在氣頭上,所以什麼思考能力都沒有,今天他已經想明白了,念念不可能邀請莫士凱來家裏;更何況,通過這三年保鏢的彙報來看,除了他那次碰到兩個人在學校門口相見,兩人此後再也沒有聯繫過。
“不看敲門的人是誰就敢開門,穿成那個樣子還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冷傾念,你還真是好樣的。”封璟宸恨鐵不成鋼的哼道:“你這樣很難讓我不懷疑。”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冷傾念急得坐了起來,舉起手做發誓狀,“我昨天真的沒腦子,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這樣!除了璟宸哥,以後再也不給任何人開門,那衣服,我……我再也不穿了!”
冷傾念算是得到了教訓,沒想到弄巧成拙,是萬萬不敢再那樣作的。
封璟宸擡了下眸,道:“接着交代,你沒說的還有很多。”
“還有……哦,前些天璟宸哥你去出差的時候,門口就收到一束鮮花,我也不知道是送的,沒敢收,第二天鮮花不見了,我就忘了這件事。”冷傾念一面說着,臉色一面變得蒼白,道:“沒想到是莫士凱,我……都怪我!”
封璟宸擰着眉,想指責她,卻見她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嘆了口氣,“念念,莫士凱是個很危險的人物,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黑鷹組,阮培軍同父異母的弟弟就是莫士凱,他隨了母姓,這些我也是剛知道的,他要接手黑鷹組,必然是個手段狠辣的人,切記。”
冷傾念眼睛倏地睜大,臉色更加蒼白了,突然伸手抓住了封璟宸的手腕,嘴脣都在發抖,“難,難怪……他,他殺了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