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霖哥一整晚都只是趴在牀邊睡的?
夏夏想到這一點,就覺得之前對封璟霖所有的喜歡沒有白費。
“璟霖哥。”夏夏還是開口喊了一聲,推了推封璟霖的身子,“璟霖哥,你醒醒。”
“唔……”封璟霖咕噥不清的哼了哼。
“璟霖哥。”夏夏又柔聲喊着,坐起了身。
或許是牽扯到了她的手,封璟霖觸電般的彈坐起來,本來還混沌不清的目光,在看到起身的夏夏之後,猛然變得清醒,激動道:“夏夏你醒啦!”
夏夏微微頷首,“我醒了呢,璟霖哥,我都,都忘了喊你了。這是在哪兒?醫院嗎?”
她現在回想起來,剛剛的一個小時,只是盯着封璟霖出神傻笑,竟然其他什麼都忘了思考,要不是鐘聲再次響起,她還不知道能盯着看到什麼時候呢!
封璟霖忙點頭,“你可嚇死我了,昨天在車上就暈了過去!我們把你送醫院來了,幸好你沒事!我現在就去喊醫生來!”
“沒事的!”夏夏拉住封璟霖,“我可能是感冒了,沒事的!我可以回家了,璟霖哥。”
“那怎麼行!醫生說你可能中毒了,我還在等結果呢!不着急,你得住院幾天看看。”封璟霖壓着夏夏的肩膀道:“快躺下休息休息,我去喊醫生。”
“誒!璟霖哥,我沒事。”夏夏還是拉着封璟霖,不讓他走,“你守了我一夜吧?現在還很早,醫生可能也還沒上班,你先休息休息,等晚點兒再找醫生不遲,我真沒事了。”
封璟霖探了探夏夏額頭的溫度,覺得不燙了才放心道:“沒關係,我也睡了好一會兒了,再說這醫院裏也沒什麼地方能休息,不睡了。”
“那……”
夏夏在空蕩蕩的病房裏左右看了看,最終把目光落在自己的牀上。
嗯,的確是呢!這裏也沒地方再讓人休息,不然她把牀騰出來?
封璟霖的目光緊鎖着夏夏的一舉一動,等她把目光落在病牀上,突然臉上揚起笑意,“夏夏,你不會是在邀請我吧?這可是醫院,會不會不太好?”
“……嗯?”夏夏沒明白封璟霖什麼意思。
“唉。”封璟霖明明滿臉笑意,卻唉聲嘆息道:“病人的意願還是要遵從的,雖然是在醫院,可是也沒辦法,那我就勉強再跟你躺牀上睡一會兒吧!”
夏夏倏地睜大眼睛,“璟霖哥,沒,我沒有……”
封璟霖已經搖着頭脫下了外套,徑直坐到了病牀上,一邊往牀上爬,一邊道:“沒事,我抱着你睡,牀小點兒也沒關係。”
夏夏早已經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也知道封璟霖的小把戲,可她好像被施了定身咒,愣愣的被封璟霖從背後抱着躺在牀上,他身上的涼意刺激的自己想要逃,“璟霖哥,我不睡了。”
“那你是嫌棄我?”封璟霖不滿的在夏夏耳邊吐氣。
“沒有沒有!”夏夏紅着臉搖頭。
“那不就得了。”封璟霖抱着夏夏,滿足的喟嘆,“昨天你暈倒,把我嚇壞了。”
夏夏的心好像被揉碎了,生疼。
她不願意讓封璟霖擔心,她也會因此而心疼的。
自然地形成了一方狹小的天地,不許外人涉足。
或許是因爲太安穩,兩個人竟然都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因爲聽到了歐陽寶貝的笑聲,還夾雜着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和竊笑。
封璟霖微微睜開眼,影影綽綽中,看到好幾個人都在。
“你們怎麼都來了?”封璟霖替夏夏蓋好被子,徑直坐起身來,彷彿在自家裏一樣隨意:“幾點了?”
“八點了。”歐陽默笑着道:“你小子在醫院裏也不老實。”
“穿着衣服呢!哪兒不老實了。”封璟霖哼了哼,不滿的辯駁。
夏夏聽到動靜也醒了,可是鑑於現在她跟封璟霖躺在一張牀上的事蹟被人發現,還是害羞的沒有露頭。
顧嶼深也在,聊了幾句,道:“夏夏沒事就好,我今天早上聽說了,就過來看看,還要趕着去上班,等下了班再過來看你們。”
幾個人將顧嶼深送走。
期間,歐陽寶貝跟顧嶼深連一點兒眼神的交流都沒有,不是她躲着,是顧嶼深視而不見。
歐陽寶貝看着顧嶼深的背影,‘兇惡’的吐了吐舌頭。
夏夏的精神不錯,上午打了點滴,封璟霖事事親力親爲,連買飯這種小事都急着去。
“璟霖哥,我不着急的。”夏夏衝封璟霖遠去的背影喊了聲。
“知道啦!”封璟霖遠遠的迴應。
鈴鈴鈴——
緊接着響起的電話鈴聲讓夏夏回神,她接起電話的時候有些疑惑:“林先生?”
“謝天謝地,我還以爲你不接電話了。”林昊澤鬆了口氣,“你去哪兒了?”
“我,我去了外地一趟。林先生找我有事嗎?”夏夏還是疑惑。
“還沒回來嗎?你的花店,也沒開門。”
“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去花店,林先生又要買花?”夏夏笑問。
林昊澤猶豫着怎麼開口:“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夏夏疑惑道:“林先生有急事嗎?不妨在電話裏直說吧!我在醫院呢,這幾天不舒服。”
“果然……”林昊澤的聲音中透着恍然大悟和懊惱,“告訴我醫院和病房,我去找你。”
夏夏有時候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別人兩句話,就交了底。
把自己的病房告訴林昊澤之後,她又有些後悔,怕林昊澤遇到封璟霖,兩個人又產生什麼衝突。可是,他們兩個也沒什麼矛盾,應該沒事。
林昊澤來的時候,房間裏只有夏夏一個人。
“夏夏。”林昊澤急不可耐的推門而進,將口罩一摘:“怎麼樣?你沒事吧?你自己一個人在?”
“林先生。”夏夏穿着病服,莫名就讓人覺得弱不禁風,笑了笑,“我沒事兒了,璟霖哥也在,接電話去了,林先生請坐。”
林昊澤哪兒還有閒情坐下,來到夏夏身邊,指着自己的臉,“你看,我大概跟你的症狀是一樣的,過敏了,醫生說不能受風。”
夏夏湊近了些,這纔看到林昊澤臉上有些密密麻麻的粉刺狀小豆豆,不過已經呈現好轉的跡象。
她忙問:“這是怎麼回事?”