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寶貝當時開了直播間的時候，興沖沖的把自己的直播間分享到了聊天羣裏，可轉念一想，她做事向來沒有恆心，這個直播間還不知道能撐多長時間，若是開個兩三天就不再玩了多尷尬，於是就把分享的消息撤回了。
即便是撤回，顧嶼深也看到了，在歐陽寶貝的直播間裏窺屏了好幾天晚上，終於露頭說話了。
“你要是空虛寂寞，爲什麼不去找你的朋友？開直播有用嗎？我看你直播間也沒有多少人。”顧嶼深又發言了。
“這位朋友，你就不要打擊我了好嗎？我剛開直播，當然沒有多人看啊！不要打擊我幼小的心靈嘛！”歐陽寶貝在遊戲中被人殺死了一次，嘆了口氣，開始盯着屏幕說道：“我的朋友他們都忙啊，都不像我似的無所事事，雖然平時聚的也不少，但是總不能天天粘着他們。”
還算有點兒覺悟！
顧嶼深這樣想着，無奈的笑笑，在直播間界面輸入文字，道：“那你也找點事做啊！”
歐陽寶貝點點頭，“是啊，所以我現在做遊戲主播嘛！其實我想成爲一名遊戲職業選手的，但是職業女隊很少，我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了。”
“教練，解說，都可以。”
“我做教練？做解說？哈哈，不會吧！”歐陽寶貝清脆的笑聲從屏幕那頭傳來，“我這樣可以嗎？”
“沒有人一開始就會什麼，總要學的，感覺你的風格很歡脫，做解說可能會挺受歡迎的。”顧嶼深說的倒是實話，以這樣一個陌生觀衆的身份說出這些話，可能比他真實身份說出來還要好。
畢竟歐陽寶貝，最不愛聽的就是他顧嶼深說的話了。
果然，歐陽寶貝一聽便道：“哇，謝謝你啊！無法顯示同學，你真的太給我信心了！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啊！”
不管歐陽寶貝只是嘴上努力，還是真的會行動，總歸是件好事。
於是又連着三天晚上，顧嶼深一直以喫瓜羣衆的身份在歐陽寶貝的直播間裏呆着，看直播的時候，他有時候在加班工作、有時候在喫飯、有時候在健身，有時候，便只是抱着手機，安安靜靜的看歐陽寶貝直播。
歐陽寶貝跟‘無法顯示’漸漸熟絡起來，這天臨下播的時候，笑道：“我以後叫你小法法怎麼樣？”
“爲什麼？”顧嶼深問。
“因爲你叫無法顯示啊，小無無、小顯顯、小示示，都不好聽。”
“……你開心就好。”
“哈哈，那就這麼定了！小法法，你就是我第一位忠實粉絲了哈！”
“嗯。”
12月中旬，也到了大學期末考試的時間。
冷傾念他們的考試不多，時間跨度也很大，她也放心的準備去參加漫畫展了。
而學校的作品展也已經有了結果，他們繪畫專業的第一，是呂思瑤的自畫像奪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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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思瑤同學再接再厲。”院長在講臺上帶頭鼓了鼓掌，呂思瑤起身，衝同學們揮了揮手，笑道：“謝謝各位老師的培養和同學們的支持。”
現在在開會的，除了院長手底下的五個人，他們美術專業的所有人都在，呂思瑤的心情就更加明媚了。
潘夢跟冷傾念坐在一起，不屑的哼了一聲，“真是看不慣她。”
“嗯，呂思瑤同學的態度還是好的。”院長先是誇了一句，然後又說道：“不過前段時間的課程點名表總表我看了，呂思瑤同學的請假記錄有點兒嚴重啊！作爲一名學生，還是以課業爲重比較好。”
“是，院長。”呂思瑤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嚴密，好像帶着一張只會笑的面具，道：“多謝院長的指導。”
“坐下吧！”院長壓了壓手，道：“那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吧！那個，冷傾念同學啊，你過來一下。”
被院長點到名，冷傾念還是有些喫驚，又點了點頭。
同學們三三兩兩的結伴離開，潘夢也跟冷傾念告了別，先行離開了教室。
等教室裏的人走的七七八八了，冷傾念來到講臺前，問道：“院長，您找我有事？”
“是啊。”院長有些愧疚的對冷傾念道：“就是前段時間你的作品被毀的事，你的男朋友封總啊，也讓人過來問了，學校呢也派人努力的調查了真相，也算有點兒眉目了。”
“院長，查到是什麼人了嗎？”冷傾念雖然問着，但是通過院長的表情，還是覺得有點兒懸。
“怎麼說呢！咱們的展覽大廳裏是有攝像頭的，查到啊，是個帶黑色口罩的男人拿着一桶墨水，把你的畫毀了的，在晚上十點鐘，趁展覽大廳沒人又快關門的時候動手的，保安沒一會兒就關了門，你的畫在裏面展覽，保安沒發現異樣。”院長將自己知道的，如數告訴了冷傾念，道：“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學校的學生，從校外進來、毀了畫之後就離開，在沒來過學校。”
冷傾念蹙了蹙眉。
院長又道：“查到的就是這樣，總歸是學校管理失誤造成了這樣的後果，只能彌補你的損失了。”
冷傾念還是有些難受的，問：“院長，我不想要什麼損失，我就是想知道誰在針對我！每幅畫都是我的心血，我只是想討個說法而已。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他的臉能看到嗎？能查到他的身份吧？報警都不行嗎？”
“念念啊，我跟你交個底，這件事啊，你只能認栽了。”院長也嘆了口氣，道：“封總已經盡了力，親自找的學校領導問這件事，我也極爲關心你這件事，整天去校長辦公室裏跑，但是收效甚微。這件事情的性質是極其惡劣的，但是損失，是很小的。學校已經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在這件事情上，浪費不起更多的時間了。更何況，那人可能不是學校的學生，學校就更不想管了。”
冷傾念抿抿脣，似乎預料到了這種結果，問道：“那，警察呢？可以讓警察來調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