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傾念眨巴眨巴眼,無辜又懵懂的問:“那,我還要怎麼辦?璟宸哥,你想要什麼啊?”
“我想要……”故意拖長了尾音,封璟宸的目光在冷傾念身上流連一圈,一個‘你’字在吻上她時脫口而出。
我想要的,只有你啊!
再次被撲倒,冷傾念羞澀不已,可心裏同時又甜蜜如斯。
只是泡在蜜罐中的她也沒有忽略掉封璟宸今晚的一些不對勁,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好像是特別粘着她……
“念念,專心點。”封璟宸不滿於冷傾唸的走神,竟忍不住開口提醒了。
“流氓。”冷傾念紅着臉別開眼,“在牀上還要人專心。”
“在牀上纔要專心。”
“啊……”
晚上十點鐘,國立科技大學圖書館。
圖書館工作人員推着小車來收書,一邊收書一邊道:“同學們,閉館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來啊!閉館了,閉館了。”
夏夏聽到聲音,手在鍵盤上敲完了最後一個字,看了看時間,跟其他還在學習的同學們一樣,收拾東西離開。
叮鈴——
往圖書館外走的時候,收到封璟霖的短信——‘今晚有事出去下,可能回來的比較晚,我讓司機接你去了。’
夏夏回覆了一個‘好’字。
封璟霖接到短信,就繼續一人開車去往酒吧。
無眠夜音樂酒吧。
封璟霖在十點二十分左右到達酒吧,剛進門,就看到了苗竹。
苗竹似乎等了很久了,看到封璟霖,眼睛都放光的撲過來,挎住他的胳膊,“璟霖,你終於來了!”
“我來晚了?”封璟霖將自己的手從苗竹的鉗制中抽出來。
“沒有,是我來早了,等了你一段時間了。”苗竹笑道:“走吧,我們坐下再說。”
封璟霖微微頷首,跟着苗竹去了之前碰面的卡座,還是原來的地點。
雖然只有幾步遠的距離,苗竹還是嘰嘰喳喳的說着話,無比興奮。
果然跟夏夏是不一樣的。
剛坐下,不等苗竹開口,封璟霖就打斷了她的高昂興致,說道:“我今天是來找你談正事的,我們之間最多算是朋友,不要再對我有什麼期待,否則,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苗竹的臉僵了下,又忽然眼睛一轉,笑道:“對了,我也有件正事跟你說。”
一面說着,一面將自己的手機掏出來,打開微博,拿着上午封璟霖看過的花店被砸的視頻道:“這上面的人好像夏夏,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底下的評論更是清一色的叫好,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情侶呢!”
“你想說明什麼?”封璟霖自然知道那視頻,心中本來就不快,可看到苗竹這樣不遺餘力的向他證明着什麼,心中更加厭惡。
豪門裏的腌臢事不少,他也多多少少聽圈子裏的人講過,只是當做笑話來聽,什麼誣陷、壓迫、買賣、挑撥離間,手段比苗竹高明多了,只不過他從沒想過苗竹會用這些小手段而已。
苗竹看封璟霖臉色不對,立刻討好道:“璟霖!我是爲你好而
已,我是爲了讓你看清夏夏的本質,她……”
苗竹驚奇道:“哦?夏夏的花店被砸了?怎麼樣,沒事吧?”
封璟霖擡手捏了捏眉,心裏突然升起一抹濃濃的無奈:“苗竹,我是真心誠意來跟你好好談的,因爲我覺得我對你有所虧欠,可是你若繼續這樣裝傻充愣,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你什麼意思?”苗竹心頭一顫。
“意思就是,砸了夏夏花店的人,是你派去的。”
“我沒有,我……”
“你不要急着否認,沒有證據,我是不會亂說的。”封璟霖打算詐一詐苗竹。
酒吧裏此時只有一位彈吉他的歌手在唱歌,音樂聲悠揚,緩慢而清冽。
苗竹顯得有些緊張。
封璟霖心裏只覺得有些悲哀,他沒有去深究這個,反而問到些別的,“哦,對了,還有。我跟夏夏發生意外的那晚,我的確覺得酒裏有問題。”
“你終於相信了?”苗竹驚喜道。
“我沒有不信過,只是,你是怎麼懷疑到我的酒裏有藥的?僅憑我喝的醉醺醺的粘着你,就能懷疑到那方面去,還能猜到是夏夏在算計我,只能說,你太聰明瞭,聰明的讓我有點太過分了。”封璟霖掃了眼桌子上的酒,身子未動,“那晚夏夏去我房間是個意外,我已經都查過好幾次了,是我妹妹喊着夏夏去的,並非夏夏自願。”
苗竹緊抿着脣,一言不發。
封璟霖接着道:“這樣想來,如果不發生意外,跟我呆在一起的人會是你,而那晚發生關係的人,應該是我們兩個。”
他的話擲地有聲,讓苗竹的臉色瞬間慘白。
“如果說有人要算計我,你的機率,比夏夏要大得多。”
最後一句,成了壓倒苗竹的最後一根稻草。
苗竹怔怔的看着封璟霖,紅着眼眶,差點兒哭了。
封璟霖本來準備了錢給苗竹作爲分手補償的,可現在不想拿出來了,起身就要走,只說道:“你之前做的事,我不追究了,你好自爲之。”
苗竹一下子拉住封璟霖,哭喊道:“我愛你,我愛你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啊!”
“不需要。”封璟霖冷冷的將苗竹甩開,略微彎腰,睥睨着她冷然道:“以後再騷擾我和夏夏,我可是會追究的,我的手段比你想的要多得多。哦,對了,還有件事……我跟夏夏已經結婚了,就是你在小區門口堵我的那天領的證。”
嗡——
苗竹的腦袋好像要爆炸了一樣,身子往卡座上一歪,眼睜睜看着封璟霖那高大的背影從視線中消失。
完了,什麼都完了。
晚上十一點半。
夏夏翻來覆去的躺在牀上睡不着,豎着耳朵聽樓下和房間外的動靜,卻始終沒有等到封璟霖的回來。
去哪兒了?
鈴鈴鈴——
正想着,電話屏幕在黑暗中猛然亮起,封璟霖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